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鋆与樊塗两人又是一阵寒暄。
上官夫人在一旁却是落了泪,止不住的伤心,“宵朗,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多多……多多写信给娘。”
上官宵朗搀着上官夫人,伸出手指替上官夫人擦了擦眼泪,笑道:“娘,我又不是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师父说了,每年的年节都会带我回来看您的,每个月呢,我也会写信给您的,您就放心吧。”
“再说了,师父这么厉害,肯定会保护我的。”
上官夫人看着上官宵朗一脸对樊塗的信任与骄傲,抹了抹泪道:“好,娘的宵朗终于长大了。”
上官宵朗拿起上官夫人的手在头上比划了两下,“说不定等我回来,就比娘还要高了。”
上官夫人勉强挤出笑,樊塗那里已经开始催了,“快去吧,别让樊先生等的急了。”
上官宵朗应了声是,又道:“我先送您上车吧。”
送完上官夫人,上官宵朗收了笑,站到樊塗身边。
上官鋆见他样子,就知道他对自己没什么要说的,不禁心下有了几分酸涩。
宵朗,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为父的深意,只望你日后有一天能够明白了。
上官宵朗瞥见父亲眼中的一点湿润,心里虽怪着父亲太过无情,草率地将他交托给樊塗,到底是有着十多年的父子之情,还是顾及父亲的。只是他们两向来父子间的相处方式与别人不同,上官宵朗心中踌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开了口。
“父亲,多加保重。”
上官鋆心中叹了口气,拍了拍上官宵朗肩膀,“要听你师父的话。”
“是。”
樊塗见他们两气氛稍稍尴尬,便笑道:“我和宵朗天黑前还要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便要出发了。”
“樊兄,多谢。”上官鋆不顾樊塗阻拦,仍旧深深一拜。
“上官兄放心便是。”樊塗斜觑了眼上官宵朗,想他也是没见过自己父亲向人行过这么大的礼,有些惊讶。
上官宵朗与樊塗上了马,又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便向城外纵马飞驰去了。
“怎么,再看上官夫人?”樊塗坐于马上,一面挥鞭,一面问道。
上官宵朗摇了摇头,不再回首。
樊塗被风刮的眯了眼,笑道:“再想蓝家的姑娘?”
上官宵朗快速回道:“没有。”
樊塗笑出声来,“既然想着人家姑娘,为何不去告别一番,这一出来,可就真不是说见就能见得了。”
上官宵朗低着头,苦笑,“想必她不会想再见到我了。”
那日她那样的生气,今日也不来送他,想是见都不想见了。
出了京都,天地辽阔,风刀阵阵,刮在脸上,到有了几分草原儿郎的意味,一份豪迈洒脱之气在上官宵朗心头盘桓。
像是躲避一般,不再像她。任由自己享受着这一刻的自由。
上官宵朗偏头一笑,颇有些少年侠气满怀,“老头儿,我们两比比谁的马跑得更快?”
话毕,狠狠一鞭,已是窜在了前头。
樊塗眼瞧着上官宵朗的背影,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怕是再过两年,这小子的锋芒是掩都掩不住的。
他可不再年轻了,经不住这风刮在脸上,给自己多添几道皱纹。
樊塗拉着缰绳,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上官宵朗身后。
京都里呆了这么久,实在是憋得慌,又因着军营里不能饮酒的关系,一直忍着酒瘾,此时没了顾忌,樊塗脚一踢,挂在马脖子上的酒坛落在手上,熟练地拔出坛封,仰头一大口,樊塗两腿用力夹住马身,身下的马儿知他意思,加快了步伐,直到上官宵朗一侧。
“来一口吗?”樊塗将酒坛递过去。
上官宵朗略有些嫌弃。
樊塗一个挥手,打在少年头上,“为师让你喝,你就得喝。”
上官宵朗一脸被逼的表情接过酒坛,勉强喝了一口,被辣的呛了好几口。
他不是没饮过酒,只是素来下人们都是温好了酒才敢端上来给这小爷,哪敢上像樊塗这样的烈酒。
“小子,江湖,你要习惯的还多着呢。”樊塗看着他的窘态,朗声一笑。
上官宵朗被他这话一激,昂首就又灌了几口酒。烧刀子性烈,面上猝不及防就是一片桃花,称着上官宵朗的剑眉星目,好看的紧。
樊塗大笑,“怪不得蓝家的姑娘对你死心塌地。”
上官宵朗有些发昏,但还是清醒的,偏头不解地看着樊塗。
正脸的冲击似乎比侧脸更大,樊塗笑得胡子飞起,揶揄道:“这样的儿郎,怕是没有女子能抵得住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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