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是一个很遭人恨的发明,尤其是在严重睡眠不足但又不得不早起上班的日子。
“铃铃铃玲玲……”张依思在闹钟锲而不舍地响了1个多小时后,才从梦中挣扎醒来,看了看表已经是8:15。
这样的现实无疑晴天霹雳,依照张依思的经验,每天早上7:20起床,洗漱20分钟,10分钟下楼等公交,车程1小时出头,才能无忧无虑地掐点到达办公室的座位上,吃上口前天准备好的外带早餐。
而今天她却整整晚起了一个小时,即便是她不洗不梳,直接奔到车站坐上一辆一路畅通的班车,不要命地狂奔进写字楼电梯,一站直达办公楼层,也只能恰好不必遭受扣除整天绩效的厄运。
但人生就是这样,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在张依思拼了老命想要与时间赛跑的时候,她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而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电话还是她不能不接的……
“喂……”张依思含着满嘴泡沫吃力地挤出了两个字:“妈妈……”
“喂,宝贝,在吃早餐么?”张太太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在电话那头嘘寒问暖。
“没……我起迟了……”张依思迅速往嘴里灌了一口清水,漱尽了泡沫说:“什么事儿呀?我要迟到了。”
“啊,怎么今天这么晚?昨晚没睡好么?”张太太关切地说:“要是没休息好就别去了,我叫你爸跟你们领导说一下,你今天请假吧。”
“别!妈妈这么一大早到底什么事儿啊……您快说吧……我赶时间……”张依思一面用毛巾胡啦着脸,一面冲着电话阻止道。
“哦哦,我是要跟你说件事儿的,我今天早上,不对,是昨天晚上刚知道的,但是当时有点晚了,怕你已经睡了就没给你电话,刚刚算着时间想你应该起床了,我怕我忘了,所以……”张太太不觉地跟女儿唠起了闲篇。
“妈妈!”张依思发现母亲犯起了没重点的毛病,当即制止道:“说重点。”
“哦哦,是你表哥予林要结婚了,这周六的时候会办婚宴,我跟你爸爸呢现在在国外,赶不回去,所以就想你代表爸爸妈妈过去参加……”张太太不知不觉地又唠叨起来。
“妈妈!”张依思看母亲又来了,赶快出言提醒:“时间、地点。”这时她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行装。
“你大姨说是在周六,诶呀,我不记得是中午12点、还是下午5点了,反正是在市中心的那个最有名的饭店,具体情况你给你予林表哥打个电话问问吧,我跟你说啊……”张太太怕这啰嗦的毛病一时半刻是改不了了,女儿才刚提醒完摘重描述,她就又开始忍不住流水账了。
“妈妈!”张依思已经万般无奈,她当即刹车道:“我要出门了,其余的我自己问表哥就好,您如果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咱们晚上详聊,拜拜。”说完,她就风尘滚滚地狂奔向了公交车站。
不过天不作美,张依思到达单位的时间恰好是9:30,这意味着这天她为公司的所有付出都是义务劳动。
看着办公室里公共钟表的钟点,张依思心中暗忖,估计是她哪天出门前,忘了看黄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赶巧的事儿一股脑得发生在她身上。但是换个角度,依这样的境况来看,或许她应该去买彩票。
按照人理常情,被义务干活的张依思心里除了哀叹自己时运不济之外,还有一件更为关注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比她休息更晚、睡得更差的张涛是否也跟自己同等遭遇,她觉得依照昨晚张涛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比自己迟得更惨才对,即便是作为领导的张涛不会遭受出勤的考核,但张依思始终还是觉得看着有人跟自己一波倒霉,心里还是比较舒坦的。
如是,张依思这么保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无聊期待,等了两个多小时,却始终没看到张涛因迟到而慌张赶进办公室的样子。不仅如此,就在她暗自窃喜对方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假装外出不来上班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办公室的大门口,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这段时间内,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低音。
“我们是去年年中的时候搬过来的,这边环境比那边要好,宽敞很多。”说话间,张涛也出现在了张依思的视线范围,他精气不减分毫,西装革履地伴在另一个西装挺拔面目庄严的男人身旁。
那个男人与张依思父亲年龄相仿,个头很高,皮肤略黑,这个人是张氏集团的贵客,也是张依思眼中让张涛脱离狼狈不堪境遇的救星。就在张依思小声嘟囔张涛天天都走狗屎运的时候,那位贵客参观的散目交集到了她的身上,这次交集,使他脸颊上持续保有的严肃转为了一丝慈爱,他缓步走至张依思的面前,含笑说:“依思,你也在这边上班呢?”
“嗯,傅伯伯。”张依思双眸瞬间开了花,之前的丧气一扫而尽,她乖巧应答道。不必多说,这个巧合张依思非常喜欢,因为她本来就打定近期要找时间登门拜访这位傅伯伯——而这个傅伯伯,就是她这辈子最的大冤家傅磊的终极克星,傅允华。
太阳拨开重重云雾展露笑颜,以一种普照众生的布施光华赐赠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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