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慕容祁再傻, 也看明白了苍轩凛的动作,当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口道:“苍将军可真会开玩笑,当时的楼小姐,恐怕还在被玉儿囚禁着吧,又怎么可能在先帝的寝宫中,苍将军可千万别记错了。”
“劳陛下费心,苍轩凛并没有记错,”楼月盈策马上前一步, 对慕容祁不紧不慢的说道:“当日皇后仁慈,给我亲赐最别致的牢房,才让我有机会逃了出来,皇帝的寝宫并不是很远,我被皇后的人追急了,迫不得已才到了皇帝的寝宫中, 也是这样,才幸而听到了皇帝的遗言,只是不知道陛下想不想听?”
慕容祁自然是不想听的,他只是冷笑了一声,没有让楼月盈把话说下去,冷笑着说道:“先帝说了些什么我不感兴趣,只是现在的事情无关先帝,只是你我之间的较量,你若是有本事,就凭借自己的实力打败我,否则,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妄谈!”
慕容祁已经这么说了,苍轩凛也不好再往下说下去,轻笑了一声,对慕容祁道了别,便回了营地。
一路上霍思远跟在身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夫人,先帝的遗言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说不开口就不开口了呢!”
楼月盈笑了起来,对霍思远解释道:“你还年轻,自然不懂苍轩凛的套路。”
霍思远显然听过楼月盈口中“套路”一词,不过也只是略加思索了一下,便也大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问楼月盈道:“殿下能有什么套路?”
“连你都对这件事情那么好奇,他们难道就不想知道吗?”楼月盈笑着看了一眼苍轩凛,“其实当时先帝给我的也并不算什么遗诏,只是把兵符交到我手上,让我转托给苍轩凛,并且嘱托一定要找到想要害死自己的凶手罢了,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不过人言可畏,慕容祁身边的将士们已经开始怀疑起来,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谣言未必不能变成我们这边握有先帝留下的亲笔遗诏,虽然这样做不是很妥当,但利用流言的力量,却未尝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苍轩凛听了楼月盈的一番解释,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她说道:“其实……我不与他继续谈论下去不过是因为太过浪费口舌,并没有想这么多。”
楼月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啊?”
“不过兵不厌诈,”苍轩凛继续笑着解释,“盈儿若是不开口,我还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方法,还阴差阳错的被自己给撞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感谢自己还是感谢盈儿了。”
“什么感谢不感谢的,”霍思远慌忙制止苍轩凛的继续追捧,有些急切的问道:“夫人,你是说我们手上,现在握有朝廷的兵符?”
虽然在楼月盈看来,这只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在霍思远看来,却是如雷贯耳,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楼月盈,“若我们手上真的握有兵符, 那么殿下岂不是可以把之前自己麾下的兵力都号令过来,我们有何愁攻不进一个小小的都城?”
这正是让楼月盈难受的地方,她看了一眼霍思远,叹了口气说道:“有是有的,只是当时我们这一对人马都是形单影只的,我怕苏流玉的追兵攻过来抢夺手中的兵符,便把它藏了起来,到现在还没有拿到手。”
“那有何难?”霍思远听到楼月盈的肯定,当即激动起来,“夫人告诉我那兵符藏在哪里去了,我这就去把它拿回来。”
楼月盈犹豫了半晌,吞吞吐吐道:“在……在都城内。”
霍思远满心喜悦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啊?”
对于这件事情,苍轩凛却似乎并不是十分介意,他安慰着楼月盈与霍思远,反身下马,让两个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其实到底有没有什么兵符,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有兵符在手的话,会少很多的伤亡,但是若没有,按照我们的实力,一样可以取得胜利,不是吗?”
两个人都听出了苍轩凛的意思,兵符藏在都城未必不会被苏流玉预先找到,若是现在在兵符身上赌上很大的希望,一旦发现没有,势必会士气大减,这正是行军最忌讳的事情。
楼月盈点了点头,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对身边的霍思远坚定的说道:“苍轩凛说得对,无论有没有兵符,我们都一定会取胜,所以也就无所谓兵符了。”
霍思远到底还是小孩子,虽然觉得两个人说的很是有道理,但心里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嘴上却还是笑着答应着,“我的殿下亲自培养出来的将军,有我带兵, 何愁攻克不了这小小的都城?”
苍轩凛与楼月盈两人说这些话,就是想要霍思远静下心来,不要老是想着兵符的事情,如今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他既然答应了下来,苍轩凛便多少能够放下心来,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转身拉住楼月盈走入军帐内。
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军帐之内要比外面暖和一些,两人刚刚迈进脚步,就看到有个人跪在地上,正在苦苦哀求着李坤什么事情,季明涵在一旁打着哈欠,像是已经听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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