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殿下,饭可以乱吃,儿子不能乱认哟,小木头分明是我儿子,你看这眼睛长得像我,这招风耳,还有这脸……”
“哎哟哟,你们俩别吵嘛,我是娘亲的儿子。”小木头抱着林初五,声音嗲嗲的。
林初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哼!”
“哼!”
白唱安和秦锦弦相互瞪着对方,到底没有再吵。
“哎呀!我的排骨!”小木头跳出林初五的怀抱,直冲厨房。
烧焦味刺鼻,好一会儿才被风吹散。
林初五进入厨房,就见小木头气鼓鼓的往锅里加水。
“还能吃吗?”林初五看着锅面上发黑的汤水发憷。
“又不是我吃。”小木头又加了一勺盐。
儿子笑得人畜无害,林初五却打了一个冷颤。
厨房外的白唱安潇洒的摇着折扇,“端王殿下,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就来看我妻儿。”
这话莫不是想气死端王殿下?
“是我妻儿!”
“你不能靠着你王爷的身份强抢我妻儿!”
两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打嘴仗,吵架声差点把厨房的瓦片给掀翻。
小木头板着脸把黑乎乎的莲藕排骨汤往两人面前一拍,“我是你们儿子?”
两人齐齐点头。
“这碗汤是儿子孝敬你们的,一人一半。”
望着汤碗里的东西,两人的脸比汤面更黑。
“小木头……”
“哼!”
“好儿子……”
“好好说话!”
林初五捂唇偷笑,叱咤四方的两位大佬,竟被一个小孩子吃得死死的。
却也说明这两人真心喜欢小木头。
“嘴上说疼我,却老是做一些让我难过的事,你们还真是我的好爹爹!”小木头双手叉腰,嘴巴撅得老高,大有你们不喝我一辈子不理你的架势。
小孩子哟!
两大佬捧起汤碗咕噜咕噜。
不多时,两人同时冲向厨房找水喝,又几乎同一时间冲向茅厕。
荷塘边上有个凉亭,小木头照顾林初五去那边坐下,边赏荷边午饭,难得惬意好时光。
…
曲娘回来了,带了两个人。
“夫人。”
习惯了她这样的称呼,林初五没太在乎,“办成了?”
“他就是泥瓦匠的儿子。”曲娘指向带来的其中一人。
是个黝黑偏瘦的男孩子,可能受了过度的惊吓,双眼无神。
“他爹是衙役,顺道带回来,已经派人去通知他爹了,可能等会儿就来认人。”
林初五点天,给曲娘倒了一杯水,“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曲娘心有愧疚,连忙接过水杯,“谢谢夫人,我不辛苦。”
…
王迪红心浮气躁的,最近几天家中连续出事,父亲和好几个哥哥都被抓走了。
别看母亲在后院宅斗一把好手,生意场上却束手无策,每天以泪洗面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白唱安不带废物,他已经在物色会长的接班人了,不断有消息传到她耳中。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王迪红带上丫鬟荷叶,“我去找白三公子。”
荷叶低着头站到王迪红面前,“小姐,白三公子不一定会见您,您……”
眼见着王家要倒,不少没有奴契的家丁和丫鬟卷铺盖跑路,只有这个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丫鬟表示要跟她共进退,共生死。
那之后,王迪红更器重荷叶,大小适宜从不避讳荷叶,甚至喜欢跟荷叶说说心里的委屈。
若林初五知道她还委屈上了,定会怼上一句:你委屈个屁!
王迪红不悦,可这死丫头竟恃宠而骄,胆大到妄图管她的事?
王迪红脚踹了出去,踹在荷叶身上,“滚!”
烦躁得很,见不远处她的母亲擦眼泪,不耐烦的冲她吼,“你最好别出声!整天哭哭哭有什么用!你烦不烦!”
说完带了几个人出了门,又折回来,让丫鬟给她化了个妆,这次再次出门。
她跟着王齐福去过白唱安的别院,无数次站在大门处期盼,却只得到下人告诉她,白唱安不在。
这一次不论如何,她都要等到白唱安回来。
从早上等到天黑,才看见白唱安歪歪扭扭的往回走,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王迪红心头一喜,迎了上去,“三公子!”
含情脉脉,扬起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您回来了。”
荷叶小声的加了一句,“我家小姐在这里等您一整天了。”
“多嘴!”王迪红斥了一句,正要福身,却见白唱安的身影一闪而过,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笑容僵在唇边,她转身跟了上去,“三公子。”
白唱安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她正要跟上去,被两个小厮拦住,“请回。”
“三公子,我有事想找您。”王迪红没法,大声的往里面喊,“我爹和我哥不能继续为三公子效力了,但我想我可以帮三公子您的!”
里面没有回应,王迪红急了,又喊了一句,“这些年我一直跟着我爹学做生意,很多生意上的事我不比男人差,更不比您身边那位差!”
她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水花。
前所未有的委屈感涌上心头,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为什么以前老想巴结她的圈中好友都不再理会她?
为什么她爹那些好朋友都闭门不见,都不愿意帮她!
越想她越觉得委屈,到底年轻没受过挫折,没忍住抱怨出声,“三公子,这些年我爹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帮他一把,你这样做,难道不怕继续跟着你的人寒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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