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看了楼月盈一眼,答道:“我知道你是楼尚书的女儿,不过这件事你也管不了,好在你也是命硬,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做了和亲公主,想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楼月盈听到他这样说,却没有什么放松的感觉,相反,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半,立即问过去道:“什么是性命之忧?难道这件事情没有查实吗?这案件没有确凿的证据,按照律法是不能够轻易杀人的!”
灰衣人却冷笑了一声,有些好笑的说道:“你也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杀人,可是现在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要处决了楼尚书,你倒说说这是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最先与楼月盈说话的那个人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听不下去了,只瞪了灰色衣服的人一眼,对楼月盈安慰道:“楼尚书现在被关押在大牢里,还没听到有下一步的打算,太子妃现在要针对的人只是你而已,楼尚书的生死,恐怕只有你能决定了。“
楼月盈听到那人有意安慰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加为难,只是点了点头,也沉默了下来。
他说的没错,楼月盈心里也清楚,苏流玉针对的人一直都是自己而已,现在楼诚已经身处大牢,能不能活下来只要苏流玉的一句话而已,她现在完全被动,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她心里暗暗盘算着到时候怎么对待苏流玉,却一时想不出苏流玉要见她一面干什么,她这么毫无头绪的想着,便已经被一众人从密道带进了皇宫里,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被直接带到太子府,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里,而后关了起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便不由分说的被那些人锁紧了。
她也不再挣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顺从,苏流玉要她干什么她便只管干什么,要把她这样锁在这里,她便乖乖的待在这里,这样一来,或许还能给父亲留下一条活路,她的处境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楼诚,他辛辛苦苦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她不想到头来却因为自己宝贝女儿的缘故让他遭受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她这么想着,也逐渐从先前崩溃的心境中冷静下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只盼着苏流玉能够早点过来。
这栋房子是木制的,虽然位置有些偏僻,外表简陋,里面却异常精致,甚至吃的用的一应俱全,丝毫没有给人一种牢房的感觉,但在楼月盈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来的前兆而已。
外面的阳光已经开始从门缝里透过来,楼月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为了能够早些回到都城,她连夜赶路,眼睛都没合一下,如今又经过了一番超负荷的打击与风暴,这么突然静下来,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还想着苏流玉的做法,便趴在地上朦朦胧胧的睡过去。
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响动的声音,楼月盈皱着眉头,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并没有想象中刺眼的强光照射过来,依然是紧锁着的房门,似乎没有什么人过来的样子,想来是自己听错了,楼月盈揉了揉眼睛,极不情愿的皱了皱眉头,想要再睡一会儿。
没想到刚刚闭上眼,那个声音却又传过来。
楼月盈一个机灵坐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听错,是有人在门外,像是要开门的样子。
她警惕的拿起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好,只是直直的盯着门口,根据影子来看像是两三个的样子,也没有声音,只是似乎颇为费力的在开那把锁。
又过了很久,那把锁才在楼月盈紧张的情绪下“啪”的一声打开了,楼月盈几乎本能的一个机灵,便看到一身华丽衣装的苏流玉从门外走进来,依然是那么傲气的样子,看着她笑了一下,说道:“楼小姐,别来无恙。”
楼月盈看着苏流玉,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一副什么表情来,只是一双眼睛充满戒备的看着苏流玉,半晌才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流玉听到这句话,却眼神一凛, 看着楼月盈,语气怒道:“没有人教过你,见到太子妃要先行礼的吗?”
楼月盈当即笑起来,想着苏流玉对自己的种种,就算是当朝皇帝,她现在也绝对不会低下头去,苏流玉却竟拿这样的事来做文章,在她看来真是好笑之至。
她本不想理会,但是却又一下子想起来了楼诚,楼诚现在还被苏流玉关在大牢,贪赃案可大可小,楼诚的命可以说是全部压在了苏流玉身上,生死未有定数,她想到这里,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来,神色黯淡的看着苏流玉,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对着苏流玉微微屈了屈膝。
苏流玉似乎没想到她一下子变得这么听话了起来,但心里也清楚是因为楼诚的缘故。
虽然楼月盈嘴上甚至连一句安康的话都没有说,但她却已经感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禁笑道:“楼小姐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甚是觉得想念,以至于茶饭不思,这才让人快马加鞭把楼小姐请了过来,好让我们两姐妹聚一聚。”
楼月盈冷冷的听完苏流玉的一番话,便知道她说的全是废话,只不耐烦的直入正题,说道:“太子妃有话尽管说,这样拐弯抹角的,我的确有些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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