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硕的校勘四法,随着前来旁听的教授们,以及研究生们的口耳相传,迅速在学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开始,这些讨论和传播仅限于京大的校园论坛和学生群里。
文学院的“燕园学术论坛”上,那几个有幸听过课的研究生迫不及待地分享了详细课堂笔记,字里行间洋溢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
一篇题为《亲历周硕教授“校勘四法”课堂:古籍研究的新视野》的帖子,凭借其充实的内容和真挚的感受,一夜之间就被顶上了热门,浏览量突破数千。
“这个方法太实用了!周教授将复杂的校勘理论讲得深入浅出,比我们老师讲得清楚多了!”一位名叫“古籍小白”的用户如此评论。
“请问下周还能去旁听吗?需要提前多久去占座位?”另一位“求学者”急切地追问。
“作为历史系博士生,我觉得这套方法对处理出土文献特别有帮助!刚才尝试用本校法分析了居延汉简中的一个疑点,豁然开朗!”ID为“考古先锋”的用户已经开始了实践。
帖子下面很快跟了上百条回复,有人恳求分享更多笔记内容,有人热烈讨论具体案例的应用,还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用这个方法分析自己研究的文献。
讨论如此热烈,以至于论坛管理员不得不专门开设了一个“校勘四法讨论专区”,这是该论坛近年来为数不多为单一方法论开设的专属板块。
……
没过多久,这些讨论就像石子入水荡起的涟漪,渐渐扩散出京大校园。
先是隔壁的华清大学历史系在一次题为“古籍整理新方法探析”的学术沙龙上专门讨论了这套方法。
沙龙召集人,一位白发苍苍,从事文献学研究四十年的老教授,在会上感慨万千:“我钻研这个领域四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系统实用的校勘方法。周硕教授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创见,实在令人敬佩。我们应该虚心学习,不可因门户之见而固步自封。”
随后,复旦、南大等高校的文献学课程上,教授们都不约而同地在课堂上提到了“校勘四法”。
有位教授甚至在课堂上直言:“同学们,校勘学正在经历一场静悄悄的革命。如果我们还守着老方法不放,就要被京大远远甩在后面了。”
课后,不少学生围拢在讲台前,询问哪里可以找到相关文献资料。
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召开的季度专家座谈会上,与会专家专门讨论了校勘四法的应用价值与推广前景。
会后发布的纪要中,特别提到“要重视校勘方法的创新与研究,积极探索符合时代需求的新方法、新路径”,虽未直接点名,但明眼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这一表述在古籍整理界引发了广泛关注。
真正让校勘四法声名远播的,是《文史》期刊最新一期发表的专题文章《校勘学的新范式:评周硕“校勘四法”》,作者正是那位在座谈会上率先发言的银发女教授。
这篇长达两万字的文章详尽剖析了四法的学术价值与应用前景,认为此法“体系完备,操作性强,非惟适用于古籍校勘,于出土文献整理、历史研究诸领域皆具重要参考价值”。
文章特别指出:“周硕教授虽年少,然其学养之深湛,见解之精辟,方法之系统,实属罕睹。其于传统校勘学之深耕与创新,颇见功力。‘校勘四法’之创见,必当推动相关学科研究之革新,为古籍整理工作开辟新途。”
此文一出,便有燎原之势。
各大学术期刊纷纷约稿,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就“校勘四法”这一最新成果,撰文评述。
《历史研究》最新一期发表了题为《校勘方法论的新突破》的综述文章,详细介绍了校勘四法的理论框架和应用案例,文中还特别附上了详细的案例操作流程示意图。
《文献》杂志则颇具前瞻性地开辟了“校勘四法专题讨论”栏目,邀请各路学者撰文探讨,首期就刊发了三篇相关论文。
这些权威的杂志和学术期刊,通过自己成熟的发行渠道和学术影响力,将这套全新的系统方法论,传播到了学术界每一个需要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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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师范大学一间堆满古籍的办公室里,五十二岁的秦汉文献研究者郑教授正对着一批新整理的汉简释文发愁。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布满笔记的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个平凡的周三下午,他习惯性地翻开新到的《文献》杂志,打算换个思路时,却从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与惊喜。
当郑教授读到周硕教授提出的校勘四法时,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老花镜从鼻梁滑落,悬在链子上微微晃动,他却浑然不觉。
“这……这简直是……”他喃喃自语,随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激动地在书房里踱步。
那种感觉,就像在黑暗的隧道中摸索多年的人,突然看到前方透来明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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