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才微微露头,闫伯文已带上一应事物出了门。
身后是同样起早的魏清妍、知夏知秋几人,闫伯文看着几人都直直看着自己,颇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习惯这种离别的场景,一些贴心话也总说不出口。看着众人好半响才憋出一句:“嫂嫂,我一定会找到哥的。”
魏清妍点点头,该嘱咐的都嘱咐过,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出门在外,一切多加小心。”
闫伯文点点头,一边的知秋又道:“出去了别动不动和人动手,打不过的就赶紧跑,别逞一时意气。”
闫伯文不服气:“谁打不过人了!你哥哥我从小学武......”
话没说完就被知夏打断:“和你说了你就记着,我哥说的没错,外面不比家里,出什么差错边上也没人帮着,在家耍耍嘴皮子也就算了,出去了这个性子一定要收起来。还有,遇事谨慎些,别傻傻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闫伯文原先还想反驳两句,这些话他们这两日反反复复同他讲了多少次了,可一抬头看见知夏眉眼间满满的关心之意,他再多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都突然消散无踪了,闷闷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几人还想说些什么,闫伯文却突然转头翻身上马,甩下一句:“你们在家好好的,我找着我哥了就回来。”
看着策马向城外而去的身影,知夏堵在喉咙口的一大堆话不觉化成一个叹息,希望那愣头青多长个心眼儿吧。
闫伯文一路驾着马到了城门,心中涌动的情绪才渐渐平息。
城门口上人多,怕冲撞了行人,闫伯文干脆下了马走。云溪镇路途遥远,闫伯文只知一个大概的方向,盘算着按此方向先走着,碰见识路的人再问便是。
行至午间,闫伯文隐隐觉得有些饿了,刚好行至一村口,有个馄饨铺子,有个想着在这铺子里休息一番,顺道问问路也是好的。
朝铺子喊了声:“大娘,来碗馄饨,再来个大饼。”
“哎!”那大娘热情的回了声。
闫伯文在一边的树上系了马绳,回到铺子上落座,刚好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了过来,另一个盘子里是个大饼,闫伯文早起赶了半天的路,此时早已食指大动,拿起大饼就着馄饨一口接一口的吃,看得人胃口大动。
那摊饼大叔见他吃的如此急,笑问:“小伙子打哪儿来啊,这急匆匆的又是去哪儿呢?”
闫伯文正巧想问路,回道:“我刚从家中来,要去找亲戚,大叔您知道云城的云溪镇怎么走吗?”
“云城?”那大叔思索了番摇了摇头“这我倒还真不知道。”
看来,只能照着方向走一段再问问了。
没想到,一天骑马赶路,遇上的人不少,知道路的却一个也没有。到傍晚间,连闫伯文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走错方向,离云溪镇越来越远了。
闫伯文原先想着加快行程,夜黑前能赶上个镇子住宿一晚。没想到一连几次停下来问路耽搁了不少功夫,再加上没人指路,心中愈发不确信。已是傍晚,闫伯文看了周遭一眼,荒郊野外的没什么人家。露宿郊外于他而言没什么大不了,一个大男人的哪里那么多顾忌,闫伯文正心里这么想着,老天却故意同他作对般,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正是五月,春雨连绵。
闫伯文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无奈抬头看了眼天。
正不知该怎么办,身旁一农夫戴着个斗笠匆匆经过。闫伯文连忙下马拦住那人:“大伯,您这是往家去吗?”
那农夫从斗笠下露出一张布满皱褶的脸,一双眼睛浑浊不清,看着闫伯文半响:“下雨了,回家喽。”
闫伯文忙道:“大伯,我赶路一时忘了时间,眼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看,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可以给钱的。”
那农夫扫了眼闫伯文,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边上一匹马,马背上放着一个大包裹,眼下也是湿漉漉的,突的笑了声:“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啊。我们能帮的一定帮,不就住一晚吗,走吧。”
说完上前两步便要来牵闫伯文的马,闫伯文忙抢他一步牵过马笑道:“大伯您走前面,您肯收留我一晚我已经很感谢了,哪里好意思让您再帮我牵马。”
那农夫扫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往前走了,余光中见闫伯文跟在他身后,脚步愈快了些。
闫伯文走了一段,看了眼方向,心下微讶,这农夫的家竟是在深山中?正想问问前面那个身影,那人已开口:“到了。”
闫伯文朝前看去,果不其然,群山萦绕,众木遮掩间,隐约透出了些灯火的光。他心下大喜,今晚终于有地方落脚了。
那房子不大,却不破旧,闫伯文环绕四周一圈,边上没其他人家。
还在愣神间,两人已行至屋前。门一下被打开,是个妇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碰见个小伙子,这雨下的突然,今晚我们就让他在家里歇一晚。”农夫语气平常回。
闫伯文忙问好:“大娘好,真是打扰了。”
那大娘才好像刚注意到闫伯文一般,看了眼他,笑道:“不打扰不打扰,小伙子多大了,这是哪里来啊?”
闫伯文回道:“大娘你叫我伯文就行,我南边来,去找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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