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国庆黄金周的第一天过得一点都不好,前半夜的失眠,换来后半夜的精疲力竭,终于陷入睡眠的根由,几乎是因为疲乏到精力透支而晕厥,意识弥留之际,她好似看到了一副叫她欣喜欢愉的画面,柏瑞那个白净斯文的男人拖着一个与他略显富态的身材截然相反的商旅行李箱,向她缓缓走来,用着一副极度温暖、贴心的疼惜表情与她四目相对,越靠越近,终于停在了她的眼前。
画面里,柏瑞离安妮很近,安妮几乎能够感受到他鼻腔里呼出的,带着他体温的温暖气息,那么真实、那么奇妙,让安妮忍不住心中荡起涟漪,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可是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到那个叫她心力俱瘁、魂牵梦绕的男人的刹那,一串惊怵了她所有感知的声音兀地响起——“铃铃铃……”
安妮强挣着仅剩无几的睡意,抱紧被角,想要延续梦中与柏瑞温存相对的美好情节,但那声音却坚持着,用最最刺耳而单调的旋律将她硬生生的拽入现实。
“喂!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啊!”安妮耐不过这通叫人美梦的来电,接起咆哮道。
“咦?”听筒那头,致电人话音一顿,道:“我没有看错呀,这会已经日当正午,天气好的,都快能够煮鸡蛋了,我们的安大领导还没起床呐?”
“日当正午管我个屁事!”安妮起床气暴躁的厉害。
“别动那么大的肝火嘛,我错了,要不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呗,陪个不是?”听筒那头人还是和言细语,甚至有些欠抽到令人发指的幽默感。
“你谁啊?!”
“我嗓音这么没有辨识度啊?”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谁!”安妮真是气到一定境界了,都已经控制不住爆了粗口。
“额……女孩子爆粗可不怎么好。我是Eric啊……”Eric终于败给了火爆无比、外加起床气严重患者的安妮,停止了对她耐性的挑战,自报了家门。
“Eric……”安妮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不自觉浮起了一丝歉疚和惊喜,说:“你怎么这时候给我电话?”
“今天第一天放假嘛,难得长假,我却没地方去,也没朋友约,就想看看你怎么安排,没想到会打扰到你的休息,不好意思。昨天睡的很晚么?”
“额……是吧……”
“那你继续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没事,反正我也该醒了。”安妮尝试辩解,但说完后又不知道接下如何,但又不想挂断电话,于是又问:“要不然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这会我觉得好饿……”
安妮说完,就特别后悔,什么叫好饿,所以让对方陪自己吃饭——好奇怪的逻辑,又好牵强的借口,但都好吧,反正这个假期,她不想自个儿孤零零的呆着,而这种寂寞难耐的假日里,能有一个男人陪,从什么角度来说,于一个了无依托的女人而言,都是个比较好打发时间的最佳选择。
所以安妮放下手机后,迅速翻身起了床,简单梳洗完毕过后,就是开始斟酌起了自己的妆容和衣着。
安妮属于极度自恋的高级狂热份子,所以对于自我的装扮雕琢,不论是工作游玩、喜怒哀乐,总之每时每刻只要是跨出门外,打扮就一定是每日必行的事宜,绝不疏漏。
就算是生活再多不顺,也要光艳照人的去经受挫折。——抱着这样的信条,安妮又把自己打扮的闭月羞花。
出了家门,在电话中约好的地方见到了Eric。Eric今天依旧是一身有别于上班时的朝气装束,在安妮的目光投向他以前,就用暖暖笑容迎接着她的到来。
“黄金周第一天,打算怎么过?”等到安妮靠近跟前,Eric温柔的说。
安妮觉得再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的感觉更棒的时候了,两个人很自然、很亲近,那种打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舒适和贴心,一直都是她所寻觅的相处模式。她曾经设想过一万次关于这种感觉产生的场景、对象和情节,但眼下它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欣喜、没有甜蜜,只有两个人相互之间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像一双无形的双手,将他们从此紧密地牵系在了一起。
时钟不紧不慢的分秒静旋,北边的天色,正值秋高气爽,沈娜和云朗已经离开酒店、吃过午餐,并肩在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散步。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云朗忽然停了下来,用一双充满朝气又充满情意的眼睛注视着沈娜,说:“我懂了,姑娘这是打算,利用这难得的黄金周来锻炼我的脚力。”
“啊?”沈娜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停下来,万分歉意地看着云朗。其实在云朗来前,她是有想过、也尝试计划过两个人的度假行程,但因为独身的岁月太过长久,理念一时有些转换不及,对于两个人的行动的安排实在无从着手,所以纠结再三之后,还是没有敲定任何一个可行方案。因此,时至今日,她与云朗的第一次拍拖,也就只能成为一场漫无止境的压马路之旅。
“哎。”云朗佯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模样,伸手宠爱地摸了摸沈娜的头,说:“就知道指望不上你。那还是听我的吧。这会还不晚,咱们先去市中心的步行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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