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这没监控,咱哥俩在这好好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
“就你这臭的跟榴莲似的表情,怎么可能没什么说的?”
“松手!”
温晓晓站在楼梯拐角,听见来人压着嗓子的争执声,立马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迟厌,以及他的那个总是挂着熟络笑容的经纪人白枫。
这两人说话怎么狗狗祟祟的?
听刚才话里的意思,他们和自己一样,是来这躲监控的?
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辛辣秘闻吗?
温晓晓忽然思绪一顿。
此情此景,自己岂不是成听墙角的了?
这样不行!
可…要她这会儿上去直面迟厌这个小黑子,她做不到,尴尬不说,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
更何况,眼下她一点也不想跟上头的两个讨厌鬼说话,更不想露面后,昧着良心对他们笑……
一想就难受,不对,她现在已经开始难受了。
温晓晓: (▼ヘ▼#)我可显然还在气头上,不上去踹你们两脚都是阿弥陀佛,还想让我对你们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メ`[]′)/老天爷我只是兼职卖唱,不是卖笑,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没人喜欢上赶着找不痛快,尤其不痛快的还是自己。
一番艰难思想斗争后,温晓晓总算果断收回刚迈上台阶的右脚,顺带偷偷摸摸往暗处缩了缩。
看了眼手机主页的时间,欲盖弥彰地捂着耳朵默默许愿:→_→麻烦说快点谢谢!
而在她头顶的楼梯上,白枫拉着迟厌隐入昏暗的楼梯转角后,潦草四望,确定没人往来才放心地松开手。
他压着嗓子,兴奋的像只半夜出来觅食,意外寻摸到大餐的老鼠。
“我刚刚可都看到比分了,温同…温女士,在你那儿可没讨到半分好处。”
原本捂着耳朵的温晓晓,没能捂严实自己的心,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枫那句:“你家温女士……”
等下,他说的是…温女士?
听着有点显老。
温晓晓并没特别留意这个称呼,只是把“温”字抵在唇边细细咂摸。
就是温姓没错吧?
怎么感觉是在说自己呢?
她顺着白枫的话,将所有参赛选手的姓氏,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最终,她确定、一定、以及非常肯定,刚才在录制大厅的所有选手中,确实只有自己姓温!
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
温晓晓成功对号入座,心中警报也成功被拉响。
所以…他们谈论的话题中心是我?
我的老天鹅,瓜主竟是我自己,这是什么普天同哭的烂瓜?!
哎,等下。
温晓晓思绪一顿,记忆翻涌出那句很刺耳的话。
不好意思,什么叫做“你家温女士”?
谁家?你说谁家?他贺迟厌家?
是你两个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大白天说梦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温晓晓!这辈子乃至下辈子,可以被说成温家、陆家、顾家、黎家的,但绝不可能会是贺家的!
男女有别,高攀不起,OK?
还有!
我是什么很见不得光的人吗?非得让你们两个藏起来,在这么阴暗的角落蛐蛐我?
学我什么不好,非得学我蛐蛐你们?
好吧,虽然细细算起来,自己先蛐蛐了他,现在还在墙角,确实不光明。
但是!你们两个合起伙背地里蛐蛐我,也真太不磊落了!好歹也是个顶流,怎么老爱跟风我这种小透明的糟粕?
(?`~′?)真是的,两个烦人精。
温晓晓越想越不爽,朝着楼上就是个大白眼,内心的恶魔露出红色小犄角,坏水儿噗噗往外冒。
哎,要是我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上去,对他们两人笑一笑,然后配个标准八颗牙“你好”的招呼,会不会很刺激?
温晓晓刚脑补出点缺德的,就听白枫恨铁不成钢地继续批评。
“啊不是,我寻思着,猜丁壳那么简单的游戏,你居然连放水都不会吗?”
“你看看你,都给人气成什么样了?录制前我不都给你支招了吗?女孩子得哄着、供着、捧着,何况是你家那位,你怎么到现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能上赶着给人找不痛快?”
猜丁壳放水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迟厌就莫名烦躁。
“我上赶着找她不痛快?白哥,你是不是瞎?”
温晓晓无声冷笑:有没有可能,你最瞎?
白枫:“你看,说你你还不爱听,跟我急有用吗?你怎么像还在青春期的初中生似的,竟然还有空搁我这逆反。”
迟厌:“……”
听墙角的温晓晓对着白枫的吐槽连连点头,说的对,真是太对了,迟厌这个家伙,最近这段时间就像是被邪神附体,简直了。
原来白枫还算是个明白人。
想着又瘪瘪嘴,心忖道:初中生都是夸他了,就他这种顶多算个不相信光的小学生。
是他不想放水吗?明明是他放水,对方压根儿不领情 ,跟刺猬似的,不仅无从下手,稍不注意还得被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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