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盈却当即愣在了那里,她终于扭过头来,像是第一眼看到这个人,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是季明涵?”
季明涵点了点头,听到楼月盈这样的语气,却有些奇怪道:“女侠难道认识我不成?”
楼月盈却没理他的问话,只再一次确定道:“东莱国小王爷季明涵?”
季明涵却大吃一惊,看着楼月盈道:“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宫中之人吧?”
楼月盈却奇怪道:“你不是来和亲的吗,这么鬼混到这个地方来了?”
季明涵越发惊恐的看着楼月盈:“你竟也知道我是来和亲的!难道你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公主,因为天亮的缘故要紧赶着回去,免得被人发现,是这样吗?”
楼月盈只是笑了笑:“小王爷想多了,我只是尚书的女儿,此次出来是要看望友人,不过小王爷的行踪安排,我却突然明白了,怕是小王爷要紧赶着回去,才一大早出现在街道上吧!”
季明涵见自己的计划被识破,却并不慌张,只笑道:“当然是这样打算的,只是途中遇到姑娘被一群人欺负,情急之下给耽误了,现在又遇到了女侠你,便也不再想着要回去了。”
楼月盈听季明涵的话却吃了一惊:“什么叫不打算回去了?”
季明涵看出楼月盈对他私自外出的事情还有些在意,便趁机说道:“好不容易遇到女侠,当然是要与女侠学到些本事,才不负这一趟出行。”
楼月盈却纳闷道:“若是我没记错,你这次来似乎是求取和亲的,并不是要学什么本事的。”
季明涵却立即不假思索的摇头道:“女人如衣裳,和亲也是身外之物,哪有女侠的一套功夫对我有吸引力?”未等楼月盈回答,又道:“刚刚女侠说自己只是尚书的女儿,我却听说城中楼尚书之女手如柔夷,颜如舜华,当真的倾国倾城色,如今想来,女侠怕是楼姓吧!”
楼月盈没有回答,只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向前走着,心里却不得不感叹起来,书中所描述小王爷并非凡物,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绝顶聪明而用情专一,如今一见,才终于知道果然不是凡物。
季明涵却没有猜到楼月盈这层心思,看着她继续往前走,只以为自己不该随随便便暴露姑娘人家的姓氏,便一下子慌了起来,急忙追上去:“女侠别误会,我说这些并无他意,只是觉得女侠手脚功夫了得,又长了一张倾城美貌,情不自禁就想要夸耀,并非想要亵渎女侠的意思。”
楼月盈却当真有些烦了,看了季明涵一眼,急道:“我知道,小王爷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便请回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小王爷了。”
但楼月盈却当真低估了季明涵的厚脸皮,他听楼月盈对自己说这些无可反驳的话,却并没有要告辞的觉悟,只依然跟着楼月盈的步伐,热情的问道:“我如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女侠能够收我为徒,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诚然这不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女侠若是答应做我的师父,便是我季明涵终生终世的师父,我定会记得一辈子的。”
楼月盈却头疼道:“记一辈子这个就免了吧,我确有要事在身,真的不……”
“能”字还未说出口,季明涵便急切地打断楼月盈的话,说道:“我猜想师父也是有要事在身,否则也不会这么一大早出现在街道上,不过师父这是要去哪儿,徒儿陪师父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楼月盈一下子愣在那里,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季明涵,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才恍恍惚惚指着季明涵背后的天空,喊了一句:“看,飞碟!”
季明涵一时一惊,当即回过头去寻找,边找边对楼月盈不停地说:“这么个天气,哪里会有什么飞蝶?师父莫不是看错了?”他自己找了一会儿,确定什么都没有,又问道:“师父喜欢蝶?师父若喜欢,我便命人给师父捉一些来,也当做我的拜师礼了。”
楼月盈哪里还去管什么“蝶”还是“碟”的,看到季明涵果真上当,不免大喜,趁着季明涵毫无防备地继续絮絮叨叨的功夫,早就捻手捻脚的跑出了老远,才听到季明涵的声音远远传来:“师父这是跑去哪儿啊?”
楼月盈也不回答他,只轻便的专心跑路,当年的苍轩凛有多厉害,她还不是能轻而易举的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失踪,如今季明涵也没有苍轩凛那套黑冥卫,要再找到她不过是天方夜谭。
她这么想着,就没把在背后追来的季明涵当回事,只是当下这样的情况,去宰相府是不可能了,她跑了一阵,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也因为没吃早餐的缘故,早就没有力气了,便就近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打算歇一歇再做其他打算。
不想这里才喝下第一口水,一阵喘息声就从背后传来,越来越近,然后季明涵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师父跑这么快就是想来这里喝一口茶?我刚刚……刚刚注意到我们谈话的地方……它……它也是有一个茶馆的,难道这里竟与那边有什么不同?”说完一屁股坐到楼月盈对面,气喘吁吁的样子仿佛马上就要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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