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与丫鬟口中描述的宰相一样,也是头发花白了,苏流静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虽然已经神志不清,却也在日夜愁苦着,但看到她这样的满头白发,却也是一阵心痛,就听她犹豫着问自己:“说过了?”
赵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也慢慢回忆起来,却突然想起来苏流静被苏流玉毁容这件事情来,立即从苏流静的肩膀上起身,认真的看着苏流静的一张脸,一双手似乎想要摸上去,却没由来的生出胆怯来,在离苏流静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止了,紧张的问道:“静儿,静儿的脸好了吗?静儿的脸好了没有?”
既然赵氏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苏流静也不想让她还记得太多的仇恨和不快乐的事情,当即笑了起来,两只手握住赵氏,强行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开口问道:“娘亲是不是做噩梦了,静儿的脸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啊,娘亲这是怎么了?”
赵氏本来在记忆上便有些混乱,当即愣了一下,却还是认真的看着苏流静的脸,用手一点点的摸过去,确定真的没事之后,才怀疑的说道:“没事?怎么会没事,我记得你的脸……我记得……”
“那是娘亲做噩梦呢!”苏流静一下子打断她,“静儿现在好好的站在娘亲身边,再也不离开了,娘亲不用担心,好不好?”
“好,好!静儿不离开了,静儿来陪着娘亲了……”赵氏不断的点头,再次主动把苏流静抱在怀里,“静儿再也不离开娘亲了。”
苏流静又这样哄了赵氏好一会儿,赵氏才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在苏流静的慢慢安抚下安心的睡去。
整个过程中,赵氏的眼睛一直紧紧盯在苏流静的身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还有季明涵这个人的存在,苏流静看着躺在床上很是安详的赵氏,苦笑着说道:“你会嫌弃我吗,有这么一个傻母亲。”
季明涵这才慢慢走到苏流静身边,他身上还有伤,走起来不是十分灵便,还脚步却十分坚定,抱住苏流静的肩膀,笑着开口说道:“说什么傻话,当时我也在都城之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也听说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现在心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
苏流静却摇了摇头,重新反省着说道:“这几日以来,我一直在想,若不是当日我对苏流玉这样过分的压榨与迫害, 或许她的性格不会变的这样坏,母亲也不会因此被她还曾这样,或许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什么呢!”季明涵当即反驳道,“你纵然做错了事情,却也已经受到惩罚了,但苏流玉干了这么多的坏事,罪无可恕,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静儿,不要再把所有的过错都积攒到自己身上了,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只能慢慢接受,从此没有苏流玉,我们可以平静的过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
苏流静点了点头,想对季明涵说一些感谢的话,但只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只能沉默的扶着他悄悄的走出赵氏的房间,来到一处凉亭中坐了下来,轻声说道:“季明涵,这些日子皇城中已经基本安定下来,我听楼姑娘的意思,是不久之后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我看这些日子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想在宰相府待上一段时间,把家里好好打点一下……”
看到宰相府的这个样子之后,季明涵也有这样的打算,当即点了点头,说道:“我陪你在这里,我们不着急,等你把这里全部打点好了之后,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苏流静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季明涵,你……会一直等我吗?”
季明涵点头,“会,无论你会打点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一直等着你。”
“如今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怕……”
“不用怕,我虽然只是东莱国的一个小王爷,但东莱的王爷也只有一个,你想要什么我一定给得起,到时候我们把母亲接过去,这样就能每天照顾她了,你说好不好?”
“季明涵,你真的会娶我吗?”
“在南疆不久已经说好了吗,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彼此已经完全认识了,我一定会娶你的,从大朝的都城到东莱境内,我一定要让天下所有人知道这场婚事,我要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楼月盈措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着外面的天气,埋怨的说道:“也不过才到深秋,怎么这天气变得这么冷了?”
苍轩凛看着楼月盈单薄的外套,暗暗笑了笑,才拿出一件较厚的过来,轻轻披在楼月盈的身上,“虽然才是深秋,但你穿这么单薄,难免要冷的,况且你现在大病初愈,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利索,如今若是再感染了风寒,你让我这个登基大典,还要不要开了?”
楼月盈也一下子笑了起来,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好耽误的,到时候坐在后面偷偷看着你,偶尔打个喷嚏咳嗽几声也不会让人看了笑话,你尽管放心就是。”
但她这样说,苍轩凛却更是不放心起来,当即说道:“怎么?天子登基,你倒是还想坐在后面,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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