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苏流玉甚是顺心,被楼月盈激起的火气也一并消了下去,只把头抬得高高的,对季明涵毫不客气的轻哼一声,说道:“小王爷知道便好,我还有事在身,便不与小王爷多谈了,告辞。”说着又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
季明涵一脸笑脸的看着她远去,才回头对楼月盈不屑的笑起来,说道:“这样的人,你与她计较做什么?我还记得当日皇后为我选和亲对象时提到她的名字,太子殿下便急急过来阻止,如今想来,还真是要谢谢这太子了,若不然,娶这样一个泼辣的女子回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楼月盈听到季明涵的话,也便不再注意苏流玉,只对他笑着打趣道:“说不定真的娶到了苏小姐,你又要说我的不好了。”
季明涵却大喊冤枉,“盈儿可不能昧着良心来冤枉我,天地良心,我季明涵今生可只对盈儿一个人动过心,绝无杂念。”
楼月盈听到他的话也笑了,又听他暗自喃喃着疑惑太子为何对苏流玉这样的女子如此痴迷,便也不再作答,只是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今日的天气还算好,虽没有烈日当空,却也是万里无云,只是上空盘旋着一只飞鸟,久久不愿离去,像极了不愿离开都城的自己。
楼月盈自嘲般笑了笑,看着台下等待着自己的一队车马,来不及想自己未来的命运,便被季明涵拉着手丛台下来到和亲队伍面前,听到皇帝一番旨意过后,便听话的上了马车,整个过程犹如做梦一般。
仿佛梦醒了还会回到原来一样,不过楼月盈也清楚,这场大梦,或许永远不会醒过来。
她突然想起了苍轩凛,手不自觉有些颤抖,不由自主的掀起马车上的布帘,朝外面看去。
马车已经开始走动,左右皆是送行与看热闹的人群,她努力朝外面看去,想找到一点苍轩凛的影子,却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真的已经离开了,楼月盈这么想着,绞尽脑汁,却都想不出苍轩凛到底会去哪儿。
原著中说,苍轩凛是个孤儿,从小便在军营中长大,也是在军营中磨练锻造出来的,如今他毅然辞去大将军一职,走的无影无踪,倒是让楼月盈有些担心起来。
但季明涵却没给楼月盈独自坐下来静一静的机会,刚刚出了都城,原本走的好好的轿子便突然一停,还没等楼月盈反应过来,便只看到一个身影把身前的帘子一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进来。
楼月盈被季明涵的举动惊了一跳,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季明涵却对楼月盈打了个哈哈,见楼月盈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才不情不愿的回答起来,说道:“前面太无聊了,我来都城时也是一个人坐在轿子里,一路下来简直要闷死了,我怕盈儿觉得闷,便想着我们两人若是坐在一起,也有个人好说说话,也不至于闷得慌,盈儿你说是不是?”
楼月盈也知道去往东莱国的路途遥远,这么行走着,一路下来定然是闷的要命,季明涵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这才出都城,季明涵就迫不及待地坐了上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明涵,不免有些怀疑道:“这出了都城总也才一炷香的时间,小王爷总不能现在就开始无聊了吧?”
季明涵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说不出别的什么来,只好一只手挠了挠头,硬着头皮承认道:“当然是无聊的要命,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闲不住,一路来都城都被吓怕了,再也不想一个人坐在轿子里了。”
楼月盈也知道季明涵的真正意思,说这些话也不过是玩闹一番,见季明涵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刚想转移话题,季明涵倒是又露出不满来,对着楼月盈说道:“盈儿为何现在还要对我如此客气?”
楼月盈被他问得愣了愣,想了半天自己的态度,也没觉得自己有哪些对季明涵说得上是客气的地方,便问道:“我又怎么和你客气了?”
季明涵本就不满,听到楼月盈竟然这样问,当即皱起眉头来,只说道:“盈儿都没有觉出来吗?我早已对盈儿这般亲近的称呼,盈儿却还在叫我小王爷,你都是我的妻了,怎能和别人对我用同样的称呼?”
楼月盈听季明涵这么一说,才露出恍然的神情来,却又立即纠结起来,只问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本应叫相公,或是夫君,但楼月盈却总是觉得别扭,就像这场和亲,理论上是她嫁给了季明涵,但她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意味。
季明涵与其像是她的夫君,不如说是一个能够一起哭一起笑的朋友,她虽然不讨厌季明涵,却也从未在他身上找到过归属的感觉。
季明涵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一本正经的想了起来,半晌才说道:“若是这么直接叫夫君,你定是不适应的,不过盈儿若是像这样叫,我倒也不介意,倒不如……”
他本想说倒不如多叫几天,多叫叫便会适应了,楼月盈却眼前一亮,还没等他说完便插话抢着说道:“倒不如就直接叫明涵,你叫我盈儿,我叫你明涵,也算是合得来。”
季明涵一听,觉得似乎也是不错,便也答应下来,对夫君这一称呼没有强求,只是问楼月盈:“盈儿既然嫁到了东莱国,便是我东莱国的人了,不过我也知道盈儿对东莱国的东西不是很了解,东莱国虽然没有大朝国力强盛,却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盈儿想听听东莱国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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