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听着苏流玉的一番话,只觉得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最后自嘲似的冷笑了一声,不知是对苏流玉还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是这样……”
他自嘲般苦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一直爱着,不管做什么都会纵容着的皇后,竟然一直爱的是别的男人,原来我做的种种,在你心里竟然什么都不是。”
他说道这里,苏流玉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心悸,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涌了上来,嘴上却仍旧歇斯底里道:“你做的什么?是只在乎那个和你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而怀疑我,还是为了孩子不惜让我在疫病折磨中死去?”她苦笑了一声,故意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防止眼眶众的泪水流下来,“慕容祁,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
苍轩凛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慕容祁与苏流玉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与楼月盈也算是个见证人,如今成了这样的结局,即使现在两人是宿敌,也一时间觉得感慨万千,不自觉紧紧握住楼月盈的手,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来人,把慕容祁给我拿下!”
这次慕容祁没有再做反抗,相反更是遣退了护在自己身前的亲卫军,对苍轩凛认命的说道:“其实……自你起兵之日起,我便料到了是今天这个结局,只是你既然答应了苏流玉,便要如同你说的那样,好好善待她,至于我,胜王败寇,愿意任你处置。”
苍轩凛对他的一番话很有感触,但却并没有点头答应下来,只是对押着慕容祁的士兵招了招手,而后开口说道:“把他押进大牢,随后处置……他毕竟还是大朝皇帝,该怎么对待,你们心里明白。”
他意思已经很明显,士兵立即听话的领命,便把他押了下去,一群亲卫军也知道已经无力回天,加上慕容祁战意已无,只能同样扔了手中的剑束手就擒。
只过了不一会儿,原本混乱的皇宫门口便只剩下了苍轩凛一众军队,苍轩凛看着城门下宰相的尸体,神色黯然的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轻轻对身后楼月盈说道:“我本以为朝中官员都会像尚书那般企盼着一个明治盛世,没想到竟然会有宰相这样的忠志之臣。”
楼月盈原本心思全在苏流玉的身上,苍轩凛走过来之后才发现了宰相的尸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也想的明白,蹲在苍轩凛身边,轻声安慰着说道:“人各有志,或许这就是宰相的选择,在天下大势中牺牲,你不必自责。”
苍轩凛点了点头,但还是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拉着身边的楼月盈站起来,开口道:“来人,厚葬宰相。”
苏流玉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这一幕,没有开口说什么,双手却紧紧的握住,眼眶有些泛红,却努力的瞪大了眼睛。
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却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之后,却凭空觉得自己有些许悲哀,到现在为止,除了她还是这个残破国家的皇后之外,并没有比楼月盈的处境好多少,而就连皇后一位,也即将被剥夺了去。
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这样不情不愿的全都让给了楼月盈。
苏流玉无神的双眼逐渐下移,直到落在楼月盈的身上才停下来。
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这个不该出现的人引起的,她要让这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苍轩凛不知道苏流玉心里的想法,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一直在看着慕容祁的苏流玉,开口提醒道:“苏姑娘,把宫门打开吧!”
宰相死了,慕容祁也已经落到了现在这个下场,自己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况且她还想借助苍轩凛一步一步爬上去,现在自然不敢违背他的心愿,当即收起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对楼月盈的恨意,笑着点了点头,大声开口,朝守卫命令道:“还不快点把城门打开?”
守护宫门的另一位守卫看这场闹剧般的一幕已经看呆了,冷不丁听到苏流玉的命令,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即领命下了城楼,几个人合力把宫门拉开,正式迎苍轩凛入宫。
苏流玉慢慢从城楼上下来,看着苍轩凛身边的楼月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又立即恢复了神态,对苍轩凛慢慢低下头,行礼说道:“恭迎新帝!”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侍卫哪儿敢不从,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侍卫都跪了下来,对着苍轩凛恭恭敬敬道:“恭迎新帝!”
这一形势倒是楼月盈所没有想到的,她现在还米有正式嫁给苍轩凛,在百姓舆论口中还是罪臣的女儿,自然不敢与苍轩凛站在一起受这样的大礼,当即想往后退一退,但手却被苍轩凛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她抬起头来,有些哑然的看着苍轩凛。
苍轩凛却没有看她,而是冷眼看着还在行礼的苏流玉,语气清冷的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正式登基,更受不起皇后这样的大礼 皇后还有身孕,做事应当谨慎一些。”
苍轩凛这样说,苏流玉也觉得尴尬,皮笑肉不笑的直起身来,却当即又调整好了情绪,毫不避讳的走在苍轩凛身边,与他一起边走边说道:“这是说的什么话,登基那些事都是做给那些下人和百姓们看的,如今慕容祁已经被关押了起来,这大朝的新帝不是你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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