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
予林去机场将自己的父母迎接到了家中,云烟终于有人照顾。
一切人、事都安排妥当,予林计划要独身前往医院为云爸办理转院手续的之时,云烟忽然要求与他同行。
可云烟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论是予林,还是予林父母,都竭力反对她四处奔波,可是云烟坚持,因为她觉得现在自己的家人与予林之间关系十分微妙,如果放任予林独自去处理云爸转院的事,可能会有些不可预料的麻烦,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参与其中。
予林一家拗不过云烟,只好答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基本礼节,云林妈决定跟随,家里只留下予林爸收拾行装,准备餐食。
方案说定,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启程去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刚进病房门,云烟一打眼就看见父亲床头坐着的一对男女,其中的女方极为眼熟,让她非常吃惊,不禁喊出声音,说:“堂姐。”
男女闻声回头,女方回应道:“堂妹,你来了。”
“嗯……”云烟见着堂姐云澜,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若不是云爸眼尖,见着予林妈,打招呼,为双方人员进行引荐,可能接下去就该冷场了,毕竟因为云妈的缘故,在云烟心里,对云澜表姐略微有一些心结。
随后,屋子里的人就渐渐熟络起来,大家彼此寒暄,期间予林妈问起云妈,云爸解释是因为有事出去了,但知情的子女都清楚,云妈很有可能是为了回避云澜。
病房里的人,说了一会话,云烟借口把云澜单独约了出去。
“昨天才知道叔叔病了,今天就赶紧从老家赶过来探望。没想到这次来才知道,表妹你都已经怀孕了呀,这时间过得,真是快。”两人出了病房,云澜首先表明来意,说。
“嗯,是啊。”云烟答应,问:“表姐,病房里的那位是跟你一起来的吧,他是……”
“他马上就会成为我的现任老公。”云澜直言不讳。
“那之前的……”云烟疑惑,因为陈年往事,云澜跟云烟走的不近,对于云澜的消息,知道的也仅仅是之前那段婚姻的缔结而已。
“哎,那个人不提他也好。当初要不是婶婶,我还看不清。”云澜感慨。
云烟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堂姐,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我妈跟你家里,究竟是怎么情况?”
云澜叹息一声,把云爸背着云妈给大伯家里送生活费,云澜前夫做桥接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云烟听。
事情起因是云爸因为工作和家庭的缘故,从居住地到家乡往来不便,当时银行也没有现在那么强大的转账服务,邮政系统又极其没有保障,所以就选择了经常往返于两地之间做生意的云澜前夫做“捎信人”,把攒下来孝敬老母的钱带回家里。可没想到,这一来二去,捎信人生了歹念,开始一块两块,一十二十的从云爸委托的钱中抽拿,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全部的钱都扣入囊中。
云澜最初发现前夫的陋行时,坚决反对,要求对方迅速把扣下的钱全吐出来,但前夫却突然大哭哀求,说生意失误欠了一屁股债,还有工资没给员工发,云澜禁不住心软,就暂时帮他隐瞒了事实,心想着等他翻身了自然会把缺漏的钱补偿回去,可是哪知道,人心没底,前夫钱越拿越顺,后来不光扣下云爸给老人的孝敬钱,干脆还背着云澜,打着老人的幌子,伸手向云爸要起了钱。
完全蒙在鼓里的云爸当然不知其中缘故,老老实实东拼西凑,把自己的奖金和大部分工资都挪给了云澜前夫。当然云爸拿回家里的钱突然变少了,云妈迅速有了反应,追问云爸的资金去向,云爸每每借口搪塞,但云妈也基本弄明白了其中缘由。
终于有一天,云妈拎着各种水果和罐头登门探望老人,与云澜父母这一交谈才发现原来云爸的钱,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没有送到他们手上了,紧接着云家老人固疾突发,病情恶化极快,迅速病危,云澜前夫挪款私用的事情马上就东窗事发。
云澜爸妈因为这个前女婿私自扣下云爸送来的钱而心急上火,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老人治病又急需用钱,已经被云澜前夫吃掉的钱已经被他花得一分不剩,对方有双手一摊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无赖态度,逼于无奈,云妈只好慷慨解囊,帮着云澜父母把老人的医药费给垫了。
只可惜天命如此,两家人把家底全掏出来交给了医院,云家老人最终还是撒手人寰。一家人悲痛之余,云澜老公却曝出在外面包养小三的丑闻,云妈越想越气不过,在丧事过后,就杀到了云澜家,当着一家老小的面,跟云澜老公把账算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这个白眼狼,黑心到人神共愤,在云妈要债离开过后,他却反咬一口,找到云爸告状,说云妈心胸狭隘,要找云澜家清算当年云爸赡养老人的所有费用。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话说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跟那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人就特别反对,说他油头滑脑,没有定性,是我非要固执跟他,后来发现他拿了叔叔的钱,也没有及时制止。说起来,要不是后来这些事,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认清他的本质。”说到这里,云澜自责道:“事情发生以后,我也没脸再跟你们来往了,爸爸妈妈也觉得颜面无光,要不是昨天叔叔给我电话,我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家里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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