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说了算!”秦锦弦哼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一旦打起来,没完没了,你能负责得起所有的费用吗?你能把人口发展上去吗?”
王将军哑口无言,他做不到。
做不到就乖乖的闭嘴!
秦锦弦不再给他眼色,而是帮助属下调度所有平民一起有序的撤离。
再顺便把赵家的狗腿子弄死。
不怕他们回去报信,而是回去以后,会继续做他们前进的阻力。
战火后的荒野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烧焦的树木草灰、残肢断臂。
战争一动即伤,没有赢家,非常惨烈的结果,却是最好的结果。
秦锦弦坐在小河边上看王将军打扫战场,这才想起,忙活了一整天,今日份的信没有写。
匆留几行平安,让属送回京城。
稍作休整以后,点了两万兵开赴许城。
快则两天,慢则三天。
然,他并不着急,行军跟散步似的,慢悠悠的走。
主动出击和被动反击不一样。
被迫反击是停留在原地,对战的是已消耗体力的对方前来,而主动出击,则是己方消耗更大的体力。
许城是距离江口最近的一个大城市,其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很难瓦解。
九成家族都属于赵系,不管朝廷派谁来,最后都会投向赵家的阵营。
秦锦弦没打算跟他们讲道理,队伍在许城外两里处修整。
派了个小兵去下战帖。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然小兵一去不归,可见赵家有多嚣张,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
天沉沉,乌云密布。
一大早,林初五便起来,在慧文的帮助下绾发梳妆。
带上侍卫,上了马车,前去生产硫磺的厂子。
秦锦弦不放心林初五,把若平叫了回来,跟慧文一起,亦步亦趋跟着,以护林初五周全。
昨日炸药厂管事来报,原材料之一硫磺不够用。
这事上报到皇帝那里,然皇帝把这皮球踢给了林初五。
坐在马车上,林初五拿起若平给她的调查报告。
资料显示:硫磺厂的老板,跟李家有拐了二十道弯的亲戚关系。
林初五派人提前送去了消息,到达时,老板带着所有员工,跪在厂门前,一副我有罪的模样。
“我等奴才恭迎王妃娘娘大驾光临!”
林初五外厌恶这套虚的,在慧文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都起来吧。”
“我等谢谢王妃娘娘!”
“怎么回事?这事搞不好我们所有人都要死。”林初五一来就给了一个下马威。
老板一脸苦相,抹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奴才冤枉啊,不是奴才不愿意,而是真的没办法,我们没有矿石啊!”
“若平!”林初五冷眼望着老板表演,看向若平,“你们不是开辟了一条新的通道吗?”
若平很谨慎,往林初五身边凑了凑,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答,“皇上的人开辟,我等不太清楚。”
林初五心里有数了,“矿场在哪里?”
“有点远,距离汾州城二十里处。”
汾州城属于皇室的地盘,怎么可能运送不过来?
林初五心思转动:只怕京城许多官员都被四大家族控制,平时不显山露水,一旦关键时刻,就是四大家族手中的王牌。
“你们就没有特殊的通道?”林初五不相信。
若平依然小心翼翼,“这事不好管……”
“没有什么不好管的。”林初五打断他,“难不成皇帝不想跟四大家族争到底了?”
“常妃娘娘出自汾州长大将军府,这事涉及到太多的利益,主子不让管。”
林初五上下打量着若平,怀疑这货怎么混到八大侍卫里面去的。
事急从权嘛!
“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不让管。这事牵一发动全身,搞不好满盘皆输,你确定你家主子这样说?还是曾经这样说,现在没表态,他是没时间跟你说!”
林初五路过时曾见过常将军,印象里他是个正直不阿的人。
可又能怎样?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巨大,就如同燕将军那么正直,燕府咋就出了心思阴暗的皇后?
一个个为了争宠拖后腿!
“拿我的御赐金牌去,不管谁都不得阻挡硫磺的运输,这是皇上下了必杀令!阻挡者格杀勿论!有事我担着!”
林初五的态度非常强硬。
前方战场还等着这边加班加点的制造武器,只争朝夕之急事。
后宫那些莺莺燕燕平时怎么争宠都不关她的事,但这事,就算是皇帝来了,她的态度依然如此!
若平震惊于林初五的魄力,接过金牌扔给属下去做这事。
林初五大概能猜到一些:秦锦弦不愿跟常家起冲突,才会放弃了汾州城到京城这条线的运输。
不过那是曾经,现在局势不一样,他们必须争取下来。
林初五办好了这事,再回过头看瑟瑟发抖的老板,让慧文给拿了张椅子,坐在一帮人面前。
漫不经心的翻开若平给她的资料,说话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三天钱,老板好潇洒呀,和周大人共赴金汤江游玩,据说青月楼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
老板噎了一下,不上不下的,哭也不是不哭也是,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三……三……三天以前,奴才也不知道,这硫磺矿说断就断,奴才这不是以为周大人有门路嘛,都是为了努力提供硫磺啊!”
林初五哼了一声,“听说你表姐的二叔的三姑婆的四姑父……是李家的旁支,李家会扣你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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