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蓝将军说的那样,天性使然,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又怎么会轻易能改?上官鋆也是纳闷,自己与夫人,都是沉稳庄重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根祸胎?
得了蓝婧的话,上官宵朗才撒了手,眼睛黑亮,无辜的光芒,“呐,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不承认。”
“快点吃完,去练武!”蓝婧含笑,推他。
上官宵朗才不情不愿地扒着饭,“你就不能多留我一会?练武可累了,我这手上都快磨出茧子了。”
刚刚他伸手,也确实有了茧子,蓝婧清甜地弯了唇,关于这个,她可一点儿都不心疼,“伯父可说了,你要是不愿练武,他举双手双脚赞同。”抬眸,眼里是促狭,“如伯父所说,好好呆在书院里,读书写字,你就不会有茧子了。”
上官宵朗缩了缩脖子,想起自家老头,每日要求自己毛笔上摆了铜板练字,一练就是一整天,无趣得很,“我要是去读书写字,蓝叔会不舍得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日日研读兵法史书的,老头的什么治世之道,读的我头疼,哪有兵书来的有趣。”
自家父亲吗?蓝婧想到自己父亲,又是想发笑,自从上官伯父送了他来,父亲就发现他根骨不凡,是个练武的好料子,欢喜的不行,只觉这女婿那是万里挑一的好,不仅传授武艺,还教他兵法。但凡遇上伯父呵斥,还会帮着他开脱,加上未来女婿的身份,已是当了半个儿子看待。
不过可不能让他太过骄傲,不然以后愈发没了正经样。“那也不可只读兵法史书,其他的都要涉猎些才好。”
“知道了知道了。”上官宵朗嘴上答应着,心里那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蓝婧吃的不多,用了半碗饭,就吩咐下去,上了茶,慢慢品着。
看上官宵朗大口大口吃着,足足用了两碗饭,“先坐会,喝了茶,再去练武吧,可别撑坏了。”虽然蓝将军是个粗人,可长公主那是什么人,养生之道着重得很,也连带着蓝婧从小耳濡目染习惯了。
云姨收拾了碗筷,上官宵朗捧着茶,用茶盖挑着茶面,“蓝叔说给我寻了个师父,你可知道?”
蓝婧带了迷茫,她可没听说父亲提起过,“师父?那位师父?”
“说是什么刀法天下第一,我看,狂得很。”上官宵朗眼睛依旧明亮似暖阳,颇为不在乎。天下第一,若真是天下第一,他怎么会从没听说过?
“既然是父亲引荐的,想必自有其过人之处。”蓝婧漾起笑,“对师父尊重些,别像之前一样,气跑了夫子。”
提到这个,上官宵朗满脸的不服气,“我像是这样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蓝婧叹气。
那里是她小看了他,她可实实在在不敢小看他,上官伯父请来的夫子,哪一个不是当世大儒,哪一个又不是被他气得没了君子之风,摔书拂袖而去。这次不一样,请的那是高手,不像夫子们手无缚鸡之力,要是气上心头,她还真担心他被收拾一顿。
“好了好了,你不像,快些喝完茶,去吧。”
少年风风火火出了门,长公主后脚就到,瞧着桌上的茶碗,“宵朗刚走?”
“母亲。”蓝婧站起行礼。
长公主拉了她坐下,看着女儿娴静有礼的样子,笑道:“婧儿,过些日子就是陛下的大寿,你衣裳首饰可都备好了。”
六月十五,就是如今圣上的四十寿辰,圣上对此颇为重视,长公主身为圣上的妹妹,嫁给的又是战功彪炳的蓝垠,自然是要出席的,衣着首饰也不可随意去了。
“母亲放心。我都看过一遍了,无什么不妥。”蓝婧心思细腻,自然不会随意的去,长公主安了心。
“这是陛下的寿辰,虽然喜庆,但也不可夺了陛下的风头,我们如今正是在风尖浪口上,万事都要小心仔细些。”长公主仍是嘱咐道。
蓝婧深知母亲意思,握上母亲的手,宽慰,“母亲尽管放心,女儿省的。”
长公主对女儿一向了解,知她是个玲珑心思的人,拍了拍蓝婧手,带了笑,“我怎么会不放心你。”
“不知上官府准备的如何?婧儿昨日去了上官府,可有提到这事?”上官夫人向来体弱多病,对朝堂上的事不了解,作为未来的亲家母,长公主有些担心。
“昨日伯母也与婧儿提了,还问起婧儿准备了什么,婧儿一一答了,想必没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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