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临近的倒数第二个周五,对比火车站与机场车来人往的拥塞,市内的马路显得轻松了不少,不再堵车、不再人山人海。
云烟一如往常的坚持站好最后一班岗,正在她编写休假后工作分配的邮件时,王总却忽然来了她的办公室:“云烟,你看见安妮了么?”
“没有,王总怎么了?您有事找她么?”云烟摇摇头问。
“哦,没事,我就问问。”王总皱着眉离开了云烟的办公室。
云烟忽然意识到这两天好像一直没看到安妮在公司,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拿起手机想给安妮打个电话,但找到号码后,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拨,对于安妮,她已经变得无论怎样都会引起对方强烈抵触的地步,这样的局面让她感到非常力不从心,即便自己的出发点如何为安妮着想。
即便如此,这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恰恰映衬了此时此刻好容易清闲下来的城市——云淡风轻。
你写的Shirley跟真人很像嘛。——张涛的显示器上忽然弹出张依思的私聊信息。
什么意思?——张涛不解。
很像沈娜姐呀。——张依思的信息让她的私聊界面醒目地压过了张涛屏幕上的所有其他窗口,他飞速的键入“你怎么知道的”六个字,准备发送的一瞬,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太过紧张,张依思不过是猜测而已,于是清空不予理会。
其实吧,我也不是大嘴,如果……你肯把你家钥匙给我用一个春节,我绝对守口如瓶。——看张涛半天没有回音,张依思当先表明立场说。
没有立马得到张涛的回音,张依思远远看到几个同事进到他办公室里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午饭时间。
你信不信我把沈娜姐的照片放到你的书友群里,然后再放到网上轮微博?——等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张依思终于按捺不住地敲出了威胁张涛的文字。
你试试看!——张涛没有片刻迟疑,在张依思发出信息的下一秒发来了这四个字,他把张依思怔住了,因为张依思从来没有见过张涛在文字交流中使用惊叹号,很明显,他被激怒了。
那个……我就随口说说嘛……你别这么激动啊……我错了,我道歉,可我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嘛……你就当帮帮忙,发慈悲可怜我呗?——张依思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话有些过了,赶快示好,但她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时间越来越紧,再过两天张涛就在千里之外,抓不着人了,而那就代表她的自由从此彻底画上句号。
自食恶果,张依思说错话,后悔莫及,软磨硬泡地又求了张涛一天,张涛却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不为所动。
“铃铃铃。” 就在张依思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的手机奇迹般地响了起来,张依思看了一眼号码,是张总,这个时间张总很少会给张依思电话,使得张依思瞬间迷惑起来,她接通手机说:“喂,张总。”
“我的女儿这么懂规矩啊,这会可是下班时间哦。”张太太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听上去似乎很高兴。
“我还没有离开办公室,就也算上班时间嘛,妈妈,您的手机呢?怎么突然用爸爸的打给我?”张依思问。
“哦,妈妈的手机没电了,我是跟你说一声晚上自己安排吧,我跟你爸爸要去见几个老朋友,会晚点回宾馆。就这事,下班了要早点回家哦,bye-bye。”张太太笑嘻嘻地挂断了通话。
张依思胸中忽然如释重负,当放下手机抬起头瞄见张涛刚好经过的时候,她忽然笑了起来,脑中灵光一现,她似乎想出克敌制胜的对策了。
南方的天气依旧秀丽多姿,晚霞映红了日落的天际。张依思第一次嫌弃起了当初那些自己抱着不买会死的心态而制备回家的物件,拎着大包小包的她顿时有种落难为奴的感觉。不过即便是如此,老天对张依思还是不错的,她刚把行李搬到宾馆门前,一辆出租就恰好泊入停在她面前。
但老天偶尔也会跟他所亲睐的幸运儿开一个小玩笑,等侍应生帮忙将行李搬入出租车后备箱,张依思坐进后座的那一刻,她是多么后悔自己的东西没有再多一些,多到能让自己再磨蹭一会才出门。
“小姐,咱们好有缘啊,又见面了,一月江边上的饭好吃吗?您这是要去飞机场么?”驾驶座一口耳熟的江南普通话响了起来,他就是上次载张依思到江边餐厅的司机,张依思不得不感慨,世界真的小得跟芝麻似的。
“师傅,你不要这么善解人意好不啦。”张依思用司机的腔调学了一句,然后纠正他说:“只可惜我今天要去新都花园。”
晚上的城市比较冷静,一路下来没有堵车,没有红灯。仅仅40分钟,张依思便顺利抵达新都花园张涛家楼下。
这也许是张涛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当他打开门看到张依思行李成山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快来帮……” 张依思边说边吃力地把脚边最大的箱子往里挪。
“磅!”第一个箱角还没跨过门槛,张涛的家门就在张依思面前重重地关上,震得整个楼道都为之抖了一下。
“叮咚叮咚叮咚。”张依思看见张涛就那么关上大门,以为他没认出自己,忙跨过一地障碍物急按门铃喊道:“张涛,是我啊,我是张依思啊,快开门!开门!”可任她在门外喊破了喉咙,张涛的家门就是纹丝不动。于是才明白过来,对方事实上是不欢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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