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我相信我们今天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里有很多记者,所以我也将这次视为新闻发布会,现在宣布一下。”
永俊说道,“我们计划利用类器官(一种模拟器官复杂性的组织)和基于干细胞的治疗方法,为患者量身定制一家医院,开展再生治疗。”
“拍……拍张照……”
观众们事先被告知不要拍照,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相机从四面八方开始闪烁。记者们的笔和打字速度更快了。他们没有漏掉永俊说的任何一个字,把他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这将是第一家新一代医院。我们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才。请大家帮助我。”
……
医院是什么?
它是利用人类对人体认知所形成的治疗方法,来治疗疾病的地方。
古代的医院基本上就是进行巫术活动的场所。
他们所谓的“治疗”就是生火祈祷,这实在算不上真正的医院。
古希腊创立了首个脱离神职人员的医学职业,这是现代医院体系的雏形。
当时,自然主义的疾病观首次确立,但大部分治疗手段仍类似巫术。
比如,他们认为通过饮用泉水、沐浴清洁、穿过一条静谧的隧道前往治疗室,就可以放松身心,治愈疾病。
令人惊讶的是,在当时,这种方法和放血疗法都被视为治疗手段。
在罗马,出现了治疗中心,医学在许多方面开始系统化、科学化。
中世纪时,伊斯兰世界的医院有了显著进步,甚至设有独立的精神科,培养专业医生,还制定了职业道德规范,尽管当时他们的知识水平还比较低。
有趣的是,当时大部分治疗都是免费的,还会给出院病人发放生活费,有些方面甚至比现在还好。
但世界其他地方,治疗仍主要侧重于照顾和护理病人。
直到现代科学革命之后,现代社会所熟悉的医院概念才应运而生。
医学科学的飞速发展、青霉素的发现、种痘术的发明、麻醉技术的发展、听诊器的发明以及X光检查技术的确立,使得医院随着一项项重大突破而迅速发展壮大。
在此之前,医院基本上是慈善机构和疗养院,之后它们改头换面,开始采用科学方法,开展研究,以查明疾病本质并加以治疗。
医院发展极其迅速,很快便有了显著进步。
现代医院运用最新的医学知识和技术,配备磁共振成像(MRI)和手术机器人等尖端设备来治疗患者。
但它们仍存在局限性。
“现代医院未能充分考虑到每位患者的个体特征。”
当然,医院也会进行一些基本区分,比如区分儿童和成人、孕妇等。
但如果两位年龄相仿的成年人因同一种疾病去医院就诊,他们会被开同样的药。
如果他们患有同一种疾病,开同样的药会有什么问题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是因为药物疗效可能因人而异。”在问答环节接近尾声时,永俊说道。
“目前,早期癌症患者去医院会接受一线药物治疗,比如伊马替尼或厄洛替尼。但这些药物对所有患者都有效吗?有些患者可能会看到效果,但也有些患者没有。”
记者们不停地给永俊拍照。
他们本是为了报道阿尔茨海默病临床试验的成功而来,没想到现场正发生着更令人震惊的新闻。
“例如,维莫非尼是一种强效抗癌药物,能捕获并杀死BRAF基因突变产生的癌细胞,对这类癌细胞很有效。
但如果癌细胞存在MEK基因突变呢?那么这些癌细胞就会对维莫非尼产生耐药性,”永俊说道。
“但在现代医学中,我们在治疗患者时并不会研究其组织的分子特征。我们只是使用像维莫非尼和伊马替尼这样的药物,如果无效就换另一种。
如果用了一个月无效,就换另一种。如果那种还是无效,就再用一个月后再换另一种。”
永俊的话或许有些挑衅意味,但医生们只是点头表示认同。因为他们知道永俊并非在批评他们。
“这并非医生的错,而是系统和科学的局限性。虽然有人尝试通过分析基因序列来更精确地治疗患者,但尚未实现商业化。
大多数医院在人力和物力资源方面都感到力不从心。所以我们只能不断尝试,直到找到有效的药物,”永俊说道。
“但这也确实在害死患者。在我们摸索寻找正确药物的过程中,患者正在失去宝贵的时间。所以,如果我们能用我制造的干细胞培育出类器官,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是类器官?”一名记者举手问道。
“类器官是模拟器官的小型组织。比如,从患者体内取出肝脏组织,培育出大约一百个微小的肝脏肿瘤,然后用一百种不同的抗癌药物进行治疗。”
记者们明白了他的意思,震惊地看着永俊。
“如果使用能摧毁最多培育肝脏肿瘤细胞的抗癌药物,就会容易得多。这结合了超精确诊断和治疗。
我们可以大大减少每位患者的试错过程,即使不开发新的治疗方法,我们也能通过大幅提高现有药物的疗效,拯救许多时间不多的患者。”
永俊补充道:“我以癌症患者为例是为了方便大家理解,但使用类器官进行同步诊断治疗几乎可以应用于任何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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