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歌冷冷注视着闻人绝,而闻人绝仅是稳稳而立,举止闲雅有礼,笑迎着孟长歌,孟长歌冷哼一声,便把顾百锦拽走了。
“哎哎哎,长歌,要去哪啊?”
“带你去个好地方。”
顾百锦始料未及,转头看着一旁含着笑的闻人绝,朝她招了招手。
闻人绝一愣,微微颔首。
这边顾百锦跌跌撞撞随在孟长歌身后,直至瞧不见那人的影子,孟长歌这才顿下步子,转头将顾百锦揽入怀中,沉声说道:“锦锦,等我平定了苗疆叛乱,一定回来娶你,只是我不在的日子,你得多加小心,那苗疆蛊术各个狠辣恐怖,我怕你受了伤。”
“很可怕吗?”顾百锦闻言昂首,眨着清潭般的眸子盯着孟长安。
“是很可怕,所以你得小点心,而且多半会是虫子。”孟长歌揉了揉她的脑袋。
“哦,那我会让小欢帮我把锦欢殿里的虫子个个给打死的。”
孟长歌忍俊不禁,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未久,孟长歌出了宫,顾百锦则是回到了锦欢殿,让宫女驱着殿里的虫子,而云雀和闻人绝二人站在殿外,那烟尘味逼得二位不敢探步。
“咦,画师?你怎么来这里了?”顾百锦的贴身宫女承欢看到这二人,不由微讶出声。
她一手懒懒抓着扫帚杆子,将不知何时落在殿角的碎屑通通扫了出去,正欲转身去叫内殿睡着的顾百锦。
闻人绝这才笑了笑:“姑娘不必了,皇后娘娘说了,让我和云雀以后暂居在锦欢殿,好亲手教导公主画艺。”
“这……”承欢颇为犹豫,思量片刻,而后才爽然道,“既是如此,还请画师稍等,我去问问公主。”
闻人绝笑:“如此多谢姑娘了。”
承欢丢了扫帚,匆匆提着裙跑至内殿,小声叫醒了顾百锦,顾百锦睡梦正酣,被承欢吵醒,眉间满是烦躁之意,她起身抱着被褥跑到正殿上,看了看闻人绝,才揉了揉眉心。
“算了,小欢你看着办吧,侧殿不是正好有两个厢房,就让这二位住着吧。”
“好。”承欢一笑,走到闻人绝跟前,以手作礼,示意二人随着她走。
闻人绝转头正欲看顾百锦,结果就看到那人躺在殿上的阔椅上,双脚搭在椅臂上,合着软被睡得正香。
“公主一向都这样吗?”闻人绝转头问承欢。
承欢走得正急,被闻人绝一问,有点措不及防,好半会才道:“是,公主自幼性子娇了点,比之其他公主颇让皇后和皇上头疼,若是画师真成了公主的师傅,可得费心了。”
“我倒是觉得公主性子挺好,无忧无虑的。”闻人绝一手轻抵在唇侧,轻咳了一声,转然眸子盈盈笑了。
“是呀,也不知公主什么时候能长大。”承欢闻言笑了。
承欢与闻人绝唠着磕,待让宫女收拾了闻人绝所居的厢房,承欢这才行礼告辞,回到殿上的时候,见顾百锦还是往日模样,不由浮唇笑笑,让打扫的宫女悄悄退了出去。
顾百锦醒来之时,已是入夜,她望着殿外萤火,奋然而奔,扬着笑把那些萤火拦在怀里,而见殿门前有不少侍卫行色匆匆,她惑然,正欲追去,却被承欢拦住。
“公主,你还是莫要去看了,听闻是死了人,模样可怖得很,大理寺少卿先前从宫外送进的尸体,会吓到你的。”
“哎呀,不就是死了人而已么,有什么可怕的,我到要去看看。”顾百锦满不在乎摇摇手,蹑手蹑脚地跟在侍卫后面,承欢心一急,也顾不得喊住顾百锦,忙随了上去。
顾百锦见承欢也跟上了,眸子弯成了月牙儿,拍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未久,那群侍卫来至一冷殿中,这殿偏远,平日里也无人来,然此时众多侍卫燃着火把,将恒文帝环住,恒文帝背着手,俯视着那尸体,气愤到不知该说什么。
顾百锦从缝隙之中瞧到了那躺在草上的尸体,手脚皆是全的,看样子无什么特别之处,然望到人面时,那血淋淋的朵肉刺激着顾百锦二人的眸子,那血丝团在整个面上,原本生着瞳孔之地,却是镶嵌着两个黑漆漆的黑洞,想来是被挖走了眼球,顾百锦忙捂着肚子,扶墙干呕半晌。
这动静可不小,侍卫忙让出一道来,让恒文帝足以看清来人的样貌。
顾百锦见此笑眯眯抬手:“父皇,多日不见,儿臣想念得很。”
恒文帝拧眉:“柳安,莫要胡闹,朕分明……”话至一半,恒文帝一顿,才说,“那你既是来了,便参见一下大理寺的少卿穆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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