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朱二公子不是已经下令各村不得慢待战场英雄吗?怎么还这样。”
林初五嘴上发着牢烧,却清醒得很:朱子福不可能一直守在村里,他们村有林正远挨打杀鸡儆猴,别的村子没有,反正上头只是一句话,山高皇帝远,他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我打算把外婆他们接到镇上,帮我做事。”
林哲希摆手,“除非你能说动外婆。”
林初五不解,林哲希解释,“外公的衣冠冢在平安村,不好办。”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房子可以搬,坟也可以搬,而且黑湖镇有例子,还有希望。
“可以试一试,今天我也不去做买卖了,跟你一起去说服外婆。”
对于刘葛氏一家,林哲希和林初五一样,心存感恩。
“也好,眼下宿舍还够用,也可以先搬出来,建厂那边需要小工,先做着,以后帮我酿酒,你觉得怎样。”
“可以啊,最好田地和房子都卖掉,到镇上来买点,人在平安村就这么欺负人,要是离开,估计一点都拿不走。”
姐弟俩商量着,就把刘葛氏一家给安排下来。
本来以为刘葛氏很难说服,没想到她才提出,刘葛氏就同意了。
刘青青冲林初五眨眨眼,两人去屋外说,林初五才知道,今早刘文涛兄弟俩的媳妇来闹了一场。
这样天天闹,让也不是,打也不是,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刘葛氏一大早就去找里正,让他帮忙把田地和房子卖掉。
林初五一点也不意外刘葛氏能有这样的心思,能在丈夫战死后撑起一个家的女人,都非常了不起,刘葛氏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偏偏遭遇了所有的不友好,刘葛氏还保持一颗善心,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担心平安村的里正坑刘葛氏,林初五带着林哲希亲自去找平安村里正,表明身份,同时也暗示她和三斤以及朱子福的关系匪浅,明里暗里的敲打平安村里正,别想趁火打劫坑刘葛氏什么。
刘葛氏也是有魄力的,让林初五去帮她看个最快的好日子,打算尽快搬走。
林初五回了一趟林家村,让林公予算日子,就在五天以后。
带着这个消息回到刘葛氏家中时,家里多了一些陌生人,吵吵嚷嚷的。
“你就说还不还!”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举起拳头,大有你不从就动手的架势。
还什么?没听说刘葛氏欠债。
刘磊落眼尖发现林初五来了,跑了出来,“表姐,你来了,你快点来帮帮我姐姐!”
一句话,林初五大概明白了,这帮人是刘青青未来的婆家,来退亲的。
聘礼没下,能退得只有定亲礼。
定亲礼能有什么?无非一些糖饼,已经吃掉,最多折价。
再者,你们自己要退婚的,还有脸要定亲礼?
林初五三两步走到粗汉子面前,挡住他凶刘葛氏的视线,“我是青青的表姐,有话可以跟我说。”
“表姐?算哪门子东西?滚,不然连你也打!”粗汉子声音也粗,说话基本吼。
林初五勾唇,“亲表姐,你可以去平安村打听打听昨晚发生的事,敢动手我也敢保证,破锣县石场将会有你一席之位。”
“哈哈,凶不大,口气不小!”粗汉子流里流气的吹了口哨。
林初五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好大的蚊子。”
“你竟敢打我?”粗汉子怒了,扑上来就要动手。
不是练家子林初五都不怕,一个灵活转身绕到他身后,一脚踹出去,把他踹个狗啃泥。
粗汉子婆娘吼叫着往林初五这边扑,“竟敢打我相公,你找死!”
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失望的看向刘青青,“你竟然找人打我爹娘,这么恶毒,我对你太失望了!”
刘青青考虑了一晚上,早早的接受了自己被退婚的结果,闻言异常冷静,“说得好像我对你不失望一样,明明是你爹先想打我爹,才被我表姐打的。”
“你怎能这样想!你嫁给我以后,你爹算什么,我家才是你家!”男子指手画脚。
林初五忍无可忍,放倒他娘亲以后,一脚把他往外踹,“滚吧!”
细思极恐,要不是发生了破相这事,对方不会退亲,刘青青嫁过去日子肯定不好过。
祸福相依,是祸也是福,脸上的伤疤以后有愈合的机会,跳入火坑就算爬出来也一身伤痕累累外加后遗症!
“你竟敢踹我,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去衙门告你们,我告诉你们,我二姑爷的儿子的岳父就在衙门干活!”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初五没耐心听他搬亲戚,“去吧,赶紧去,不过我劝你去之前最好去打听打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你要再有勇气去,我敬你是条汉子!”
凶汉子犹豫了,但依然嘴硬,“想让我们走没这么容易,把定亲礼还回来给我!”
他婆娘也气呼呼的往刘青青那边冲,“你个死蹄子,还没过门就找人来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既然知道还没过门,就该知道你没有资格管我女儿!”刘唐氏哪能眼看着女儿被欺负,为母则刚,随手拿起一张凳子冲了上去,挡住恶婆娘。
刘青青望着眼前的闹剧,眼神越发冷漠,“不就是定亲礼,一百文钱,奶奶,给他们,让他们滚蛋!”
年轻男子道,“我们下礼是一百文没错,但那时你没有破相,现在你破相了,贬值了,害我白白跑了两趟,路费钱加上受惊吓的损失,起码要赔五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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