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五坐到高位,仔细的盯着每一个捕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没见过紫江师爷。
显然其他人也意识到这一点,曲娘一脚踹到紫江县令肚皮上,“你们师爷呢?”
“不知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想说以后都别说了!”曲娘亮出匕首,作势要割他的舌头。
紫江县令吓傻了,“别别别……我说,他说要跟着你们去看山,昨天去了就没回来过。”
听说师爷和县令一样,都是胖子,可见平时油水没少揩。
曲娘把匕首收回去,“会说你就多说点,我问你,认识他吗?”
侍卫把胡更拖出来,塞到县令面前。
紫江县令赶紧摇头,“不认识,这等小人物有什么资格让本官认识!”
“现在不是了!”曲娘啐了一口。
这县令肥头油脑,说话还总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怎么看都手痒。
曲娘摩拳擦掌,想赏他几脚。
“你说了不算,你没资格!”
曲娘再次亮出金令牌,面向那群捕快,“看清楚,郡守我无权处置,县令这等小菜鸡我想杀就杀。”
她没跟林初五解释:令牌是秦锦弦把她送到林初五身边之后,回京亲自请皇帝御赐下来的。
秦锦弦让她保密,她便从未多嘴一句。
怕给林初五不要,便通过她在身边的形式,用于保护她。
“笑话,我也可以自己去请金匠打造一块,说是皇上御赐,你别……啊!”
曲娘一脚踹到他脸上,“不该说的时候闭嘴,我的鞋底可不长眼睛!”
匕首再一次亮了出来,“买下山头的是谁?”
“我不知道!”
“身为县令,不知道你就把属于朝廷的山头卖掉,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紫江县令噎住,朱保生从未踏足紫江,习惯了凌驾于他人之上。
何时这般憋屈过,不服。
曲娘没给他啰嗦的机会,“再问一遍,卖给谁了!”
“城南头的白老六。”
林初五心说果然是白家!
当机立断,以县令的名义发帖,让白家买下山头的家主过来说话。
白老六不知道紫江县令已被控制,来的时候摇着扇子,优哉游哉,一副大家一起逛窑子的姿态。
“刘大人,这……啊!”’
才进门就被拿下,押到林初五面前。
“你就是买下山头的人?”林初五先发制人?
白老六心里有数,装疯卖傻,“你是谁?你为什么坐在县令大人的位置上?你可知道那是要砍头的大罪!”
林初五不跟他废话,“你背后是谁?”
跟这种人没必要玩心计,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
因为不管怎么查,最后都跟四大家族难逃关系,而且他们都有本事不留证据。
否则,这么弱鸡怎么还有四大家族才存在?
“不说没关系,现在通知你,你买下的山头不作数,他已经被免职才跟你签下的合约。”
在一旁被绑成粽子的原县令哭丧着脸,“白老六,你把我害惨了!”
“我买下山头有县衙的印章,怎么就不作数了,你们这不是欺压百姓吗?我要去双河告你们!”
“去也没用,你想要回你的钱找他,他收的他签的。”
白老六看紫江县令的眼神,就像是看杀父仇人。
紫江县令把脑袋埋在地上,装作没看见,进了他口袋里的钱,他绝不拿出来!
白老六跟紫江县令认识多年,知道他什么货色,心头一个咯噔,估摸着钱难拿回去,便转头看向林初五,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
“这位女侠,饶我一命吧!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买那座山了,你若不帮我拿回来,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十口人都靠我养着,求你给条活路啊!”
这种滚刀肉林初五看得多了。
欺你弱,不成装可怜,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地契?”
“我放家里了,我现在就去拿!”
林初五示意侍卫放开他,“你若跑了就永远别回来。”
更别肖想山头半分。
白老六跑得比兔子还快,买山头的钱是一个神秘人给他的,地契写的也是神秘人的名字。
他就出面买下,拿了一千两,不跑才怪!
本以为他能逃掉,谁知才回到家中,正要叫上妻儿赶紧收拾东西跑路,就被一个黑衣人长剑架住脖子。
“大大大侠饶命,您吩咐小的,小的都做了,您就饶小的一命吧!”
“哼!”黑衣人冷哼,就要割断白老六的脖子。
哐当!
有什么东西击中他的剑身,偏了一下。
白老六见状脚底抹油赶紧溜。
只听砰的一声,黑衣人倒地。
曲娘带着人从屋顶上跳下,笑眯眯的对白老六说道,“你想去哪里呀?”
身为紫江屈指可数的富人,白老六积累财富没少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哪不知自己被摆了一道,抹着鼻涕痛哭流涕。
一千两烫手!
“女侠救命,他们要杀人灭口,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可是最后的证据!证明他们为了拿下那座山收买了你们的人!不仅如此,他们有好多人,我怀疑他们在其他地方也收买了你们的人!”
曲娘冷着脸,“早点说少受点苦不好吗?非要等到脑袋要跟脖子分家才说,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现在来得及。”白老六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虚汗。
“说吧。”曲娘示意侍卫再次把人拉到县衙。
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白老六格外老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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