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
孟长歌闻言乍喜,而一侧大理寺中,有一人来此认尸,此人是乃当朝太尉左江河,才华横溢,是朝中重臣,因是先皇所留,又极得先皇欢喜,饶是顾显也得给予三分薄面。
谁料这太尉刚入了大理寺,便告知大理寺卿那城墙血尸是是乃他嫡子左云。
"太尉大人,你莫要说笑了,你嫡子那可是当朝新科状元,怎得会……"大理寺卿笑呵呵地说着,然观之太尉神色颇为肃然,便敛去了笑意。
"随我来看吧。"他引着太尉入了那院子。
院中劲草生生,银绿错综,青石板上搁置一担子,担子上盖了一染着血污的绸布,太尉几步向前,乍然掀开了绸布,但见那尸身凸显的眼珠倏得滚入草丛,小朵小朵的肉沫挤在脸处,混着那枯腐的草泥,又有蠕动的物什穿杂其中,一股恶腥气扑面而来,让人避之不及。
太尉眸光又移至一处,蓦然收了眸光,合眸问身侧之人:"可有验尸?"
"断子绝孙,又被扒了人面,下手果断稳准,手劲极大,不像是女子手法。"大理寺卿低眸絮絮说着,抬手用绸布好生裹着尸身,转眸看向太尉。
"是我儿!"太尉蓦然捂了眼,戚戚哀哀道,"我怎得都未料到他竟会出事!"
"左云?大人你可看得明清了?"大理寺卿心切问之,手几欲搭在了太尉肩头。
"是,胎记在身,我岂能不信?"太尉含泪侧眸,忽而跪在这尸身前头,重重磕了一头。
"云儿!"他嚎了这么一声。
头染银丝的垂暮老人跪在草丛间,他指尖微微颤着,浑浊珠儿从他眼眶滚了下去,枯木般脸廓团成团凑一块,眼褶含哭含笑,煞是难看,正哭着,他蓦然倒在了草丛上,惊得大理寺卿忙飞身而上,指尖颤巍巍地抵在那人鼻下,探出了点鼻息,他才稍安。
他抬眸朝院外吼着:"快快快,快去叫大夫!"
院外的衙役听到,忙现身点点头,奔去叫大夫了。
那大夫是个中年男子,步履稳健,得了消息便匆匆来至院落,把了脉顿时面色肃然,朝大理寺卿摇了摇头。
"太尉大人旧疾遍身,早时日不多了,草民估摸着仅能撑至暖秋之际。"他如是说道。
"先去抓药。"大理寺卿长叹道,让大夫写了方子,遣了衙役去抓药,又派二人将昏迷的太尉抬之厢房内好生歇息。
他抬臂松了松筋骨,只道是:"我瞧着是人愈发老,愈发为弱了。"
那大夫闻言一笑:"卿大人今而风华正好,何须如此感怀?"
"哎?"
大理寺卿忽而立起,夺步追了过去,大夫见此呆愣,随即失笑摇摇头,转身厉光一闪,银针蓦然扎向榻上那人天灵盖处。
他笑笑道:"太尉大人,老了,便安歇吧。"
说着,大夫拔了银针神色慌张地冲了出去,抓住衙役的臂膀力晃着,急急而道:“太尉大人殁了!快去唤大人!”
“可是……”那衙役颇为犹豫。
为了追先前之人,几位衙役和大理寺卿没了影子,独留他一人守着这院落,今而他走了,那便无人守着此地了。
那衙役终是飞身而去,告知大理寺卿此事,大理寺卿顿然恍悟是中了计,但回至大理寺之时,那太尉早就没了声息,而原本守在软榻侧的大夫也不知所踪。
“该死!”大理寺卿一手拍碎案上的茶盏,吓得众位衙役面色惨白。
一侧闻人绝在长街处买了一巴掌大的桃木,抬眸望着雀跃不已的云雀,不由失笑。
“怎得这般欢喜?”
“我就是在想,待将元杏姐姐救了出来,你我三人浪迹天涯,岂不欢快?”
云雀低眸咬着汁水满溢的鲜肉包子,软皮混着汁水浇在唇齿间,那滋味让云雀不由笑完了眸子。
“这包子甚好,可惜入宫便吃不到了。”云雀边笑边晃晃脑袋。
“你啊!”闻人绝笑得满眼无奈。
随即二人便匆匆入了宫,好在还无人发觉她二人出了宫,闻人绝起笔调着色,忽而手颤,笔墨在宣纸上落下一墨迹,她抬眸,眼帘中正好落了一娇人儿。
“师傅,快快快,吃些奶酥果。”顾百锦笑冲冲走了进来。
她手上端着一瓷白的碟子,碟上滚溜溜的小玩意儿,外头被一层鲜白的浓奶和蜜糖裹住,香溢逼人,惹得云雀不由得凑过来,忙抓着一双玉筷塞到了嘴里。
“甜腻了。”云雀颇为嫌弃,然筷子却是转得飞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