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瑜忽然对自己的演技不太自信了。
难道她演太过了?
要不还是见好就收吧。
门外,太监小良子前来禀报:“陛下,卫大人还有几位将军已经到紫宸殿等候了。”
遇上政事,楚闵峥不可能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木瑜悄然松了口气。
果然,下一刻楚闵峥便收了与她调笑的意思,拂袖离去。
木瑜起身看向楚闵峥孤傲的背影,他情绪抽离得太快,她几乎都要怀疑刚才那一切不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吧。
经此一遭,她对楚闵峥的认知又加深了几分,这是一位演技收放自如的实力演技派,放在现代,什么影帝视帝奖铁定能拿到手软。
叮当盘着腿从空间里飞出来,它拍拍胸脯:“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这么快就要少儿不宜了呢。”
“……这就是你扔下我,独自回空间的原因?”木瑜,“你过于自觉了。”
叮当抓抓脑袋,怪不好意思的,但刚才那种情况,它留在这里多奇怪啊。
叮当尬笑了一声,神情恢复正经地说:“不开玩笑了,我觉得这个世界的男配有点难对付,你这次的任务恐怕不好做了。”
木瑜双手张开躺到床上,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任务难,不然也不会才刚来就想跑路了。
殿外,菊夏等楚闵峥离开长乐宫以后才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木瑜,她抿唇笑了声,走到木瑜床前,蹲下身为她捶腿按摩:“娘娘,陛下对您越发上心了呢。”
木瑜没动,整个人摆出一个大字形状豪横舒服地躺在床上,声音懒洋洋的:“菊夏,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什么了,在后宫里,得宠可不是什么好事。”
菊夏打小就在宫里当差,怎么会不懂木瑜话里的含义。不得宠的妃子在宫里的生活甚至还不如地位低下的宫人,但盛宠加身的妃子又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但就算是这样,菊夏还是认为得宠远比不得宠要好上千百倍。
旁的不说,至少再没人给娘娘眼色看,还有殿外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人,她看今后谁做事还敢敷衍推脱。
皇后得宠的消息插了翅膀般在宫中飞快传开。
能与帝王同乘,即便是此前最受宠的淑妃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妃嫔们还听宫人来报,据说陛下是牵着皇后的手一同进宫的,长乐宫内的宫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事对底层嫔妃来说,不算多重要的事。花无百日红,谁得宠谁不得宠,全凭皇帝喜好,无非就是今后多一个主子的事,她们位份低,心知这辈子都无法得到恩宠,无心争斗,看事情反倒更清醒。
但对于曾拥有过这份宠爱的人来说,怎么可能甘心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别人抢走。
漪兰殿内,淑妃气恼地将梳妆台上的首饰通通扫倒地上,染后的指甲扣进掌心,神色嫉妒扭曲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皇后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被冷落了这么多年竟还能翻出花来,好啊,好得很!”
宫女素灵担忧地上前宽慰:“娘娘您莫脑了,您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岂是旁人能比的,何必为皇后伤神动怒。”
素灵看了眼一旁的宫女,小宫女低垂着脑袋匆匆上前拾起地上的首饰,小心地放回梳妆台。
淑妃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她起身来到美人榻靠下,骄傲地冷哼:“那是自然,我自小便与陛下相识,我父更是当今丞相,岂是皇后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能比的。”
素灵走上前,拿起一旁的团扇为淑妃扇风,见她心情好了些,这才犹豫着禀报:“娘娘,永福宫似乎出事了。”
“什么意思?”淑妃蹙眉瞧她。
素灵:“方才盯着永福宫的宫人来禀报,说是自陛下离开后,姚元公公就以姜昭仪需安心养胎为由,命人将永福宫殿门锁上了。您不觉得这与一年前那位无故暴毙的柔嫔,情况十分相似吗。”
淑妃后背忽然发寒:“你的意思是……”
素灵微微摇头:“奴婢也只是猜测。”
淑妃心有些乱了,她夺过素灵手中团扇,惩戒地拍了下她的脑袋:“胡言乱语些什么,有些事也是你能讲的,有这个心思,不如想想怎么尽快除掉皇后。”
提及皇后,淑妃眸中的惧意转瞬便被嫉恨代替。
她自小便与陛下相识,更与陛下两情相悦,后位本就该属于她,都怪木瑜占了她的位置。
“阿秋!”
长乐宫内,木瑜已经连续打了四五个喷嚏了。
她搓搓鼻子,幽怨地想,到底有多少人在念叨我啊,能让人歇会儿不。
正想着,木瑜又打了个喷嚏。
菊夏担心木瑜是因为暑气太甚病邪入体,给她煮了消暑清肺的热汤。
木瑜喝了一口,苦得她从舌头麻到天灵盖,坚决不肯再碰。
菊夏劝不动她,只能候在一旁,多加照顾。
待到晚些时候,夜黑了,天气也凉爽了,菊夏劝着木瑜出去走走。
木瑜根本不想动,根据她的经验,夜黑风高是最容易作案的时候,虽然皇宫已经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但谁让她现在是后宫的公敌呢,还是别鲁莽行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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