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落了下来,慕容祁静静的听着司马籍把话说完,才慢慢抬起头来,开口说道:“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司马籍也并没有任何避讳,眼睛几乎立刻看向慕容祁,很是贪婪的说道:“刚刚那句话,你是没听明白吗?慕容祁,你很快便不再是什么皇帝了,如今苍轩凛捉住你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顺水推舟,送我一个人情,让我在这都城仍然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不管怎么说,我毕竟还是大朝的功臣,你说是不是?”
此话一出,一直在门口坐着对我亲卫军一下子警觉起来,虽然还没有拔剑的动作,但眼神却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方向,然后与慕容祁对视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司马籍对此并没有任何察觉,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祁的脸,想看他到底会露出什么表情,但慕容祁却依旧很是从容的坐在位置上,任凭司马籍一点点靠近自己,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与司马籍不同的是,管家是当时慕容祁指派下来跟着慕容祁的,对慕容祁到底忠心,看到这个场面,思索了片刻后立即走上前去,诚惶诚恐的挡在司马籍迈向慕容祁的路上,一下子跪了下来,抱住司马籍的双腿,一双眼睛里满是乞求:“大人,万万不能啊,这是大逆不道啊大人!”
“什么大逆不道,”司马籍毫不在意的一脚把管家踢了出去,继续走到慕容祁身前,才慢慢弯下身子,用玩笑的语气对他说道:“怎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是吓傻了吗?”
慕容祁轻笑了一声,轻轻抬起头来,眼睛里锐利的目光让司马籍不自觉直起身来,而后便听慕容祁说道:“当日你失魂落魄赶到都城,甚至到了如今这般势力,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你难道忘了吗?”
“我自然没忘,”司马籍几乎立即开口说道,“这些荣华富贵,都是皇后给我的,也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至于皇后娘娘……她不是已经得了疫病,大概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所以没人能够命令我了,如今朝代更替,我理应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就像当初来都城那样,慕容祁,你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双方的意思都已经很明确了,慕容祁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手握住腰间鲜血未干的佩剑,虽然并没有抽出来,但还是把司马籍逼退了一步,他一步步沿着司马籍退却的步子走了过去,才慢慢说道:“我本不想杀了你,像你这样的人,就该留着被苍轩凛那家伙重用,就算他王朝建立,也一定会因为你的缘故倾覆,不过现在若是不杀你,又难解我心头只恨。”
他说到这里,轻轻笑了起来,“你可真是让我难办啊!”
司马籍听到慕容祁一番话,本能的觉得害怕,却又努力稳住心性,仰起头来故作高傲的说道:“杀死我?你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杀死我了,我手下掌管的护卫也比你这些杂种要多,我……”
他还没说完,一旁已经吓得缩在墙角管家“啊”的一声叫出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奶奶的,叫什么叫!”司马籍也被管家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不耐烦的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的眼神朝门口那个方向看过去,也不自觉把目光瞥了过去,嘴上不忘说道,“什么事要这样大呼小叫的,真是活见鬼了……”
他还想骂些什么,但在转过头的瞬间,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嘴还在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爱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门口的亲卫军笔直的站在那里,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打斗和撕扯变得破旧不堪,但眼神中的坚毅却非常人可比,手上紧握着的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流着鲜血,他把手中的头颅一下子扔到司马籍面前,才轻轻说着:“大人,已经结束了。”
司马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往自己这边滚过来的头颅,眼睛里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敢相信的直直盯着那个头颅。
那是他一众护卫中的的首领,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应该是刚刚被割下头颅,眼睛还大睁着,被割下来的部位不断流着鲜血,很快便染红了地面。
司马籍几乎全身颤抖了一下,才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其他人呢?其他护卫呢?都给我出来!”
“什么其他护卫?”亲卫军轻轻笑起来,用在司马籍眼中很是狰狞的脸对着司马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那些所谓的护卫,不过是当年训练亲卫军是最先淘汰下来一批,你以为在皇帝脚下,难道还允许你拥有自己的护卫吗?”
司马籍听到这里,也顿时明白下来,却还是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抬起手来指了指慕容祁,又重新指回正在用衣服擦拭剑锋的亲卫军,眼睛瞪大很大,“你们一直在骗我?”
“不是在骗你,”亲卫军轻笑起来,替慕容祁开口解释道:“赐予你的宅邸与黄金都是真的,美人儿也是真的,之所以不给你护卫,就是防止今天这般场景,如今看来,这么做似乎并不是多余的。”
慕容祁也一脸好笑的看着已经开始不知所措的司马籍,慢慢从腰间抽出佩剑来,低声说着:“这么轻易的死去,倒是有些便宜你了,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我再把你押回大牢里好好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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