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正义之瞳所言风暴龙族数量有限并不能彻底扭转战场局面,安摩斯再次全面进攻立即让金轮堡陷入苦苦支撑局面,皆束手无策之时雨菲挺身而出道:“我答应过艾拉姐姐护卫小王爵周全,现在无极王尊以巨石压卵之势不拍碎金轮堡是绝不会退兵的,唯有刺杀此贼方能化解此灭顶之灾。”
“我也知道刺杀乃唯一行之有效之法,但有谁来执行呀?”占无敌一声叹息道。
“当然是由我来执行。”
“雨菲姑娘勇气可嘉但刺杀无极王尊其难度无异九死一生,且我也没有听说过你有刺杀技能。”占无敌难以置信道。
“艾拉姐姐传授过我行刺要领,临终遗言要我护卫小王爵周全,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在无计可施之时行刺无极王尊,即能护卫小王爵周全也能完成她未尽之任务。”
“我相信艾拉是不会看错人的,关键是已别无他法了,雨菲姑娘主动请缨老夫替小王爵及全城军民向你叩谢了。”占无敌言罢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而拜被雨菲连忙也跪下扶起道:“哪怕龙潭虎穴我也一往无前。”
事关重大必须进行一番周密策划,裹一身血族士兵的甲胄头盔可以说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下下之策,只要被怀疑取下头盔就原形毕露,且已经被艾拉用过一次愈发不可再用......
雨菲虽心急如焚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行动方案,焦虑不已却听到外面外面三大嗜血异族进攻的咆哮声愈发震耳欲聋,迈着匆忙步伐登上城头定睛一看,虽已近黄昏但厮杀不见一丝减退,天空飞着风暴之龙族,地面奔着犀牛与座狼,还有一大群吸血蝙蝠也来凑热闹......
最醒目莫过于一轮血红的太阳悬于北山之西的独峰边缘,像一枚被钉在天幕上的巨大伤口,将最后一缕垂死的光线泼洒在金轮平原,暖意全无只勉强照亮了翻卷的硝烟和死气沉沉的大地。风着灰烬和铁锈般的腥气,刮过护驾军士兵紧握长矛、微微颤抖的手......
战场太过惨烈让雨菲不由自主缩在金轮堡坚固城垛后面,冰冷的石头硌着他单薄的背脊,紧贴着垛口,手指死死抠住粗糙的石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让喉咙火辣辣地疼,浓烟和血腥味直灌肺腑。她不敢再探头向下看了,刚才那一眼已深深烙进脑海:一具穿着士兵铠甲的躯体,像被顽童丢弃的破烂布偶,挂在一头巨大战象侧面的倒刺铁钩上。那钩子深深嵌入腹腔,拖拽着一段滑腻、沾满泥污的肠子,在焦黑的地面上拖出长长一道蜿蜒的、湿漉漉的猩红轨迹,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脚下的城墙在震动。不是整齐的步伐而是无数沉重、杂乱的踩踏,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痛苦呻吟。那是血族大军黑压压若不断翻涌、吞噬一切的黑色潮水,正缓缓向金轮堡摇摇欲坠的防线压来。沉闷的鼓点如同地狱的心跳,咚咚作响,每一次敲击都震得皮平的心脏跟着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兽人尖锐的嘶吼、犀牛低沉如闷雷的咆哮、还有金属碰撞的刺耳刮擦声,混合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死亡轰鸣,冲击着城墙,也冲击着每一个守城者的神经。
“稳住!握紧你们的矛!”占无敌嘶哑的吼声在城墙垛口间回荡,他花白头发之下的脸沾满汗水和血污,眼神却像淬火的钢铁,扫过身边一张张年轻而苍白的脸,并大声鼓舞道:“为了金轮堡!为了我们新登基八岁小王爵,血战到底!”
回应他的,是一阵压抑的、参差不齐的吼声,带着绝望的颤抖。士兵们将长矛的末端死死抵在脚下的石缝里,矛尖颤抖着,斜指向前方那片涌动的黑色深渊。
只见冲在最前第一排犀牛骑兵如同移动的山峦,裹挟着令人窒息的腥风,撞上了护驾军单薄之阵列,毫不夸张就是彻底的碾碎。
最前排的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那覆盖着铁甲的巨足踏过,可以清晰听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如同干柴被巨力踩断。
“不!”雨菲身边一个年轻士兵发出崩溃的哭喊,他猛地扔下长矛,转身想逃。但希德尔动作更快,铁钳般的手抓住了他的肩甲,将其狠狠掼回垛口。“顶住!懦夫只会死得更快!” 士兵瘫软下去,靠着城墙呕吐起来。
斯泰风依然采取不经意出城反掏之策已缓解守城压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毁灭气势,斜刺里狠狠撞向最为嚣张几头犀牛。,面对皮粗肉糙的巨兽弓箭对它们形成不了任何杀伤,不得已选择持矛冲杀......
冲在最前的几列骑兵,虽手持长矛猛刺犀牛无奈效果不佳,结果连人带马依然如同撞上移动的峭壁......
激烈冲撞引起犀牛发出沉闷的吼叫,犄角乱挑将旁边一匹嘶鸣的战马挑飞数丈之高还砸向后面追龙骑阵,砸翻了五六名骑士骨骼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
斯泰风相距十多步的后面,金色的长发在头盔下飞扬,沾满了血污和尘土,面容因愤怒和杀戮而扭曲,手中的长矛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刺穿了一个试图靠近的牛头怪的咽喉。温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他毫不在意。他胯下那匹神骏的灰马,灵巧地避开了地上散落的尸体和折断的兵器,载着主人继续向前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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