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国的王我没有见过,但我总觉他是一匹虎视眈眈的恶狼,随时会冲过来狠狠咬我一口,然后在露出寒森森的利齿仰天长啸,而天佑换了新主后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压力,我为这个国家担忧,为盲目尊大总活在过去辉煌中的父皇担心。
其实我应该很恨我的父皇,恨他没有给过娘一丝一毫的爱,恨他没有给过娘一点一滴的温暖与柔情,却给了她一生的痛苦,一生的寂寞与桎捁。
但许是骨肉相连,我总是做不到很漠然。
我知道天佑的藏书阁里有一张藏宝图,虽然很多人都说那只是一个传说,一个美丽的传说,事实根本就没有那一回事,如果真有藏宝图,都几百年过去了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想想也对,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觉得这个传说是真的,在那个藏书阁的某处一定会静静躺着一张藏宝图在微笑着等我,并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它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摧残我的意志,促使我去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我能找到藏宝图,阿塔也许能巩固起来,要不毁了那个藏书阁也好,起码不会有一个国家突然坐大,影响三足鼎立的局势。
赵天毅频繁出现在藏书阁,我猜他也是在寻找着藏宝图,但我希望能早他一步,我觉得我似乎在与他在斗快,谁快谁有糖吃的那种感觉。
但我没有想到里面的机关竟然那么多,那么厉害,躲过了箭,闪过了飞镖,但还是中了毒烟,身子一下子软了很多,脚步也有一些轻浮,但好在中毒很轻,影响不大。
我赶紧退了出来,但还是被发现了。
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遇到了她,她的衣服脏兮兮的,眼睛很大很清澈,但却很冷很寒,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冰凉到这种程度,看到她的眸子,你也会无端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来,她的脸也灰蒙蒙的,但却显得她的眼睛更清澈更冰冷。
当我的剑抵住她的时候,她居然不叫不喊不惊慌,还笑得风情万种地说可以救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相信她,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邋遢的女子,虽然我的剑依然抵着她的后背,但其实我很信任她。
我总觉得她很熟悉,但我又说不清究竟熟悉在哪里?我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一个又脏又冷的女子?并且我竟一点都不讨厌她,反倒生出一种自己都说不出的情感。
扫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普通的寝宫,普通到只有一张床,连一个衣柜都没有,一张桌子都没有,但即使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寝宫,都不应该是这样一个邋遢的女子所能拥有的,她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会救我?
让我更意外是,她二话没说就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脱衣服,就是那么一瞬间,就是她手起手落间,我一阵眩晕,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味冲进我心肺,她妖冶而魅惑。
既然她都不介意,我扮什么清高,但看到她的目光往我身上扫来的时候,我慌张地低下了头,她那目光像要刺透人心一样,更不用说我那薄薄的面巾。
当我想再看一眼,她已经披好衣服。
但即使穿好衣服,我还是心砰砰直跳,心里有股冲击力,如那汹涌的海浪澎湃起伏,一浪接一浪,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兴奋与激动。
其实生长在皇宫,什么女人我没看过?皇兄为了试探我是否真的好男风,就没少塞女人给我,风情万种的有,羞答答的也有,但似乎从没有要占有的感觉,甚至连碰一下都觉得嫌恶。
所以于丹就没少嘲笑我,说我不吃白不吃,整天暴殄天物。
我就会说: “吃了也白吃,没感觉,跟吃萝卜没什么两样,他总会说我在装,要不就是不行,我最讨厌他说我不行。
而枫黎倒是躲得远远的,他的确很聪明,也很知我心。
正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这女子居然镇定自若,用被子将我遮住,还把她刚换下来的衣服胡乱地扔在我上面。
我闻到了刚才那淡淡的花香,又开始心荡神驰,我不禁骂自己,她的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了,居然还想入非非,真是为自己觉得丢脸。
她很聪明,懂得利用他们的弱点,三几句话就顺利地将他们打发走了。他们走后,她朝着我笑,有如百花盛开,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甚至是依恋感。
她居然要我带她走,严肃认真的表情让我知道她并不是开玩笑?她也是如娘那样,心早已经遗落在他方,不想在这阴暗的宫墙里度过寂寞的一生吗?心里微微一动。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要以她做条件。
谁知她竟然答应了,没有一丝犹豫,为了自由拿自己作交换,这个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她真的不在乎吗?
我都还来不及跟她说清楚,我只是跟她开玩笑,但她就已经自若地脱衣服,我不明白一向自控能力强的自己,那一刻竟身体严重背叛了心,失控了。
虽然我在枫黎他们面前经常夸下海口,说自己如何如何勇猛,如何如何厉害,但实际上自己毕竟第一次,动作显得十分生涩笨拙,竟还被她一顿嘲笑,她笑得风情万种,笑得让怦然心动,也笑得让我很是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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