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吃果子,天热了之后她就懒得出宫了,这么热的天,出趟门就是一身的汗,难受得很。
半晌,她见楚闵峥还没下朝,无聊得很,就去他的书架上找几本书看看。
找了一会儿,她发现书架高处放着一个长条木盒,好奇心使然,她搬来椅子做辅助取下木盒。
“什么东西藏这么高。”木瑜嘀咕着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皇后亲启’四个字。
“不会是给我准备的惊喜吧?”木瑜犹豫要不要打开,万一真是楚闵峥给她准备的惊喜,她现在就看了不太好吧。
纠结了一会儿,木瑜果断取出信封。
她就看看,又不带走,大不了等楚闵峥送给她的时候超常发挥一下演技呗。
打开信封的几秒里,木瑜已经在想象里面可能是地契、银票……
但当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木瑜咂咂嘴,谈不上失落,顶多也就是好奇楚闵峥干吗把一封信放这么高,她之前来都没看见过。
打开信纸,信中内容映入眼帘:
【今有皇后木氏,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朕甚悦之,自今以往,无论忿争生隙,朕皆不汝伤也;若欲去,可自去】
最后一个字上留着一道晕开的墨渍,这封信看起来应该已经写了很久了,信上的内容无异于是给她的免死金牌。
她曾经惧怕他手中至高无上的皇权,担心有一日她也会在他的喜怒之间丧命;所以他写下绝不会伤害她。
她不喜欢被束缚的人生,不想被困死皇城;所以他写下这句她想离开的时候可以自行离开。
木瑜拿着信,坐在椅子上等楚闵峥回来。
约莫一刻钟后,木瑜听见殿外传来的响动,就知道是楚闵峥回来了。
她奔向殿门,扑进楚闵峥怀里。
“还在生那群人的气?”楚闵峥回宫途中,就已经得知那群宗妇今日又来宫里烦扰她的事。
他抱起木瑜往里间走,却兀地看见桌上被打开的木盒。
楚闵峥顿了一瞬,抱着木瑜走到榻边坐下:“你是因为那封信不快?”
木瑜抬起脑袋,声音闷闷的:“如果不是碰巧被我翻到,你打算藏多久,都已经写好了,怎么不给我,某人不会是后悔了吧?”
“嗯,我后悔了。”
木瑜:“嗯?!”
楚闵峥笑着捏捏木瑜的脸颊:“从得知你离开皇宫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没办法做到对你的离开视若无睹,所以我后悔了。”
木瑜思索了片刻,又问:“如果未来某天我真的走了呢,你会不顾我意愿,把我强行绑回来?那样我肯定会讨厌你。”
楚闵峥反问:“为什么不是我跟你一起走呢?”
木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知道你的话会让人很误会吗。”
楚闵峥:“可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燕国如今太平安定,且能治理国家的人远不止我一人,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但木瑜只有一个,如果你对这里厌烦了,我会和你一起离开。”
“笨蛋。”木瑜抱着楚闵峥,闷声说:“不要的皇位可以给我。”
楚闵峥怔了片刻,抱着木瑜笑声不止。
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听着里面爽朗的笑声,再想想不久前还在朝堂震怒斥责朝臣的皇上,心道谁能想到这是同一个人啊。
小太监心里犯嘀咕,大太监姚元走了过来,用拂尘一端敲打小太监的脑袋。
小太监立马谄媚地讨好姚元公公,帮他揉肩按摩,一口一句‘干爹’喊得格外热切。
姚元站在屋檐下抬头望天,碧空如洗,骄阳似火,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夜里,长乐宫内,楚闵峥双手被反绑在床沿,往下看就会发现他眼睛上竟然也被一条白丝带缚着。
他身上只穿着靛蓝色长衫,胸口处因为躲闪的动作露出大片的肌肤,然而那根肆意撩拨他的羽毛还没停下动作,依旧在他胸口轻扫下滑。
往下看,木瑜正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抵着他的腰腹,一只手拿着羽毛游走,顺带拷问:“快说,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你指哪方面?”
“你还真有,还不止一件?”木瑜气地掐他的腰,说是掐但实际上也没多用劲,况且还隔着衣物,连印子都不一定能留下。
可某些人却偏偏蹙紧了眉心,连连发出惹人遐想误会的轻吟。
木瑜惊叹地看着他:“认识这么久,我才发现你居然是字母玩家,失敬失敬。”
楚闵峥不懂木瑜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催促木瑜:“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他微微歪头,翘起的唇角有种说不出的撩人,尤其配上他缚在眼睛上的丝带,以及被捆在床头的双手,无一不在向木瑜传达一个信号,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木瑜久久没有动作,楚闵峥等了片刻,略微抬起腿,木瑜顿时失了重心向前栽倒,幸好及时撑住他的胸口,才不至于失了主权。
木瑜急地咬他胸口:“说好了今天晚上让我来的,你别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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