“他让你带消息给我?”苏流玉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苏流静的话,语气中明显有不相信的意味,“他与你向来不熟,为何要你传话给我?”
苏流静也是见不得别人怀疑的人,即使自己在扯谎,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理直气壮起来,反问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说?”
苏流玉刚想反驳,却猛然想到今天苍轩凛对自己的态度,觉得苏流静说的不无道理,只得再次忍气道:“他要你传什么话?”
苏流静嘲讽地笑了一下,道:“还能有什么话,要你去楼家,他要与你谈上一谈。”
苏流玉一阵兴奋,问苏流静道:“当真?”
苏流静却作出不想再搭理她的表情,再次坐了下来,重新拿过一只杯盏,为自己倒杯茶清了清喉,才轻描淡写道:“我骗你做什么?”
苏流玉得到这一消息,也不在乎是真是假,她反正也正巧要去楼家“探望”一下刚刚出狱又受到惊吓的楼月盈,便顺着苏流静的意思,精心设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早早起来,带着一众丫鬟去往楼家府上。
楼月盈还躺在床上,听闻苏流玉已经到了门口,“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匆匆穿好衣服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梳妆,苏流玉便目中无人地“砰”地一声推开门。
楼月盈被她粗鲁的举动惊了一跳,半晌没反应过来,苏流玉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高傲的把脸扬起来,她自顾自地坐下来,看着楼月盈的样子笑道:“姐姐堂堂城中第一美人,怎么在家却如此邋遢,竟是衣衫不整的,如此传出去,岂不让人看笑话。”
楼月盈逐渐冷静下来,本来还着急着整理一番,见到苏流玉已经进来,反倒不急不慢的对露珠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给自己梳妆。
露珠本就看苏流玉不顺眼,听到楼月盈这么吩咐自己,也便不再把苏流玉放到眼里,只用眼角瞥了一眼苏流玉,脊背挺直着走向楼月盈,专心给她理了理头发。
苏流玉看到露珠这个样子,顿时气急,她瞪着楼月盈,冷笑道:“主子嚣张跋扈,没想到连奴才都跟着傲起来了,好姐姐,你可得注意着点,小心别让野鸡飞上枝头当凤凰。”
楼月盈自然听出她一语双关的意味,不但让自己注意露珠,还提醒着自己,野鸡不要挡了她凤凰的道,她笑了一声,只作没听出来,朝着苏流玉点了点头,笑道:“劳心妹妹这样替我着想,只是露珠懂事,向来不会生出这般狠辣的想法来。”
一句话不仅回拒了她的“好意”,倒是挂上了“狠辣”的名号,苏流玉拳头攥得紧紧的,看着楼月盈仍然旁若无人的梳妆打扮着,只气道:“我还未见过你这般如此无耻之人,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倒说我心思狠毒起来。”
楼月盈也不辩解,故意忽略她这话,只向身后的露珠问道:“你看这边的发饰是不是有些歪了?”
“楼月盈!”苏流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楼月盈,咬牙切齿道,“我才是主角,你一个小小的配角嚣张什么!”
楼月盈却听得一愣,她半晌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眼睛直盯着苏流玉,像是要把她看穿,声音冷冷道:“你说什么?”
苏流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楼月盈的表情竟然让她一瞬间有些惧怕起来,她深吸了口气,暗自平复了一下心情,依旧高傲道:“我说你生来就是低贱命,别想着倚靠别人飞黄腾达,”她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冰冷的笑来,“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楼月盈却毫不关心这些,苏流玉刚刚的一番话虽然无意,却让她如雷贯耳,如果是书中重生的苏流玉,即便再聪明,再如何预知,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站起身,紧盯着似乎少有地有些紧张的苏流玉,打算进一步问清楚,屋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楼月盈与苏流玉同时一惊,便听到门外楼诚的声音传来:“盈儿,听说苏家小姐来了?”
露珠连忙跑过去开门,就见楼诚有些焦急地走进来,不放心似的上下打量着楼月盈,见楼月盈气色不错,一双眼睛才转向苏流玉,客气地笑道:“苏小姐起得早,盈儿怠慢了。”
苏流玉心中有气,却也知道不好发泄在长辈身上,便对楼诚毕恭毕敬地福了福礼,摇头道:“只是担心着姐姐的身体,便一早就来探望了,倒是怕扰了尚书大人的清净,不敢擅自拜访,便直接到了姐姐这里来了,倒让大人亲自跑一趟。”
她一通话说的通情达理,让楼诚差点信以为真,他看了看女儿的神情,也清楚苏流玉此次前来没少让楼月盈受气,却又不好挑明事情赶她回去,只能模模糊糊说道:“盈儿刚刚痊愈不久,身子尚虚弱,怕也不能好好招待苏小姐。”
苏流玉却不领情面,只笑着看向楼月盈,回答道:“姐姐刚刚还告诉我,今日觉得身子已经好多了,还想和我好好叙叙旧呢!”
楼月盈听得一阵咳嗽,不自觉看向父亲,发现楼诚的脸色不是很好,自己也不想让他再为自己担心,便笑着说道:“天还尚早,爹爹回去歇息吧,女儿这里有妹妹和露珠陪着,也不会出什么事的,爹爹身上还有伤,快去休息吧,不必为女儿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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