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听到苍轩凛的一番话,顿时放下心来,无论是季明涵或是苍轩凛,现在是她身边最亲的两个人,她不想让任何一个有什么事,便低下头轻轻说道:“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以自己的身体为主,我不想你再出什么事。”
苍轩凛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只对着楼月盈说道:“放心吧,我认识很多炼蛊之人,距离这个地方也并不是多远,只需要两天的脚程便可往返,盈儿在这里等我两日,也千万照顾好季明涵,不能让他做太过剧烈的事情,情绪也尽量不要有大的起伏。”
楼月盈一口答应了下来,对苍轩凛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季明涵,等你回来的。”
苍轩凛听到楼月盈的承诺,便放心下来,也不再过多逗留,即刻出了门。
楼月盈目送着苍轩凛的背影,待他走远后才收回目光,一双眼睛重新看向季明涵,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季明涵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不过连苍轩凛都没有办法,她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只能用毛巾沾着温水不停地给季明涵擦拭着满脸的汗水,直到远处的天空微微吐白,季明涵才终于安静了下来,楼月盈也才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已经被水泡白了的手指,在季明涵的床边趴着睡了一会儿。
朦胧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楼月盈皱了皱眉,却不想起身,只是转了个头,想要继续睡,却忽然意识到这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第一反应便是苏流玉来了,心里一惊,猛地回头,却竟然看到了楼诚,不禁奇怪道:“爹爹什么时候过来的,我竟然不知道?”
楼诚却像是没有听到她讲话,一张脸狰狞而苍白,像是鬼一样,声音中却满是委屈,对她喊道:“女儿,我的好女儿,爹死的好惨啊!爹是被诬陷的,爹没有做这么无耻的事情,”转念过来,却又立马转变了态度,淡淡地笑着说道:“还好盈儿嫁给了小王爷,可以免遭此难,免得我们楼家没有后,也让我对得起列祖列宗,盈儿,别回来,听话,在那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千万别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知道吗?”
楼月盈听到楼诚这么说,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便大声喊着,问道:“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要害我们楼家?爹爹倒是对我说清楚。”
楼诚这时却忽然笑了起来,头慢慢抬起来,在看到楼月盈的那一瞬间,又骤然变成了苍轩凛的脸,血液从头顶流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身前的地板上,对着楼月盈说道:“别等了,事已至此,我是不会再回来了,季明涵只能慢慢等死了……”
楼月盈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即睁开眼睛,却看到是季明涵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出来绕着楼月盈的头发,见楼月盈终于醒了过来,这才忍不住松了口气,紧接着语气温柔地说道:“盈儿怎么在这里躺着?不会是守着我过了一夜吧?”
楼月盈却没有回答他,只看着季明涵欣喜又带着几分不舍的表情,突然笑起来,说道:“当然是我守了你一夜,这才刚刚睡了一会儿,便又让你给叫醒了。”说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季明涵也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楼月盈的表情,只小声解释道:“也……也不是要刻意叫醒盈儿的,只是一看到盈儿在床边趴着睡觉,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怕你觉得不舒服,只能叫你先起来,而后再找个床躺下好好睡。”
楼月盈本来已经因为起床的缘故对季明涵很是不满,又听季明涵这样的说法,心里便一下子泄了气,只觉得有些暗自想笑,便点头答应着,同时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已经痊愈了的季明涵,问道:“感觉怎么样了?可是好些了?”
季明涵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的蛊虫一事,只认为楼月盈关心的是醉酒,看楼月盈的样子,恐怕是在他的身边守了一晚,心里有觉得有些喜悦蔓延上来,又不好表现,便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个小小的酒场罢了,休息一晚便能够恢复过来,盈儿就不要太过担心了,看盈儿的样子,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他想到这里自己先是一惊,又立即看着楼月盈说道:“那可不太好,盈儿也别再和我说笑了,赶快回屋休息一会儿吧!”
楼月盈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更加担心起来,看着他像是要下床的姿势,连忙过去阻止道:“你体内有蛊虫,从现在开始便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哪里都不许去。”
季明涵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惊,看着楼月盈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吞吞吐吐的问道:“盈儿说……说我?”
这的确令人一时间很难接受,楼月盈只叹了口气,看着季明涵,先让他平静下来,说道:“你也听到林大哥说过在这个地方,子时之后不得外出的情况,昨日我们一同吃饭,三人聊得太尽兴,不自觉便到了深夜,所以……”善意的谎言固然是好的,但是她却觉得,一个男人就该有这样的担当,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未来。
她看了一眼季明涵的表情,发现他没有自己想象中心情那么大的起伏,便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你醉酒体弱,蛊虫便不知何时钻入了体内,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林大哥已经去请炼蛊师了,只需把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也便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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