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七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但能理解秦展鹏的话。
报仇心切,可稚子无辜。
不知所措的看向林初五。
这个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让林初五心疼极了,纵身跃到她的马背,抱住她。
“跑不掉,沿途有我们的人,有本事拖着这个孩子一辈子!”
“姐!”林初七拱了拱,“你先下去。”
林初五一愣,以往林初七难过时,她也喜欢这样抱着她。
有什么好害羞的!
“行。”她回到自己的马背上,“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秦展鹏看向前方,“前面一里有个小镇,我们可以找家茶馆。”
“人太多目标太大,若公,追上去,留下记号我们再联络。”
若公办事比曲娘果决许多,他只听命令,林初五的安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是!”
策马飞驰,追了上去。
秦展鹏双眼冒泡的盯着林初五,“婶婶!”
林初五扶额,又来了!
“打住!先去小镇,等会儿再说!”
…
白唱澜拖着娃儿,见到林初五等人停了下来,也放慢了速度。
随行的几个侍卫见状松了一口气,明知是死局,不敢求生,可若有机会谁不想活着?
“主子。”
终于有人注意到娃儿的哭声何时停止,问了一句。
有人提醒,白唱澜也注意到了,把娃儿翻过来一看、一探,还好,还有气在。
“我记得前面有个镇子,先去找个大夫。”
听到马蹄声再起,回头便见若公单枪匹马追了上来,侍卫掏出火铳。
白唱澜捞起娃儿再次加快速度。
若公只远远跟着,没有近前的意思。
白唱澜也不敢为了甩掉他走小路,沿着官道直走,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巫隅。
巫隅和锦绣之间只差一天距离,若赶得急,半天可达。
白唱澜侍卫道,“主子,怎么办?他一路跟踪留下记号,我们很难脱身。”
白唱澜看了一眼手里奄奄一息的孩子,“加速前进,到了小镇再说。”
镇南王一家在锦绣经营多年,对城市的掌控比巫隅那边强。
巫隅那边有他的老丈人一家,加上他最早出来在巫隅待着,他十分自信那边有人愿意帮他。
只要到巫隅就好了!
有侍卫小声道,“那锦绣这边,小少爷他们……”
另外一个侍卫打断他,“蠢货,小少爷他们能有什么事?没看见林初五连五少爷都舍不得伤害吗?”
白唱澜哼了一声,“那帮蠢货自诩善良,就让他们做善人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下来才皆有可能,不就是个孩子?手里有钱,有什么不能的?你想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想生几个孩子就生几个。”
“主子说得是。”
说话间几人来到小镇,白唱澜来到一个医馆门前,把娃儿扔了进去,抓住大夫的家的小孩子,“若治不好这个孩子,你休想再见到你儿子!”
可怜大夫还在给一个病人看病,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孩子就到了白唱澜的手里。
孩子被掳走了他都想不通这到底算什么回事!
若公追过来时,正好看见大夫的妻子哭得昏天暗地,问了几句,扔下一锭银子,让大夫尽力救治,继续追着白唱澜而去。
林初五等一帮人到达时,听到这个消息心态炸了。
在卖茶的摊子上,拿出地图,点了几个位置,“世子殿下,麻烦你带几个人从这条小路包抄上去。”
手指最后落在一个两边是树林的地方,“在这里伏击他们!”
这是她的错,是她高估了白唱澜的人性。
那人身上还有人性这玩意儿?
秦展鹏二话不说,亲自带上六名高手,即刻动身。
剩下的人听林初五指挥。
…
白唱澜的人在下一个小镇换了马,挟持着大夫的儿子继续出行。
沿途引来不少人目光。
几人看起来像亡命之徒,普通老百姓只远远的看着,不敢近前。
自然也有那热心之人,看不得孩子受苦,壮着胆子冲白唱澜吼了几句。
“放开娃儿!”
“你们到底想干嘛!没看见娃儿已经受伤了吗!”
也有几个胆大的追上去,可他们两条腿儿哪能跑过马儿四条腿,愤怒却无可奈何。
也有人选择去报官,有人贩子,可等到衙差慢悠悠的走来,白唱澜一行人早就失去了踪影。
若公把所有事情看在眼里,突然加速。
白唱澜的侍卫不时回头盯着若公,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火铳出手。
射程有限,若公估算着距离,猛地停下来。
火铳打空。
然后他又加速,如此反复,毫发无伤,反而把白唱澜的侍卫逗得焦虑起来。
白唱澜反应过来,“别打了,近点儿再打,他这是要消耗我们!”
一计被识破,若公暂时无计可施,只得在安全距离内跟着。
一个时辰以后,秦展鹏带着人到达林初五说的地点。
路两边是树林,荒草凄凄,绝佳的埋伏地点。
这里属于官道,早些年还有一窝土匪,被他老爹带人端了。
按照若公的说法,白唱澜手中有个孩子,他们最需要注意的是那个孩子的安全!
埋伏好了以后,秦展鹏不禁感叹:做坏人就是好,肆无忌惮!他们要顾忌这样顾忌那样,碍手碍脚。可若他们也像白家那样毫无顾忌,岂不是跟白家一样惹人恨?
如此想着,压住心头那点燥意,心平气和的等待白唱澜出现。
林初五带着人在若公后面一里处跟着,听到火铳的声音加速上前,老远看见若公没事,这才放慢速度,避免被白唱澜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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