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五意识到什么,回头一看。
只见秦锦弦那张脸黑如锅底,拉得比驴还长,咬牙切齿,“白三!”
小木头跟在他后面,吭哧吭哧拉着秦锦弦的衣袖,“冷静冷静!你答应过我什么!”
秦锦弦哼了一声,放开白三,“别得寸进尺!”
“二爹爹,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走走走走……”小木头一把拉过白三,踉踉跄跄往门楼下面走去。
“到底是谁的儿子!”秦锦弦小声说了一句。
“当初白三教他轻功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小木头心中,白三很特殊,跟朱子福一样重要。
秦锦弦气势矮了许多,哼了一声,搂住林初五的肩膀,仿佛要把白三的气息驱走。
林初五依然嫌弃,推了一把,没推开。
“我有正事,若你只是来吃醋的,可以滚蛋。”
秦锦弦怨妇脸,对他毫不客气,刚才就让白三靠着他,双标啊!
以端王殿下为中心,酸味向四周蔓延开来,方圆一里内无一幸免。
慧文姐妹俩赶紧躲远些,以免被强酸腐蚀。
“人数不对,上次来的时候,泗水城有很多私兵,这次连侍卫都没几个,我记得附近有个白家的私兵营地。”
林初五话音落,秦锦弦道,“已经派人去拦截了,私兵未能增援很正常。”
“这次白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像是白家的风格,秦锦弦,我总怀疑白唱和不在城内。”
林初五才说完,身后响起了白三的声音,“是的,他不在泗水城。”
白三去而复返,只为忘记了这事。
小木头扶着他,跟护着温室小白花似的,小心翼翼的跟着。
秦锦弦越看越嫉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就靠卖惨来欺骗我儿子了!
白三露出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有本事你也卖惨,看你儿子理不理你。
林初五翻了一个白眼:幼稚!
“白唱和不在泗水城能去哪里?”林初五给了秦锦弦一个怀疑的眼神,“你花了一年时间就这?”
秦锦弦脸色阴沉,“他一定去了青戊城!”
林初五不解,青戊城是最不欢迎旸国人的南章城市,白唱和去那里干嘛?找打?
“以前我怀疑他是青戊王。”秦锦弦瞟了白三一眼,“后来出了鸣远那事,我才怀疑白唱和。”
被小木头扶着走了几步的白三突然回头,“不用怀疑,我娘是南章公主,为他拿个青戊王的身份很轻松。”
这才是白家主的心机!
表面上不争不抢,只做个商人家主,实际上在南章国还有一个大身份,指不定在哪个小国家,还有什么更神秘的身份,令皇室都护着他。
青戊城人不喜旸国人,他待在青戊城才更安全。
每一步都是心机!
林初五一点也不意外,轻松打下泗水城还弄死白唱和,她才怀疑白家传承千年的真实性。
能传承千年,家主又怎么会是无脑之辈!
“拿下泗水城怎么办?”
“接管这里,接管白家占有的锦绣粮仓那部分。”秦锦弦毫不含糊。
林初五不知说什么好。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资本的原始积累方式血腥。
只希望以后皇室的初心不改,能继续为老百姓谋更多的福利。
可谁又能左右未来?
只能说活在当下,凭心行事,不敢求无愧,但求能福泽更多人。
一刻钟以后,白三和小木头回来了。
一向妖娆万千的白三换上了玄色衣裳,眉似霜凝,心事重重。
难得秦锦弦没有怼他。
白三拉着小木头的手径直走到秦锦弦身边,“留我家老五一命。”
秦锦弦犹豫了一会儿,应了。
他什么都不问,白三什么都不说。
两人保持着沉默。
白家。
秦展鹏亲自带人冲入白家宅子。
白家侍卫配备了火铳,白唱和不在,不会拿来对付白三,却会第一时间瞄准了秦展鹏的人。
秦展鹏也不客气,炸药跟不要钱似的,先炸了再说。
庆幸林初五竟然造出这么好用的东西,让他的人免于大量伤亡。
林初五站在城楼上,听着城内不断的爆炸声,望着城市中央的建筑一点点的崩塌,心理复杂至极。
她不曾后悔把炸药带到这个时空里来,也曾不止一次见到炸药战争的残酷。
可没看见一次都要难过许久。
…
白唱繁扶着阮心雨,带着几个心腹,“娘,我们从后门逃走,听说他们正在转移平民,我们换上普通的衣服,混在其中应该可以逃出去。”
阮心雨手里挂着一串佛珠,深深的凝望着白唱繁,好一会儿,应道,“我们不能一起走,很容易被一锅端,你带人先走,我随后就到。”
“娘!”
“放心,我会出来跟你汇合。”阮心雨如是说着,已经有丫鬟送上灰扑扑的粗布麻衣。
“娘肯定会出去的。”阮心雨催促白唱繁换上,又把几个侍卫易容成为脏兮兮的逃难者。
“表现得慌张一点才正常,看起来他们不会为难平民。”
白唱繁还想说什么,被易容的几个人拖着离开了白府。
阮心雨依然坐在佛堂,对着佛像念经。
周围是轰隆隆的声音,她仿佛没听到似的,下令死守白府。
许久,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去再未回归,她看了一眼金色佛像,离开了福堂,换上粗布麻衣,和几个丫鬟以及侍卫从地道离开。
天黑之际,秦展鹏拿下白府。
所有人连夜入主泗水城,转移的百姓再次被转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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