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烟面前,予林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脸颊和鼻尖已经冻得赤红,一双透射晶光的眼睛饱含心酸地也望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予林感到一阵心疼,他立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云烟单薄的身体上,带着她静静地走入了楼道。
到了予林的住处,关门的瞬间予林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或者说些什么,于是,他们就站在家门口,两个人就那么彼此对望着对方。
望着望着,云烟的眼眶忽然一涌潮湿,哭了出来,她说:“予林,我不知道当初我是中邪、发疯还是怎么了……我肯定是发昏混账了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来的……我不是有心的,我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想到……我从没想过那些的……我……我……”云烟的话音哽咽而混乱,她完全陷入了对自己的无比责备中,终于直到她好不容易压抑好自己的激动的情绪后,才完整的表达出了一句关键而清晰的心意:“予林,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傅磊,就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沈娜一样。”
而就在云烟这句表白结束的下一刻,予林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云烟拥在了怀中,一股久违的温柔重新充斥了他的每一滴血液,片刻,他用尽全部的情感在云烟耳边说了一句:“云烟,我们结婚吧。”
不再有任何话语了,窗外的雪还在“沙沙”地飘落着。就这样,两个经过半年的漫长分别而失而复得的恋人相互紧紧拥抱着,眼泪淌过他们的脸庞,将长久以来被情感的雪夜沁透冰冷的心灵润暖成热忱无比的抚慰。所有的误会就这么随着他们的再次相拥而烟消云散,不再有伤害,不再有纠结,不再有误解,全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个,他们的拥抱,他们的重逢,此情此景,此时此刻。
然后时间又再次流转,雪渐渐停下了飘洒的萧索,城市的电流将斑斓多彩的霓虹燃得更加明亮,夜不再单调冷清,它在地表的洁白与人文的绚烂中,更多出了几分久违的柔情与酣畅。
朝阳梦乡初归,扬着意犹未尽的笑靥,缓缓露出红扑扑的脸来。
云母天刚发明就到达了云烟的住处,她担心自己工作狂的女儿会不顾身体的情况早早的就又回公司去上班,于是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在云烟平常上班出门的时间之前去拦截她,于是,母亲对女儿的突袭战又一次悄无声息的进行了。
而事情也正如云母所料,在云母刚刚开门进到云烟客厅内时,云烟已经在房中洗漱准备出门的行装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你爸一个德行,昨天发烧发得还不够难受是不是?”云母丢下手上为女儿带来的蔬菜煲汤,抱怨地声音让洗手间正忙着化妆的云烟惊了个激灵,忙赶紧探出头去讶道:“妈妈,你怎么跟个鬼魂似地,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跟鬼魂似地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说你,上个班,没假没休,废寝忘食的,你们那个领导几时给你点什么好处?功劳全他占了,就折腾你整天累死累活!你跟你那个憨头老爹一个样儿,尽给别人做替身,自己一点好都落不着!”云母一如既往喋喋不休得表示着自己对女儿的不满。
“妈妈,那是工作,人家还发工资奖金给你女儿呢?你也不说。”云烟无奈开脱道。
“那我女儿就能不要命的给他们干了?你依,我不依,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除了我会疼你,谁还会疼你。”云母继续埋怨。
“妈妈……你怎么又犯起混了。”云烟哭笑不得。
“我不管,总之今天你不能上班。现在你孤孤单单一个,又没人疼又没人照顾的!”云母说不过云烟,当即耍起了赖皮,摆出一副混不讲理的架势。
云烟没辙了,她看着客厅嘟囔着嘴像个孩子闹情绪一样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但随后她却又笑了,从洗手间走来俯下身贴在云母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妈妈,谁说你女儿没人疼没人照顾了,你女儿要结婚了。”
云烟话音一落,云母立即惊呆了,她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结婚?!小烟你……你怎么能这么草率!你跟人家才认识多久,你了解人家多少?!终身大事,怎么能跟儿戏一样!”
云烟听云母误会了自己的意指,一阵羞恼,赶紧纠正道:“妈妈,你想哪儿去了!”
而就在这时,房外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叮咚……”
云烟听后,欢喜不已迅速地跑去开了门,云母也紧随其后,走去了门口,她心里想着她倒要看看这一大早的,是谁会来自己女儿的住处叫门。但就当门外的人走进屋内的一刻,云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副彬彬有礼、并总保持着一脸温柔笑意的男人,竟然是——予林。
予林如过去一样,向云母非常有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云阿姨好。”
云母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便紧接着又听到挽着予林的手臂幸福不已的女儿云烟,话音甜蜜地说:“妈妈,我要结婚的对象是予林。”
刹那,云母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竟一时难以自控地喜极而泣,与此同时,她毫无征兆的泪水却叫云烟和予林一阵惶恐,吓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她及时补上的那句“我是高兴的,我是高兴的。”这刚刚复合的小两口还以为云妈妈并不期望他们重新和好如初修成正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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