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玉与楼月盈之间的事情已经全部说开了,如今楼月盈这样说,苏流玉也并不觉得吃惊,只是回过头来看了慕容祁一眼,而后对楼月盈与其他人说道:“如今圣上亲临,还不行礼吗?”
苍轩凛本就没有把苏流玉当回事,听到她这般放肆,当即好笑道:“南疆从来不受大朝的管制,无论是皇帝还是平民,在这里都是一个样子,我杀了你们尚且没人在意,倒是不知道你如此在意这样的规矩。”
“苍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就是自家姐妹相聚,哪里有什么杀不杀的!”苏流玉笑说着,与慕容祁在楼月盈旁边坐下来。
慕容祁也笑了笑,看着苍轩凛道:“苍将军,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军营赛马,种种情景犹在耳边,谁也没想到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被他这样一提,苍轩凛也一下子想起了先前的景象,那是慕容祁还是太子,楼月盈与苏流玉的关系虽然不好,但还没有像今日这般戳破,那时的他,也还天真的以为,虽然慕容祁的性格懦弱了些,但若是稍加提点,以后会是一个合格的好君王,而他和楼月盈之间,也是在那个时候刚刚看到了一线希望,就如同今天一般。
但如今想起这些来,却只觉得恍若隔世。
他冷笑了一声,而后看着慕容祁,仿佛有些不解的说道:“什么结局?做君王不是终点,我们现在也都还没有结局。”
慕容祁点了点头,但神情中却颇为不屑,苍轩凛刺中他的伤口,如今想起来还是隐隐作痛,但他不相信苍轩凛还能再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他是大朝的大将军,这些年来虽然手握重权,但却从来没有做过有损大朝利益的事情。
苍轩凛是忠臣,慕容祁不相信他能做出弑君之事。
苏流玉坐在慕容祁身边,也故作淡定的笑起来,看着楼月盈的眼睛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说道:“这么久不见,没想到楼姐姐还是这样美貌,只是不知道这伤好些了没有。”
这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楼月盈只能拿着棋子把玩着,连笑意都省了下来,直说道:“拖你们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必虚情假意的对我了,我们今日相遇,我想不过是意外而已,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各自回去吧!”
苏流玉见楼月盈有意把话说开,神情也一下子冷了下来,看着楼月盈和季明涵,有看了看一旁站着的枯林,冷声说道:“今日我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就你们这些人,想伤了我,却没那么容易。”
她说到这里,当即站起身来,“今日慕容祁身上有伤,我不会与你们计较,但楼月盈,你应该很清楚,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实现的,”她俯下身来,凑到楼月盈耳边,轻笑道,“就像我对待楼家人一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得清清楚楚,你身边的这些人,也都会因为你而颠沛流离,不得好死。”
楼月盈冷静的听他把话说完,而后慢慢站起身,抬起手措不及防的朝着苏流玉的脸打了下来。
苏流玉没想到楼月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即瞪大了眼睛,捂着脸的手气得发颤,刚想说话,但楼月盈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苏流玉,别拿这些来威胁恐吓我,”楼月盈慢慢从腰间拔出剑来,不紧不慢的朝苏流玉瞥了一眼,“你知道我手里的剑,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
苏流玉看着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当即后退了几步,脸色一瞬间煞白,跌跌撞撞的跑到慕容祁身后,才大声对楼月盈说道:“我是当今的皇后,你难道想对我动手不成?”
楼月盈只冷笑了一声,并没把苏流玉的话当回事,只说道:“自我从都城逃出来之后,便不知道什么是皇后,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就像慕容祁说的那样,从现在起,一切都结束了。”
慕容祁听到她这样说,也有些着急,当即把桌子重重一拍,站起身来看着楼月盈,大声喝道:“放肆!”
苏流玉见势立即把腰间挂着的长笛拿在手上,二话没说就放在嘴边,却听枯林笑着说道:“当日的登基大典,二位可还记得?”
苏流玉放在嘴上的笛子顿了顿,那日对慕容祁与苏流玉两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她自然记得,她抬起头来,听枯林继续笑着说道:“当日的人数一定不少吧,现在你又能叫来多少人?”
枯林没有立即说开,慕容祁与苏流玉心里却也明白,无论多少,在枯林这里都不过是抬抬手的就能解决的事而已,苏流玉一下子有些慌乱,连忙送开拉着慕容祁的手,而后看着楼月盈说道:“我们在这里的情谊,你可以不顾,但当年你我四年的友谊,你难道也能这样轻易抛弃吗?”
楼月盈听苏流玉这样说,握剑的手当即抖了抖,苏流玉说的这些,别人不懂,但她却不会不懂,她与苏流玉大学四年的友谊,不是说舍弃就可以舍弃的,但从自己被害到现在,苏流玉所做的种种,都让她再也无法与当年那个清纯干净的女孩儿联系到一起。
她苦笑了一声,才对苏流玉说道:“当年的事情我都还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但是苏流玉,你这些年来做的这些,早已经把我们之间的情谊耗干了,与你交好的是另一个人,我不过是一直被你迫害的楼月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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