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将近,节日过后紧接着就是皇后的寿辰。
往年皇后不得宠,内廷里的宫人操办寿宴也不怎么上心,大多只是做点面子功夫,拿准了皇后性子软且没人为她撑腰。
但如今,就是再傻也知道皇后的寿宴绝不能出差池,眼看节日将近,光禄寺还有内廷都快忙疯了,一个人恨不得能掰成四五瓣用。
木瑜作为皇后,也少不得要操持大局,中秋宴是她得宠后第一次正式操办大型宴会,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差错也不能有。
连轴转了一周,她累得人都快瘫了。
木瑜趴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叹气:“怎么会有这么多事要筹备,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当皇后也太累了吧……
“下次,拜托下次务必给我找个轻松的活儿。”
叮当悠闲地飘出来:“你别这么丧气啊,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之前的任务你不都完成得很优秀吗。”
木瑜累得不想说话,心想她之前的任务可不需要操心这么多事,只需要盯着男配一个人就够了。
外间渐渐传来脚步声,木瑜听出来是谁,但她懒得动。
叮当戳了戳木瑜:“我觉得楚闵峥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还是起来吧,免得一不小心当了出气筒。”
木瑜闻言,挣扎着爬起来。
“累了就歇息会儿,不用勉强。”
木瑜感觉到腰上贴上来的掌心,想到叮当刚才说楚闵峥心情不好,转过来正对着他。
她仔细看了看,但楚闵峥这会儿面无表情的,什么有效信息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直接问。
木瑜:“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好?”
“怎么看出来的?”
木瑜现在是真的确定他心情不好了,换作往常,楚闵峥肯定会顺着她的话调笑着往下顺延话题。
木瑜想了想,学着楚闵峥常做的事,双手抱住他的腰,笑眼盈盈地说:“因为陛下是臣妾最崇敬最敬爱之人,对一个人足够上心,自然会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是吗?”
楚闵峥抬起手落在她唇瓣上点了点,“巧舌如簧。”
木瑜总觉得楚闵峥这会儿怪怪的。
她眨了眨眼,眼底划过一丝微光,握着他的手快速低头,精准无误地亲在他手背。
楚闵峥淡然地看着。
他反应太平淡,搅得木瑜又开始尴尬了。
她匆匆放开楚闵峥的手,装作还有事要忙往外走。
刚转身,就被扣着手腕拽了回去。
“跑什么?”
他声音漫不经心的,让人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木瑜正要说话,余光看见有人进来了,又把嘴闭上了。
“陛下。”姚元硬着头皮走进来,“陛下,萧婕妤派人来请,说是有极为重要的大事。”
萧婕妤就是被降了位份的淑妃。
姚元抬头看了眼木瑜,忙又垂下脑袋:“陛下,此事与皇后娘娘有关。”
木瑜闻言惊讶地抬头,怎么又有她的事。
楚闵峥闻言,牵着木瑜往外走:“那便一起去听听。”
萧婕妤被褫夺妃位以后,按宫规是不能再住在漪兰殿主殿的,但谁也说不准究竟是淑妃背后的母族强盛,还是皇上念着往日的情分,让她继续住着漪兰殿。
萧婕妤这段时间一直称病没去请安,恰好木瑜也不想看见她,大手一挥彻底免了她的请安,图个清静。
他们到漪兰殿时,穿戴素雅的萧婕妤已经候在院子里。
被褫夺妃位以后,她身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但在看见楚闵峥和木瑜牵在一起的手时,眼中一如既往地浮上浓烈的不甘怨恨。
萧婕妤深吸了口气,笑着行礼:“陛下。”
楚闵峥牵着木瑜进殿,落座后,他看向萧婕妤:“听说你有要事禀报,且与皇后有关,朕与皇后都在这了,说吧。”
萧婕妤看了眼木瑜,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楚闵峥:“陛下,臣妾要状告皇后与人有私。”
“?”木瑜: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木瑜茫然地看向楚闵峥手中的书信。
叮当飞出来提示:“她指的是原主的青梅竹马,金科状元魏元昶。”
木瑜想起来了,原主跟魏元昶有过婚约,还是指腹为婚的那种。但魏家没落以后,原主父亲嫌贫爱富,原主又恰好被楚闵峥亲点为后,木父当机立断就把婚约解除了。
“这个魏元昶还挺牛,你说原主父亲知道他成了状元郎后悔不?”
木父自以为打了一场好算盘,把女儿送进皇宫就能水涨船高,结果却是女儿委屈地当了三年皇后,他呢依旧还是不大不小的五品官。
木瑜歪头看了看楚闵峥手中的书信,她还挺好奇信上都写了什么。
木瑜朝叮当挑了挑眉:“你说这信是真的不?咱俩赌两块钱的。”
叮当:“真的,不赌。”
木瑜:“……没意思。”
楚闵峥这边已经看完了书信内容,他把信扣到桌上,抬手压着信纸,没有要给木瑜看的意思。
木瑜巴巴地望着,知道这信是真的以后,她就更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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