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涵一听苍轩凛的语气似乎是特地来找他的,倒是自己有些小心眼了,不免有些尴尬,只好对着苍轩凛笑了笑,解释道:“也还不晚,就到这里说会儿话。”
苍轩凛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就听楼月盈走上来,笑说道:“林大哥里面坐。”
季明涵听到楼月盈的提示,也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忙把苍轩凛请了进来,又看到自己草草放在楼月盈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想到刚刚与苍轩凛说的一通话,一时间觉得尴尬万分,只能笑笑。
苍轩凛也看到了季明涵的表情变化,并不打算难为他,只是坐了下来,看着楼月盈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沏了杯茶,问他道:“不知林大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季明涵也把目光瞥向他,想要听着他的回答。
苍轩凛却只是不慌不忙的端起杯子,而后双手渐渐碰到头上的帽子,似乎是想把它拿下来。
楼月盈看得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言不发的看着苍轩凛的举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轩就是苍轩凛,这一点她毫不怀疑,只是他把帽子这么一摘,季明涵便一眼就能认出他来,到时候什么有事没事,都也说不清楚了,总不能和季明涵说苍轩凛有这么一个双胞胎的弟弟!不过转念一想,她给苍轩凛倒了杯茶,按照礼节苍轩凛应当是一定要喝的,带着这样一个帽子,一定是大为困难的。
这么一想,就觉得似乎是自己的不对。
楼月盈暗暗叹了口气,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但是事实却并没有楼月盈想的那么糟糕,直到苍轩凛摘下帽子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还是紧紧揪着的,看到苍轩凛的样子后,却又有了一些疑惑。
这个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样子,她几乎百分百肯定他便是苍轩凛,但他的样子却在告诉她,事情好像与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季明涵却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看着苍轩凛的样子,一下子笑了起来,打趣般说道:“没想到林大哥的样貌如此温文儒雅,丝毫不像是商家做派,倒像是书生模样。”
苍轩凛听到他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说起来,我也并不是什么商家,只是家中父亲经商,有些资本可用,现在的我,几乎就是个无所事事之人,整天到各大酒馆饮酒,丝毫没有什么进取心。”
楼月盈却笑了,对苍轩凛客气的说道:“林大哥此言差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林大哥有这般助人为乐的心,想来是个大善人。”
季明涵也迎和着,苍轩凛这才说道:“此次这么晚过来打扰小王爷和公主,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也确是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嘱咐,二位可否听我一说?”
楼月盈忙点头,就听季明涵道:“林大哥这是哪里话,有什么事情便尽管说就是,只是劳烦您大老远跑过来这么一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苍轩凛也不再听季明涵那套客气的说辞,只是笑了一下,便对他们说道:“小王爷与公主只需记得,子时之后,千万不可出这房门。”
楼月盈挺到苍轩凛这么说,顿时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不由自主的问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这个地方闹鬼不成?”
季明涵也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说道:“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听过很多鬼怪的传闻,倒是一直没有亲身体验过,也从来不相信,林大哥的这番话,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
苍轩凛却只是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看了楼月盈一眼,才解释道:“你们也应该看到了,这里的房屋与服饰,以及一些生活习惯都与外面不同,甚至相差很远……”
季明涵急着点头,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林大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苍轩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南疆?”
楼月盈摇头,脑子里却猛然间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在狱中遇到的那个疯女人。
季明涵却一下子眼前一亮,对苍轩凛使劲点了点头,说道:“南疆巫蛊,我听过,传言这是世上最神秘的一种巫术,许多人想破解它,却最终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外界人恐惧,便生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外人一概不得踏入南疆,甚至连各国皇帝都不敢踏足,长久以来,南疆便成了无人管辖的蛮荒之地。”
苍轩凛点头同意季明涵的说法,又继续补充道:“这个小镇,正是通往南疆的必经之路,这里虽然不是真正的南疆,却也有很多会蛊之人在此居住,久而久之,便是现在这幅杂糅的样子。”
楼月盈点了点头,蛊术她倒是不怕,甚至说还有些好奇,但季明涵的脸色却立马变了,声音都低沉了下来,问苍轩凛道:“他们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吧?这个东西,我可不想离得太近。”他说着,紧紧地握了握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南疆巫蛊,他小时候便经历过一次,虽然不是亲身体验,但却也目睹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当时是京都的一个富商家的公子,因为喜欢上了南疆的女子,与家里几乎闹翻了,家里人也不再管他,不想还不足两年,那公子对南疆姑娘的新鲜感便没了多少,又光明正大的去找别的姑娘,那南疆女子哀求了整整一日,得到的却是公子的恶言恶行,伤心失望之余,便也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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