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秦锦弦又沉默了,若人人为恶,白家还能如此安稳?
没有如果,现实如此,四大家族已经存在了上千年,而朝代却一直在更迭。
“老实的做你的端王,争取让你们老秦家多传几代。”
白唱安说完转身离开,留下秦锦弦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大家都知道这两人什么身份,虽然看不惯,却不敢过问,只一个个绕开他们走。
…
黑湖镇白唱安的院子。
白唱安身边跟着的不是鸣英,而是一个脸生的女子,一袭白衣,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气质出尘。
拿着酒瓶站在白唱安的身侧,安安静静的。
不多时,林清雪被请来,小脸儿素净,诚惶诚恐的跪在白色裘皮地毯上,“奴婢见过主子。”
“知道为什么叫你了来?”
林清雪一脸懵然,“回主子,是林初五的事吗?”
白唱安哼了一声,“自作聪明?”
“主子,奴婢不敢!奴婢在林初五身边安排人只是监视她,想办法接近她,可不敢害她!昨天绑匪那事就是因为在她身边安排了人才快速发现……”
白唱安不耐烦的打断林清雪的解释,“你若能接近她,是你的本事。”
白唱安站起,冷芒闪过,他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
噙着淡笑,匕首在林清雪的后背落下,跟可能初五受伤同一个位置。
轻飘飘的把匕首往后扔,出尘紧张不已堪堪接住匕首。
林清雪背后挨了一刀,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一刀下去,不管白唱安的疑虑是否打消,昨天那事就此翻篇。
“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还嫩了点。”白唱安重现躺回贵妃榻上,懒洋洋的接过出尘递过来的斯帕,擦拭着手,仿佛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
那动作刺痛了林清雪的眼睛,可又能怎样?想留在白唱安身边,除了有能力还要会忍耐,不见白唱安身边除了鸣英,都被熬死了吗?
“林初五不是你能动的人。”
白唱安的语气很平和,林清雪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奴婢记住了!奴婢一直都记住!”
“不服?”
危险似乎瞬息而至,白唱安的手指微微勾起。
林清雪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奴婢错了!求主子饶命!”
白唱安又躺了回去,漫不经心的捏着手指。
“若你能讨得她欢心,我定重重有赏!”
“奴婢知道了!”
疼痛带来的扭曲掩饰了她此刻的内心,比她的脸部还要扭曲!
为什么又是林初五!
不是说她只是一个棋子?一颗可以对付秦锦弦的棋子吗?为何她觉得白唱安越来越重视林初五了!
…
林初五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才幽幽醒来。
醒来便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清冷矜贵,仿佛焦急和担心这样的表情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眼角下有轻微的黑眼圈,撑着腮蹲在床边,正好和林初五四目相对。
林初五见到了他凝结的眉,似有化不开的愁。
“醒了?”秦锦弦握住林初五的手。
似六月骄阳化开了雪,碧水蓝天,澄澈晶莹。
“你怎么在这里?”林初五的意识慢慢回笼,以身试药可还行,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趴着太难受,试图缓缓的爬起来。
“你……”秦锦弦空出一只手来,扶着林初五坐起来,“以后不能这样了。”
“怎么,想管我?”
“没,就是担心。”秦锦弦连忙递给林初五一杯水。
温度正好适合。
林初五小啜一口,好一会儿才咽下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一直都在这里。”小木头伸了个脑袋进来,鬼头鬼脑的,然后推门而入,笑嘻嘻的,脚丫子从草鞋头打了出来,调皮的抠着地面,“娘亲,你吓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林初五不想儿子担心,赶紧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当时实在是后背太疼了!
沉睡过后再醒来,感觉还行。
“娘亲!你的保证太没有诚意了,我好歹是你最亲亲的儿子!”小木头人小鬼大的叉着腰,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要不这样,你给我保证,要是你再骗我,你就嫁给他!”
林初五,“……”
什么鬼!
骗儿子和嫁老公有什么关系?
“你确定你还是我亲亲儿子?不是他的狗腿子?”林初五往后靠在床头上,疼得她眼泪狂飙。
“娘亲!我很生气!”小木头蹬蹬蹬跑过来,坐在床边,“你欺负不了这男人就来欺负你儿子,你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林初五眨眨眼,“因为我没有欺负你,是你欺负我,你抢了我的台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莫得良心。”小木头掰着手指头,“知道为什么吃东西叫做食吗?因为我们人类吃的第一个东西就是良心。”
林初五哭笑不得,“就数你满嘴歪理。”
“呵呵……”秦锦弦大掌搭在小木头脑袋上,目色柔和。
小木头脑袋探过来,“娘亲,你就不怕永远醒不过来?要是你醒不过来,以后谁来保护你儿子?谁来保护你爹娘?谁来保护你的弟弟妹妹?”
小木头嬉皮笑脸的,却句句肺腑。
但这事她不是乱来,而是带着前世无数人的经验,背下的方子不错,她不会陷入危险,最差多睡一天。
林初五起身,秦锦弦扶了她一把。
她把人甩开,奈何用力过猛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不敢再甩开秦锦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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