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籍摇身一变成了良家子,她这一嫁也不亏。”安江王看了一眼一旁的歌姬舞姬,这些都是他培养的瘦马,各个貌美如花,只是这身上的风尘味太重,远比不得韩雪那般不染淤泥,只要改个名字换身打扮,说她是流落在民间的凤凰,也是有人信的。
韩雪是他费了许多的心血培养出来的瘦马,那是他手上的一把锋利的杀人不见血的匕首,可如今这把匕首还未出鞘,就已经钝了,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一个曾经爱慕楚西风的人,如今要嫁给他的儿子,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贱籍,若这些事情让那个迂腐的老头知道了,恐怕要气的吐上几口血,他在朝堂之上口若悬河,是如此的义正辞严,大义凛然,可事情当了自己哪里,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安江王陡然大笑,就算是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见了也不禁心生寒意,面色有变,只有那侍立在一旁、打扮朴素,长得也不算惊艳的女子依旧保持着冷淡的表情。
安江王瞬间止住了笑容,一双锐利冷冽的眸直勾勾的凝视着这个女子,片刻后,她依旧保持冷静。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浮尘。”
那声音清灵如歌,一下子就能抓住男人的心,这可是个可造的瘦马人才。
“你可会歌舞?”安江王府中美女如云,导致他记不清自己何时养了这样一个貌不出众的瘦马。
女子有些不肯定的点头:“奴婢长得丑,所以嬷嬷也不让奴婢学这些,所以奴婢都是偷学的,也不知能否入王爷的眼。”
好一个欺上瞒下的嬷嬷,定时没收这个女孩的钱,所以故意埋没她这个人才,真是可气的很。
“就来首最简单的吧。”
命人摆好了古琴,安江王立刻让人把那个胆肥的嬷嬷给带了过来。
嬷嬷脸色铁青,双腿打颤,想晕过去却又不敢晕过去。
浮尘和煦一笑,芊芊手指挑起了琴弦,古朴动听的琴声响起,就犹如那落在地上的珍珠又像是风铃齐动。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曲调,却能让人心旷神怡,就连那颗躁动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喉清韵雅,唱到最后那个哀怨缠绵,把这相思真的唱到了骨子里。
浮尘唱歌弹奏时,那冷淡的神情完全变了,水眸涟漪,那一颦一笑皆是勾魂夺魄。
安江王眼神**,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清冽的液体并没有冲去心中的悸动,真是好一个妙人。
一曲完毕,她有款款起身,在凝视的目光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缠腕,那水袖甩到,还带着一丝久久不散的香味呢。
“好!好!好!”
连续三个叫好声就已证明安江王的满意程度,这个浮尘腰细腿长,身段也是说不出的妙曼,虽然动作还是那么的简单,可却很是轻盈飘逸。
“教习嬷嬷,这么个明珠,你怎么就给藏着了呢,若不是本王今日见了,岂不是让本王白白错失了这个妙人。”
安江王阴鸷一瞥,嬷嬷瞬间跪下,连连求饶。
“本王的耳朵金贵,可听不得这猪嚎。”
一旁的暗卫见状,干净利索的割去了嬷嬷的舌头。
滚烫的鲜血伴随着惨叫声四溅而出,一旁低垂脑袋伫立的浮尘嘴角微勾,心里很是爽快,若不是嬷嬷有私心的话,恐怕如今给王爷效劳的就是自己。
她也能和韩雪一样趾高气扬的,还能比那个不知感恩的做得更好。
若不是王爷的恩德,韩雪这等罪奴出身的,恐怕早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锦衣玉食、饭来张手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的。
安江王见冰颜美人一笑,很是满意:“既然是有眼无珠,那还留着眼珠子作甚。”
薄凉的声音让嬷嬷惊惧万分,在她还没得及晕过去之前,暗卫就用特殊的尖刀利索的挑出了那一对瞳孔放大的眼珠子。
“连带着那装饰的耳朵一同泡入琉璃瓶里,给本王放到教习坊里,以示警戒。”
当暗卫把一对耳朵割下来之后,就领着后拎将这个阳奉阴违的蠢货拖走。
安江王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液,牵着浮尘的手走出了这个被弄脏的地方。
至于那位缺了耳朵眼睛舌头的嬷嬷,他还得留着,等明日去顾府祝贺的时候,一同带过去。
她虽然贪钱势利,可对于有天赋有容貌又得体的韩雪十分的好,这样的人,韩雪一定会记得的。
远在另一处的楚希望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他揉了下自己乱跳的眼皮子,心情开始烦躁起来。
一旁活泼机灵的丫头玩味一笑,把宝蓝色的缂丝披风披到了他宽厚的肩膀上:“来来的少奶奶不过是才离开家一天,您就这样守在门口盼呀盼的,若是冻坏了身子,恐怕少奶奶可是心疼呢。”
“你这没大没小的,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等少奶奶来了,让她好好立规矩,把你们懒散的骨头全都整一整。”
楚希望和他的父亲一样,对待女人一向是怜香惜玉,尤其是有姿色的女人。
这等温言柔语,让小丫头听了是耳朵发烫,黑溜溜的眼珠子四处乱飘:“少奶奶疼惜我们,才不会对我们立规矩呢,倒是少爷,有了少奶奶之后也该收心了,那烟花之地就不该再去。”
“你是收了雪儿多少的好处,这人还没进门呢,你就帮着她管教起我这个少爷来了。”修长的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英俊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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