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不舍之后,便是漫长的奋斗和紧张状态。
道路崎岖人累,提防那些紧追不舍的杀手。
一路磕磕绊绊,半个月以后,总算到达了京城。
林初五只想路过,不愿意卷入京城这是非地。
偏偏事与愿违,在路过京城大门时,有人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秦锦弦掀开车厢布帘,林初五借机看向外面。
好大阵仗!
见到秦锦弦出来,所有人齐刷刷跪下,为首的抱拳,“皇上令我等在此恭候端王殿下!欢迎殿下回京!”
秦锦弦嗯了一声,想了想,回头看了林初五一眼。
林初五摇摇头,不想去。
秦锦弦便下了马车,示意马夫把马车赶走。
这时,为首的又说话了,“皇上有旨,欢迎王妃一同进京。”
林初五还能说什么,她说不想去可以吗?
显然不能,于当下和未来都没有好处。
秦锦弦回过头来,扶着林初五下了马车,上了御林军带来的金碧辉煌的马车。
秦锦弦捉住林初五的小手,“别怕,皇兄是个很温柔的人。”
“得了吧,这话你哄哄三岁小孩就算了,小木头都不相信,不过是笑里藏刀罢了。”
秦锦弦宠溺的笑了,“别人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林初五一愣,陷入沉默。
平时他们开玩笑习惯了,忽略了秦锦弦端王的身份。
不管她多么希望人人平等,于这封建社会来说,人与人之间的身份永远都有等级之分。
也就一时忘记了,说皇帝的坏话是要杀头的。
“开个玩笑,皇兄不是那种暴戾的人,放心。”
林初五没听进去,“你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吗?别跟我说你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为何你要远离京城多年不归?”
秦锦弦坦荡荡的望着林初五,“我保证,他跟我们是一路人,甚至他比我们承受得更多,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只拥有彼此,他不能,他做事凡事三思而后定,需要多方权衡。”
林初五哼了一声,“难道三妻四妾不是你们大多数男人的理想吗?”
“我不是。”
算了,两人争论这些也没用。
“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避讳着点。”
“做自己就好,相信我。”
望着秦锦弦那真挚的目光,林初五才涌上心头的想法顿时打消。
她一直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百分百相信。
他例外。
京城街道平坦,马车平稳前行,在皇宫大门前停了下来。
早有接引的太监、宫女等候,秦锦弦才下来齐刷刷的跪下行礼。
林初五望着一身灰扑扑的装束,“不用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吗?”
电视剧里,面圣之前不是要沐浴更衣,还要穿上指定的衣服吗?
秦锦弦好笑的牵着林初五的手,“他着急想见我们,又不是我们想见他,无妨。”
好吧,秦锦弦都这样说了。
两人被太监宫女一路带到了皇帝的养心殿,皇帝似乎早就等候多时,脸上残留着焦急,更多的是开心。
林初五对皇帝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她依然相信,老虎再温柔依然不改凶狠本性。
皇帝亦如此。
林初五努力回忆着电视剧里普通人见到皇帝以后需要做的反应,实在想不起了,只虚虚的屈膝,“参见皇上。”
皇帝哈哈哈的笑出声来,“这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弟妹了,自家人不必多礼!”
用的是我而不是朕,林初五对皇帝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但可能是因为滤镜的问题,对于皇帝,她始终保持着提防的态度。
林初五站到秦锦弦身边,“见笑了。”
“你不知道,虽然你人不在京城,但京城始终有个林初五的传说!”
林初五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皇帝又道,“坐坐坐,看我激动的,就跟见到崇拜多年却始终未能见到一面的神仙一样,激动得都忘了。”
秦锦弦眯起眼睛,拉着林初五的手坐到皇帝的对面。
皇帝见两人都不说话,有些失落,“朕再强大,也不过一普通人罢了,也希望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可享天伦之乐。”
秦锦弦给了皇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出生就注定了我们不能普通,皇兄,她跟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是什么,林初五听懂了。
不仅仅是身份,还有思想方面的东西。
皇帝越发失落了,“小弦,我们是亲兄弟,我……”
“皇兄。”秦锦弦打断皇帝,“还是说正事吧。”
林初五侧目瞟了秦锦弦一眼,挺拽的。
“行。”
皇帝眼中的失落很明显,“李家、赵家、和东方家族的人同一时间把所有粮食涨价,佃租涨价,就在三天前,东方家族突然派人前来告知,他们的马场出了马瘟,战马损失大半,今年无法再出战马,估计恢复元气还要两三年。”
秦锦弦问皇帝要了精确数据,递给林初五,“这是去年的粮价和数据,你看看。”
“我?”林初五偷偷看了一眼皇帝,颇为无奈的接了过去,“给我纸笔。”
算不算才来京城就被拉来当壮丁?
立即有宫女拿了纸笔上来,林初五随意的找了桌子,便逐一的对着数据嗑了起来。
她有让林哲思收集各县的数据,一眼看出皇帝手中这份数据有很多水分。
“你确定都是你的人收集到的?”
皇帝不解,却也从林初五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妥,犹豫了,“底下人多且杂,不敢确定。”
林初五的毛笔依然用得不是很好,笨拙的圈出几个数据,对秦锦弦说,“可以派人去把我的羽毛笔取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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