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盛夏,随着天气渐渐炎热,魏清妍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前几个月还不觉得这怀孕哪里累,最多就是腰酸背痛,晚上时常醒来。然而月份大了些,孕吐加上胃口不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知夏兰儿也不敢让她太过操劳,大多单子魏清妍只过目,轻易不再亲自动手设计。平时饭桌上知夏变着法子给魏清妍准备不同的菜点,更别说她若是想出门一趟必定要让知秋或是闫伯文陪同才放行,看着几人这么小心翼翼,唯恐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点意外的模样,魏清妍是又无奈又好笑,心里却也十分谨慎。
前几个月肚子不显怀,魏清妍对于怀孕的感知还停留在她即将拥有一个孩子为人母的责任感之中,然而,随着腹中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那种有个生命同她有着融入骨血息息相关的牵连,让她心里柔软的不得了。
这日,正过了午点,魏清妍靠在斜椅上,整个人疲疲的轻阖着双眼浅眠。知夏走近来,见姑姑睡着了,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来的巧,姑父不在边上,旁人再细致总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姑姑这孩子又怀的辛苦,这才四个多月,姑姑被这肚子闹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将来这孩子定是个顽皮主儿,心下想着,也不敢扰了魏清研难得的好眠,走到窗前轻声关了窗户,又取来小毯该在躺椅上那人的腰间,这才转身出门。
这边,兰儿却急急过来,知夏拦住她:“姑姑睡了,有什么事也等她醒了再说吧。”
兰儿一脸为难,她心里也不愿打扰魏清妍......:“可是,县令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等魏姐姐呢。”
知夏惊讶,这县令夫人这么突然来了,这县令夫人不是常人,不好屈尊让她等在外面,正犹豫间,便听见门内传来声音:“怎么了?”
兰儿见魏清妍已经醒了,也不再耽搁,推开门道:“魏姐姐,知县夫人来了,说要见你。”
魏清妍微讶,知县夫人这么突然来了?她心下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出什么缘由,想着人还在等她,拿开毯子便站起身,知夏急忙过来扶了一把,魏清妍无奈笑道:“我还没这么娇弱。”
知夏见她站稳这才放开手,趣道:“我这不是受姑父所托嘛。”
魏清妍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就属你最油嘴滑舌。”
几人出了外间,县令夫人见魏清妍来了,竟还挺着个大肚子,惊喜的迎上来:“这是何时有的身孕?看着有五个多月了罢?我竟都不知晓!刚听兰儿说你歇下了还纳闷你这大热天的怎么睡得下,现下看来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魏清妍笑道:“您哪里的话,正好我闷着没个人说说话。这才四个多月呢,不过看着大罢了。”
县令夫人轻摸了下魏清妍那圆滚滚的肚子:“我算着你们这才刚成亲不久,真是个好福气的,伯武那孩子不知高兴成什么样了罢?”
魏清研脸色微红:“我在信里同他讲了,只是他现在一时也回不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自己孩子出生。”
县令夫人也略微感叹,轻拍了拍魏清研的手:“这女人生孩子啊就像男人打战,马虎不得,这伯武也不在家,你自己千万要顾好身体,如今正是盛夏,你别顾着一时贪凉,生冷的吃食更是不能多吃,孕间养好了月份足了吃的苦头也少些。”
魏清妍父母早逝,突然听见一个长辈对自己谆谆教导,提点她这些琐事,一时之间有些动容,语气真挚点头道:“清妍记住了,您且放心吧。”讲了大半天的话,魏清妍这才想起来,问:“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县令夫人这才想起正事,之前见着魏清妍怀孕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这孩子和她有缘,她和伯武的亲事还是自己定的,如今见着他们开花结果,心里也欣慰不已。但是看魏清妍现在怀着孕,整个人却消瘦了些,脸色也不太好,想来这孕中也不好受,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怕自己的事累着她。
魏清妍见县令夫人迟迟不语,心下也料想到一二,直言道:“夫人您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清妍能帮的必定义不容辞。”
县令夫人这才开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大概听说过,我膝下有三子一女,那三个儿子不用我操心,早早的都成家了,偏偏这个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迟迟不定亲,也怪她眼光太高,普通人家她还看不上。这不,前两个月,她爹给她定了门亲事,她竟没反对,还欢欢喜喜的要她爹早些定日子。”说到这,知县夫人笑着摇摇头,眼中却是几分宠溺。
魏清妍听说过那县令家的千金,虽不知模样如何性情如何,却也知道她迟迟不定人家,眼光很挑,多少大家门户她也看不上眼,众人都说这知县千金是心比天高,怕是找不到人家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魏清妍每每听到笑笑也就过去了,并没放在心上。毕竟这谣传十句里面九句假,深究不得,更何况是这人的心思,哪里是外人能知晓的。
边上的兰儿听到笑道“怪不得县令夫人看着气色红润,原来是家有喜事啊!不知是定了哪家的公子?”
魏清妍嗔了兰儿一眼:“你个黄花闺女怎么就公子公子的,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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