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不知不觉的凉了许多,云爸孤零零一人徘徊在小区行道,时不时看到别人一家其乐融融擦身而过,凄凉感油然而生。
“哟,这不是云老师吗?”忽然一个声音在打云爸身边经过,叫住他说:“平常不怎么见你一个人,您这会出来散步吗?”
“嗯,出来散步。”云爸似是而非回答。
“哦,以前都是见到陈老师在外跑得勤,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出来啦……”那人玩笑道。
“哦,是吗?呵呵……”云爸尴尬一笑。
那人又寒暄两句,走开了。
云爸继续漫无目的的闲逛,紧接着又来了两拨人,也都说了云爸跟第一个人相同的话。最后闹得云爸都觉得再继续呆在外头晃哒,简直罪无可恕,最后终于决定回家好了。
云爸用钥匙打开家门,云妈跟云烟已经去了医院,所以家门一开,只有空空荡荡的房间对着迎接他。
“哎……”云爸不禁一声叹息,关上了门,这样也好,免得见着了老伴又是针尖对麦芒。但是也不是非常确定云烟母女是否在房间里午睡,所以他下意识又到每个屋门口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是没人,才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不知碰巧还是怎的,云爸坐在了整张沙发上,最背光的角落,若是以一个长镜头视角远远看去,格调怎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呆了一会,也就再呆不下去,站起身来,进了云朗的房间。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什么叫做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自从早晨宇文阳找云朗谈过话后,他就像阴魂一样不停晃荡在云朗的视野范围,让云朗想不看都身不由己。
“云朗,你知道咱们公司来了一个投资商吗?”中途透气的时候,云朗为了躲避跟宇文阳再撞上,只能逃去楼下吸烟区跟同事“透会儿气”,这期间同事跟他聊起了公司的近期动态。
“你是说宇文阳吗?”云朗不假思索,回答。
“嗯,对,就是他。云朗,我发觉从你这儿尽见鸿商富贾了,你路子够广的啊。”同事调侃。
“广个屁。今天他来开咱们那个项目会,我也参加了。”云朗说。
“欸,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那项目,是要黄了吗?”同事压低声问。
“不知道啊。”云朗答。
“啧。”同事撇了撇嘴,满脸不信地说:“你看现在市场都变了,他们还搞那些老古董,能不死吗?现在都步入移动互联网时代了。反正我从一开始觉得上头的路子就有问题。反倒我觉得你最开始在北边跟那个沈什么来的弄得那个项目还靠点谱些,可惜上头那些小心眼,白白浪费特了。”
“哦。”云朗无意于这些八卦闲话,听听就过了,即便是心里觉得对方说的没错,但都已经事过境迁,这时候,也不想做这种事后诸葛的评论。
“欸,对了,当时那个北边的负责人你还有联系吗?那天好像听谁说,她自己创业当老板了。”同事转变话题。
“嗯。”云朗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处在没有秘密的时代,没有任何消息能被保留。
“哟哟哟,看来联系很密切嘛。”同事不怀好意地顶了顶云朗的肩,说:“再跟你证实个小道消息,说错了你别嫌我长舌头。听说……你跟人家在谈朋友?”
“哦。”云朗不置可否,答应了一声。
“哦,是个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还勿好意思。”同事笑道:“欸,跟你说正经的,我觉得公司这次难得很了,不论你跟人家好了没好,要是有什么赚外快的机会,就通知一下兄弟,私下来一起弄弄好啦。”
“嗯。”云朗总算爽快一回,点头答应。
“好了,我们上去吧。”把终极想说的话讲完,同事也抽完了烟,他在公共烟缸里按灭了烟头,跟云朗一起回去了办公室。
果然是到了冬天,白昼明显短了很多,好像就几句话的事儿,天就已经混浊不堪。
云烟打完保胎针,因为接到予林来电,说跟云朗都在单位加班,不回家吃饭,所以母女俩就干脆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家。然而即便现实情况如此,从医院出来直到抵达家中,云妈都一直念叨着就不回家做饭,让云爸不回家,活该他挨饿。
但云妈这反反复复念叨的气话,恰恰也透露了她心底里实际上对云爸的担忧与关心。
“妈妈,这些菜都吃过不好掉了呀,其实咱们刚刚可以新要两个菜,也是来得及的呀。”云烟跟云妈缓缓走在路上,说。
“予林小朗又不回家吃饭,打包新的做什么?你以为我打包回来是心疼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吗?我是看着可惜,拿回来放冰箱里,晚上饿了热一热做夜宵。”云妈嘴硬。
“哦,好,做夜宵好。”云烟明白云妈从心底里还是心疼云爸的,就是别扭着一股劲儿不愿低头,干脆就顺她老人家的意。
母女慢慢悠悠,说这话,家门口转眼即至。云妈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没有把钥匙插到底,门就自己隙开了一道缝,于是她下意识一推,整个门应势而开。
云妈和云烟两人见此对视一下,神情万分凝重,云妈让云烟先等在门外,自己进屋去查探一下情况。
云烟迅速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准备好了报警热线,紧紧盯着云妈进屋的背影,一旦有任何问题就立即按下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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