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洞府,尝试通过身份令牌联系左千户,询问黑水城调查进展。
左千户的回复很快,却带着担忧:“阻力很大!赵家在黑水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关系网错综复杂。郡守派去的调查人员处处受制,难以深入。而且…最近黑水城外又发生了两起小规模的魔物袭村事件,与之前手法类似,但更加隐蔽,像是在灭口或销毁证据…”
“那断臂魔修和赵蟠,可有踪迹?”
“没有,如同人间蒸发。但我收到一些风声,似乎有神秘人在暗中收购大量疗伤和恢复气血的药材,方向…指向隔壁的‘黑瘴泽’。”
黑瘴泽?那是一处比黑石峡更加危险、遍布毒沼瘴气的险地,寻常修士根本不敢深入。
“我知道了,左大人继续调查,务必小心。黑瘴泽…我会留意。”徐青石结束传讯,眼神冰冷。果然贼心不死,竟躲入了那等险地。
他取出师尊给的“戊土坤元袍”,法袍呈土黄色,触手柔软却极其坚韧,表面有暗纹流动,能自行吸收土行灵气,防御力远超之前的冰丝软胄。他将其炼化贴身穿好,又服下丹药,继续闭关。
与此同时,徐青石也未放下对《幽尘诀》和《厚土诀》的研习。尤其是《厚土诀》中关于“大地脉动感知”和“重力操控”的技巧,与他筑基后的能力极为契合,进步神速。
徐青石甚至在洞府内开辟了一间小小的炼器室,尝试将得自秘境的那些风晶石、铁羽鹰材料等,与寒铁结合,打造一些更特殊的箭镞或法器部件,成功后便通过宗门渠道送回清河村。
宗门内,关于徐青石的议论渐渐平息,但暗中的关注并未减少。
丹鼎峰那边对他显然余恨未消,偶尔会遇到些不友好的目光,但无人敢在明面上挑衅一位筑基内门弟子。
倒是剑锋的白辰,在一次任务中偶遇,主动与他切磋了一番剑术,虽未分胜负,却彼此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清河村寨墙修复如新,甚至更加坚固。
了望塔上,寒铁弩炮闪着幽光,日夜有卫队值守,但村民们脸上的惊恐已逐渐被安稳取代。
每日清晨,天色微亮,打谷场上便会传来清河卫操练的呼喝声,更加整齐划一,气势惊人。经历血战洗礼,这支队伍真正脱胎换骨,成了守护一方的精锐。
王柱子愈发沉稳老练,不仅负责训练,还开始跟着徐长河学习简单的阵法调度和指挥之道。
李铁头则彻底迷上了锻造,整日泡在工坊里,对着徐青石送回来的新式箭镞图纸和零星材料废寝忘食地研究,偶尔成功打造出一支蕴含微弱风煞之力的箭矢,便能傻乐半天。
灵田里的赤金米迎来了丰收,稻穗沉甸甸金灿灿,灵气充裕。
徐老蔫带着灵农们小心翼翼地收割,脸上笑开了花。收获的灵米除了留下种子和村中食用,部分用于酿酒,部分则由徐长河安排,通过左千户的渠道,悄悄与县城其他友好家族换取布匹、盐铁等物资,家族底蕴在悄然积累。
变化最大的,却是徐青麟和徐青鸾这对龙凤胎。
那场夜战,如同淬火的锤锻,让两个孩子迅速褪去了稚嫩。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玩耍,而是有了自己的“事业”。
徐青麟仿佛天生就对力量和战斗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不再满足于拿着木刀模仿,而是缠着王柱子,非要跟着卫队一起“操练”。
王柱子被磨得没办法,便用边角料给他打了柄木枪,让他跟在队伍最后面,像模像样地比划。
小家伙极其认真,一招一式尽力模仿,哪怕累得满头大汗也绝不喊苦。休息时,还会屁颠屁颠地跑去给训练的叔叔们递水,仰着小脸问各种关于“大哥怎么打坏人”的问题,眼神亮得惊人。
徐长河偶尔会查看儿子的根骨,发现这小子虽未正式修炼,但身体底子极好,力气也比同龄孩子大上不少,是个炼体的好苗子。他便也不阻拦,只是叮嘱王柱子把握好分寸,莫要伤了根基。
而徐青鸾则展现了另一方面的天赋。她不像哥哥那般好动,却心细如发,对草药包扎格外上心。李秀娘处理伤员时,她总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默默记下各种草药的形状和用途,甚至能帮着母亲递送工具、清洗纱布。
李秀娘便开始有意教导女儿辨识草药,学习一些简单的医理。小青鸾学得极其认真,她的小房间里,渐渐多了一些晒干的草药和小药杵、药臼,成了村里小小的“医护预备员”。
徐长河看着儿女的变化,心中既欣慰又感慨。乱世之中,平安喜乐固然好,但拥有自保之力更为重要。孩子们能早早找到自己的方向,是家族的福气。
这一日,课后,徐长河将两个孩子叫到书房,取出两枚温润的玉佩,亲自给他们戴上。玉佩上刻着简单的防护符文,蕴含着微薄的愿力。
“麟儿,鸾儿,”他摸着两个孩子的头,温声道,“喜欢练武、学医都是好事。但记住,力量是用来守护,而非欺辱。医者仁心,更需谨记。无论将来如何,都要心存善念,明辨是非,知道吗?”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却都重重点头,将父亲的话记在心里。
夜晚,徐长河感知着后山裂缝。那地脉巨人依旧沉睡,气息平稳。而放置石卵的方向,生命波动愈发强盛,与地脉的连接也更加紧密,甚至反哺着村子周围的灵气,使得灵田和村民都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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