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一个男人高叫的声音引来了一片关注。
“我只不过是逾期而已啊,签证逾期又不是护照过期了,凭什么不给我换登机牌啊!我要回国!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国!”在所有人的视线还在探寻之际,那个男人的嗓音又以更高分贝的音量响了起来,叫所有目光瞬间积聚了源头。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我要回国,我要回China你懂么?”男人拿着他那的签证逾期的护照与机场工作人员,面红耳赤地争论着。
“真给国人丢脸。”云烟看到大叫的人是谁时暗暗摇摇头,对身边的予林说。
“我们去帮帮他吧,看样子他连英语都不会。”予林看着那男人语言不通的窘迫样,觉得始终是国人,还是帮他一把比较好,于是对云烟说。
“你不记得了么?他就是我们出发那天遇到那个插队没素质男人。”云烟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说。
“始终也是中国人,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予林比较心软,看着那男人的狼狈样,生起了恻隐之心,说。
“我不去,要去你去。”云烟万分不情愿,站在原地不肯援手。
“那你在这儿等我。”予林将行李推车交给云烟,径自向已经争得面红脖子粗的男人走去。
云烟看着予林到了男人跟前,刚要帮助他与机场工作人员沟通,那个男人却一甩脸的拎着行李走人了,等予林再次回来,云烟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当先开口道:“碰了一鼻子灰吧?!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
予林眉头紧皱地点头说:“我好心帮他翻译,他却不领情,觉得我多管闲事。现在的人真是……”
“那种人就是不识好歹,挂像的,一看他那身打扮就不是什么知道好坏的。”云烟颇有说风凉话的感觉:“那天在国内机场过安检的时候你又不是没有看到的。”
安妮似乎已经从那场天崩地裂的感情中渐渐恢复。她的眼中,天又回归了蔚蓝的本色,鸟鸣花香也再次纳入了她的感受范围,在万物复苏的春天里,她碎裂的心情也随之重生。
这是个渐渐美妙的时节,枯萎的树枝冒出了翠绿的新芽,泉水也得以冰释,安妮迎来了一次美好的差旅机会,她去了一个自小到大所不曾涉足的北方城市。人说当受伤的心情需要治疗的时候,就去旅行,当看到天地之大,世界之广,就会感到原本淤积不散的悲伤与忧愁,都会随着广博的天地而稀释,最终——释然。
安妮很感激这次机会,当她起了一个大早,坐上奔驰向未知领域的高铁的那刻,她似乎感到了一种新希望已在前方燃亮的曙光。列车奔驰,在既定无垠的轨道上穿梭,阳光铺满它所行驶的沿途,将每一寸风景照的明丽生辉。
安妮许久都没有这样恬静的心情了,看着车厢窗外疾速掠过的景色,由娟秀变得棱角分明。当北方独有的旷达铺陈天际间,她的视野和心境仿佛也像黑暗的屋子突然敞开了大门,新鲜的空气和明媚的光线一拥而入般,所有事物豁然开朗。
她沐浴在光明与希望下,轻轻合眼,仿佛嗅到了缘分的气味。
到达目的地,安妮接到合作商派出接应人的电话,那是一个声音很清爽的男人,安妮初出听到这样嗓音的时候,心里还不禁地遐想了一下对方的样貌。
应该是一个20出头,面貌比较白净,形象青涩勉为职业的小男孩,身材嘛,肯定是精瘦小巧的那一型。——安妮心想。
但是当她走出站台,通过重重旅客定位了那位接应人的时候,一切都叫她意外不已,因为当她以电话方式告知对方自己的方位时,迎面而来的人是一个30岁左右,身材偏胖,个头较高,着装正式略偏休闲的男人,不过他的皮肤确是很白净,他举止彬彬有礼,一股子书香气,叫人不自觉想起“奶油小生”的形容词,总体而言,是一个可以给人首次会面留下好印象的男人。
他笑容可掬,主动的向安妮介绍了自己:“你就是安妮吧,我叫柏瑞。”一副黑框眼镜,不偏不倚地架在他高高的鼻梁上。
安妮看着他,下意识又生起了小小的想法,柏瑞的相貌让她不得不感慨:肥胖真害人,因为他的五官还是很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这些心思想着想着,安妮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类礼貌的笑容。
柏瑞很敏锐地捕获了安妮的变化,他露出一脸迷惑,问:“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么?”
“没……”安妮听柏瑞的疑问,笑容更是掩藏不住,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看到柏瑞就让她不自觉得从心里产生一股笑意,那笑意并非嘲讽,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不好意思,我是安妮。你好柏瑞,很高兴认识你。”安妮终于收敛好自己失态的表情,伸出手向对方问好。
“我的车在那边,我先带你去放行李吧。”柏瑞没有伸手去握安妮的手,只是和气地接过了安妮的行李,向安妮示意了一下自己停车的位置,说。
“哦。”安妮觉得柏瑞真是个怪人,不过握个手而已,这个成年男人竟然叫她觉得他好像对异性十分羞涩一般躲闪,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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