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昼看得出来孟宏远的犹疑,继续忽悠。
“朕不是说不给你们买断,而是怕你们又觉得这是个坑,所以前期就当是投入一点儿资金试试水,若你们觉得没问题再来商议买断之事。”
孟宏远转念一想,煤炭是需求量大,稳赚不赔,可深埋地底,开采不易,远不如精盐制作简单,前期还不知道有多少产量,是得先观望一番,衡量一下利弊。
其他朝臣也觉得此话在理,是得看下具体盈利再来做取舍,最起码稳扎稳打,就算亏损也不至于像精盐那样大出血。
“臣等相信陛下,也多谢陛下为臣等考虑。”
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突然有一天也开始讲起大道理,不是这人性情大变就是事出反常。
楚仲文怎么琢磨都不对味儿,陛下不可能改变贪财的性子,不想方设法从世家口袋里掏钱就算宅心仁厚,怎么可能真为世家着想。
那只能说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夜如昼赶紧一挥手让刘公公把煤炭分布图传递下去,好不容易鱼儿上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孟宏远率先抢过,映入眼帘的不是密密麻麻的煤炭资源,而是震惊于这舆图的细致和精准。
其他人想着还要靠孟宏远带领大家发财,也就不计较他这不礼貌的行为。
“孟侍郎?看的如何?”
孟宏远以前掌管户部,什么舆图没见过,可就从来没有见过一张完整的全国舆图。
“陛下!这…这舆图何人所绘!竟有如此大才!可堪重用啊!”
夜如昼不惊讶于他的大惊小怪,古代技术有限,没有现代交通工具和专业的测绘工具,堪舆地图既繁琐又艰难,全靠人工代步,翻山越岭,跨江越海。
没有成年累月,不辞辛劳的毅力,也不是谁都能干的下来,而且还多是把各个地方的地图拼接在一起,才有一张比较完整的全国地图。
“这是楚昭仪呕心沥血连夜所制,众卿家都互相传阅传阅,此图以后就是我们大乾国的统一版图,哦,暂时是,以后有必要再改。”
群臣心里明白,陛下这个暂时和有必要的意思,不就是说等到攻打下别国的土地之后,那可不得改。
而真看到所谓的全国地图,也都像孟宏远刚才那样,一个个呆若木鸡。
先不说煤炭分布,就地图上那一条条山川河流,仿若就在眼前,绘制的竟和他们所知道的丝毫不差!但他们可没有把地图拼接到一起的本事。
“孟侍郎所言不假,楚昭仪真乃大才也,楚阁老,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楚仲文带着好奇接过一看,就没再把他们阿谀奉承的话放心上。
他这嫡女年少时虽说没少游历山川大河,可若非极为熟悉当地地形,就算把全国各地方的舆图放在她面前,也不可能绘制的如此精准和恰到好处。
“谬赞,谬赞,本阁代楚昭仪多谢众位同僚赞赏。”
夜如昼轻咳一声,虽然自己老婆被别人夸听着也高兴,可重点儿不在地图上。
“众爱卿还是看看全国各地的煤炭资源。”
孟宏远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又从楚仲文手中把地图抢过来,越看越喜不胜收。
全国这么多煤炭资源,他若是每个矿投资一点儿,可比一次性买断赚的多,而且投入的钱还比一次性买断少,还真是大大降低了风险。
“陛下,这项目臣投了,就是不知怎么个投法儿,有没有限制。”
夜如昼见事情只差最后一步,又赶紧拿出一份详细的资料表让刘公公传递下去。
“投资分干股和实股,干股就是只投资不出力,仅有利润分红,而实股就是不仅要投资还要帮忙管理,就可享受完整的股东权益,比如分红权、表决权、和财产分配权等。”
“至于怎么投,投多少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最后按照你们所投资金的比例以百分比给你们分配相应股权,投入越多占比越大,享有的权益就更多。”
一众人伸着头看着孟宏远手中的投资说明,一时拿不定主意。
“孟侍郎,你意下如何?”
孟宏远拿着投资表掉了个头,“你们别吵我,再影响我算账。”
楚仲文根本没兴趣看,也不用算这笔账,他们满心满眼或许都在衡量干股和实股的利弊,可他一眼就看透所谓投资的本质。
无论什么股,只一条,陛下不是拍卖而是投资,就说明煤矿资源就不可能真的在他们手上。
若是干股倒还省事,不用出力就能收钱,只是没实股分的多,可若是实股就得出人出力,这不明摆着替陛下打工,分的多那都是应得的薪水。
众人看孟宏远算了半天,还没有算明白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
“孟大人,如何了?投哪个比较划算?”
孟宏远没有计算工具,只心中粗略一算,实股分红比例比干股多一半,看起来更有优势。
可实股还得出人出力去管理,人工成本那谁出?多出的一半分红还不知够不够抵薪水,这个目前还真算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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