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的蛊术虽然不如枯林那么精通,但用来对付敌人还是独有自己的一套,不像枯林那般精致纯粹,但却霸道得不留情面,再加上有楼月盈在前方开路,季明涵在后面补刀,原本追在季明涵身后的十几个人,在短短一段时间里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楼月盈看了看手上占满鲜血的刀,索性不再入鞘,就这么拿在手上,对身后的苏源与季明涵招呼了两声,便继续向前跑过去。
身后还有不少的追兵,而他们却只有三个人,就算再怎么有实力,也是寡不敌众,若是不趁此机会逃出去,就只有被慕容祁抓到的份儿。
三个人的速度不慢,但苦于楼月盈不认路,带着两个同样路痴的两个人兜兜转转,待到出来巷子的时候,却已经到了都城的城门口。
不仅是苏源与季明涵,就连带路出来的楼月盈都是一愣,听着后面追兵的脚步声慢慢逼近,路中间又是慕容祁亲自带着的亲卫军,一时间走投无路,不知所措的看着身后的季明涵,“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已经没有了退路,季明涵快速反应着,迅速对楼月盈说道:“往城门方向跑,先出了这城门再说。”
“你疯了?”苏源明显不同意季明涵的做法,“城外就是慕容祁的军队,这样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季明涵也来不及细细的解释,看到慕容祁不紧不慢的逼过来,也只能一步步后退,大喊着说道:“城门之外并无绝路,现在慕容祁就在前面,我们三人根本不敌,这样下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楼月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不再犹豫,转身过去对两人说道:“留在这里死路一条,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快撤!”
城门前是条足有十辆马车宽的围栏大道,但通向的却是慕容祁的军营,道路旁边是围绕都城的护城河,城墙与护城河之间是较为宽敞的高地,楼月盈等人就沿着这块高地一边抵挡着追上来的士兵,一边往与慕容祁相反的方向撤退,道路上杂草丛生,却一时间洒满了鲜血。
楼月盈喘息着看着一旁被追上来的士兵一刀划伤的季明涵,关切的说道:“没事吧?”
“没事,”季明涵捂着胳膊伤的伤口,摇头喊道,“不过是小伤而已,无碍的。”
“你没事,我却有事啊!”苏源一脸着急的看着楼月盈,开口问道,“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从慕容祁手上逃出去,我身上现在可用的蛊虫已经耗尽了,就连从柳千鹊那里偷来的毒都用完了,慕容祁手里的人怎么还是怎么源源不断啊?”
楼月盈一群人能够逃这么长的时间,大部分都是苏源的功劳,如今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身后的追兵却丝毫不见少,恐怕几个人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楼月盈有些不甘心,但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已经让她几近透支,只跑了几步之后,便无奈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旁边的苏源,对他商量着说道:“我把兵符交给你,然后和季明涵一同去引开慕容祁的主意,你趁机逃走,不过你要记住,兵符是一定不能落入慕容祁手上的。”
此话一出,苏源还没来得及拒绝,季明涵就开口提出反对道:“现在慕容祁还不知道兵符在你的手上,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它拿出来,一旦被慕容祁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几个人借着说话的间隙休息了片刻,但慕容祁的追兵却不等他们,片刻之间便来到了眼前,连去路都一并堵住了。
时间已经借近黄昏,楼月盈奋力往远离追兵的方向跑了几步,仅仅跑了几步,便发现前方已经没了去处,入眼的是滔滔不绝的护城河水。
她慌乱的看向对面的追兵,再次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想做最后的抵抗。
第一波到达的追兵已经涌了上来,根据慕容祁的吩咐,要抓活着的,他们手下手也难免要轻一些,季明涵与苏源站在楼月前面,也正是摸清了他们这一点,虽然在厮杀中也受了很多刀伤,但却逐渐能够给敌人一刀致命。
这里的草丛较深,马儿不易行走,慕容祁骑在高头大马上,待三人把第一波人杀干净之后才姗姗来迟,居高临下的看着楼月盈,笑着说道:“当时苍轩凛想要掩护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楼月盈扎紧胳膊上的伤口,对慕容祁笑了一下,才说道:“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两军已经开战,陛下却还在追究这样的问题,难道不觉得有些无聊吗?”
慕容祁依然没有下马,却也没有再次派兵攻上来,表情似乎很是闲适,对楼月盈问道:“那我现在应该追究什么问题?”
没等楼月盈开口,他便再次说道:“前方的战事吗?”他冷笑了一声,“苍轩凛虽然有两下子,但精兵强将都在我这里,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抵抗我的千军万马不成?况且我现在对他的军队两面夹击,他和他的朋友与将士都难逃命运,但我却没有想到,最先落到我手上的人,竟然是你!”
楼月盈也没有想到,并且永远不会这样想,哪怕是现在这样走投无路的情形,她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但我却觉得苍轩凛不至于此,就算两面夹击,但他毕竟是昔日的煞神,也不至于会败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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