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入眠,没过多久,天际就破出了第一道曙光。
也就在住院部一日开放的伊始,云妈由云烟夫妻护送着,也准点抵达了病房。
三人来时,云爸还没醒,只有云朗刚刚洗漱,等着亲人来替班。
“爸爸怎么样?”三人靠近病床边,云烟小声开问。
“昨天晚上又醒过一次,状况很好,跟我聊了会天,这会估计还没睡醒。”云朗回答。
听姐弟俩这对话,云妈虽然多少踏实一点,但不亲眼见着云爸睁眼没事,总也放不下心。碰巧这时医生查床,就赶快让云朗把云爸叫醒,让医生好好检查。来的人挂着一个主任头衔的铭牌,旁边跟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看样子是个十分有经验心脑血管专家,他一边看病历,一边跟周围的人分析病情。
“老人家,感觉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主任对云爸做完常规性检查后,问。
“没有哪里不舒服,谢谢医生。”云爸回答。
“嗯,状态不错,再稍微,昨天检查的报告出来以后,没什么不舒服,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回去以后多注意合理膳食,注意休息,不要吸烟饮酒,遇到事啊,也别着急,保持心情愉悦。家人也不要担心,好好保养,定期做身体检查,问题不大。”主任叮嘱完,告辞:“就这样,您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谢谢医生。”云家人同声致谢,目送查访医生离开了病房。
全家人对于云爸病情的担忧总算尘埃落定,予林夫妇和云朗也终于可以安心地出发去上班。通过住院部走廊时,云朗他们又遇到了刚刚查房的主任,云朗当即让姐姐姐夫先走,自己则改变行向,去了主任跟前,跟对方打起了招呼:“主任,您好。”
“你好。”主任驻步问好。
“我是专程来跟你致谢的,谢谢你。对了,冒昧问一下,你是沈娜的朋友吧?”云朗问。
“沈娜?”主任露出一脸茫然,随即又明白过来,开口笑道:“哈哈,我是宇文的老朋友,他昨天晚上给我电话,说他一位重要人物朋友的家人病了,让我务必照顾。”
“您说的宇文,是宇文阳,宇文总么?”云朗听到宇文二字,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确认。
“对了,就是他。”主任肯定。
“哦。”云朗答应,失落感瞬间袭来,原来沈娜托的朋友就是宇文阳。
“对了,还有什么事么?我得赶去门诊,今天有我的出诊安排。”主任说。
“没,没事了,再次感谢您。”云朗怅然摇头,再次道谢,让主任走远了。
这一瞬间,云朗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很想立即给沈娜致电,证实她是不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去求助宇文阳,可是这不都已经明摆着吗?多此一句,又是何必?然而他又觉得很沮丧,对于一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对手的恩惠,无疑是被置于了尊严的悬崖,进退无措。
挫败感,云朗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到自卑,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如果他可以以拥有了沈娜的真心而自我安慰的话,现在的情况,却叫他再也看不清自己的优势在何处了,危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的所有自信,他从未感到这么无力。
也直到这一刻,云朗才真的体会到沈娜之前已经萌生的忧伤,他们选择长距离的爱情,似乎就注定会是一场彼此孤独的守候,也是一场彼此都无助的煎熬。
在云朗走出医院到上车之间,沈娜来了条问候的消息,他没有回,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不停乱转着一些关于沈娜和宇文阳的画面。
一些不稳定因素正在疯狂滋生。
在北边张氏集团的办公室,张涛突然回来,并且直奔去了张锋的办公室,这件事瞬间在办公室里引来了诸多猜疑。不一会,张锋也出现了,他进办公室后,则把本来是透明可见的百叶帘落了下来,这更激起了职员们的好奇心,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投向张锋办公室,窃窃关注着隔着一墙之隔的两人动向。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张锋开头就问。
“对不起老板,决定下得比较突然,没有跟您宝贝,请您原谅。”张锋恭敬致歉。
“你也不是新人了,怎么做事跟个实习生一样。”张锋说话不咸不淡:“说吧,什么事?”
“张总,可能您已经知道,我与您女儿的一些情况。今天特意过来找您,主要是想跟您正式解释一下,所有事情。不过后来我觉得除了澄清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郑重与您交底一下,那就是:我请求您同意我追求您的女儿依思。”张涛满脸认真地说。
张涛这话说完,张锋不禁一愣,他没有想过对方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找自己说这件事情,以至于他过了好一会才做出回应:“好,可是我想先问你,你凭什么追求依思?换个说法吧,你能给她幸福吗?”
“能不能给她幸福我现在不好回答您。不过可以肯定,我是真心想要追求依思。”张涛回答。
“先不说你回答我问题的逻辑性。张涛,你跟我都是男人,既然都是男人,大家就心照不宣了。说句实话,我欣赏你,就是因为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都很成熟,成熟的男性通常不会被感情所束缚,换句话说,我们都不是能够从一而终的人,可是依思不是,她很单纯,她的爱情观、价值观都不足以让她接受像我们这类人,你明白吗?”张锋满脸严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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