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若是细细说起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两个人现在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闲谈,看着东方的白光渐渐变红,楼月盈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对苍轩凛扯出一个笑来,问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苍轩凛,你说是不是?”
苍轩凛也笑了起来,点头答应道:“这是自然,有盈儿的地方,再苦也是甜,盈儿,不用担心,只要扳倒苏流玉,我们就再也不需要这么奔波飘零了。”
苍轩凛的意思楼月盈知道,经过这么多事情,不光是苍轩凛,她也已经把刺杀苏流玉作为了最终目标,她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突然觉得平静下来。
只要苍轩凛在身边,她的日子便不会很难过。
楼月盈转头看了一眼苍轩凛,提议道:“天色已经亮起来了,我们两个一晚都没睡,你不困我都困了,快些回去睡觉吧,也别让枯林他们太过担心了。”
苍轩凛也点头答应着,便带着楼月盈回了茶馆。
昨天季明涵和苏流静也陪着枯林一直到了子时,此时也都累了,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枯林却一直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发呆,听到门口的动静,才猛地抬起头来,慌忙迎上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问道:“这是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季明涵和苏小姐等我到很晚,已经去休息了,我怕锁了门你们回不来,便一直在这里守着……”
苍轩凛却笑了起来,神情中没有怪枯林的意思,只是一本正经的坐下来,看着枯林说道:“既然你还没睡,那我们就趁着现在人少,你给我说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枯林看着苍轩凛的架势是要与自己进行一番长谈,便慌忙挪了挪屁股,给楼月盈让了个座位,才认真的看着苍轩凛,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今日我便把事情讲明白,你可千万别再怪我了。”
苍轩凛听枯林的话,一下子笑了起来,安慰的说道:“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友情,虽然你也骗了我这么多年,但我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不管这件事你说不说清楚,都还是我的朋友,瞎担心什么!”
枯林本就是担心这一点,听到苍轩凛这么与他保证,当即放心下来,这才有心拿出三个杯子给苍轩凛和楼月盈倒了杯茶,而后自己大大方方的饮了一口,对苍轩凛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靠得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我发脾气,人生有你这样一个知己,还要女人做什么!”
苍轩凛笑着饮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旁边的楼月盈,不正经道:“知己要有,女人也还是要有的。”
这样的回答让枯林一愣,楼月盈也一下子笑了起来,虽然她已经很困了,但实在想知道苍轩凛与枯林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便大口喝着茶提神,一边不忘提醒道:“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贫嘴了,赶快说正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枯林被楼月盈一提醒,也点了点头,对苍轩凛提议道:“我与柳千鹊说的那些话,你们大约也已经听到了,我便长话短说。”
“我口中那个蛊女苍绒,是我父亲在位时期的蛊女,那时候,我父亲是一名有名的大蛊师,也一直暗恋着蛊女苍绒,明里暗中保护着她,只怕她受到半点伤害,而蛊女苍绒,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在父亲的鼓励与支持下,把南疆掌管得日渐繁荣,百姓赞声不绝,也因为这样,事情传到了大朝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虽然不过问南疆的个中事务,却也对南疆蛊女颇为心上,来书信一封,只道想与蛊女见上一面。”
“皇帝的邀请自然不能轻易回绝,两人很快就商量,要在南疆与大朝交界的小镇上见面,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却一发不可收拾。”
楼月盈沉默地听着枯林慢慢说着这些陈年往事,看他说道这里顿住了,便急忙催促道:“这次见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正是苍轩凛想问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楼月盈,朝她笑了笑,就听枯林继续说道:“大朝的新皇刚刚登基,正值大好年华,谁也没想到,蛊女苍绒与新皇的这一次见面之后,两人便双双陷入了爱河。”
此话一出,苍轩凛与楼月盈皆是一惊,这样的结果既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苍轩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件事,只疑惑地问道:“所以……蛊女苍绒便跟着大朝新皇一同进了都城?”
枯林打了个响指,示意苍轩凛说对了,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楼月盈一口打断了,她仔细思索着这件事,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枯林,一字一句问道:“我记得你在与柳千鹊的谈话中谈到过,苍轩凛是苍绒的儿子,如今这么说,那么苍轩凛的父亲是……”
她不敢妄加猜测,只是此话一出,气氛便一下子沉重下来,三个人沉默了很久,枯林才慢慢开口说道:“楼姑娘猜得没错,苍轩凛的父亲,正是前任皇帝,也就是说,苍轩凛与当今皇帝慕容祁……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楼月盈倒吸了一口凉气,任她怎么想,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苍轩凛与慕容祁是亲兄弟,她转头看了一眼苍轩凛,想看看他的反应,但苍轩凛只是低头喝了口茶,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对枯林说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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