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御浩快要到达农舍的时候,太阳已经低垂到了远处的半山腰上,余晖一片一片地落在宫御浩走过的小路上,像一颗颗坠落的星星。
远处天边的晚霞颜色是红色的,像极了姑娘家羞红的脸蛋儿。彩霞一片一片地游荡在天际,如此美丽的景色却无人欣赏。
阵阵晚风轻轻地吹拂过来,宫御浩两鬓的发丝被西风扬起。这风是轻快的,悠扬的,却怎么也抚不平宫御浩紧紧皱起的眉毛。
宫御浩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冉沫雅的心思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他也越来越不懂冉沫雅的行为了。
冉沫雅虽然已经没有了杀齐落扬的心思,但她竟然将他迷晕了然后趁机给百姓下毒。
而今天他去找风莫忧和齐落扬说要替冉沫雅顶罪确实是出自于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不忍心让冉沫雅被问斩,尽管她确实犯下了滔天大罪。
落日斜阳下,宫御浩心事重重,心情低落。
宫御浩漫步走在遮阳下,让晚风一阵一阵吹拂着他的脸庞,想让心彻底地静下来,他现在确实不太愿意回到农舍去面对冉沫雅。
晚风凉凉的,让宫御浩的心情缓解了一点儿。宫御浩环顾四周,草木葱郁,被风吹拂得左右摇摆,眼前的绿色让他的心情变得舒适,如果有一天能够和心爱的人住在深山老林,面对草木竹林,四季变换,不问世事,那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想到这里,宫御浩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林间小道,一位身着青衣,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的男人悠闲地闲逛着,难得的这样静谧的时光让宫御浩沉浸其中。
宫御浩对这种静谧的空间的沉醉,仿佛是厌倦了尘世的另一种向往。
尽管他对此时的景色情景十分迷恋,但他仍旧担心冉沫雅的安全。今天一早他便去宫中找风莫忧和齐落扬,只留下冉沫雅一个人在农舍,尽管士兵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但是他仍旧害怕冉沫雅会在农舍出了什么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宫御浩便抵达了农舍。
农舍门前有一片花园,此刻正绽放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偶尔有几只蝴蝶在其中的花朵上坠落。
宫御浩叩了叩门后便在门前静静等候,但迟迟不见冉沫雅来开门。
“冉沫雅?”宫御浩用手重重地拍了拍门,大声地喊冉沫雅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些严肃和威严。
仍旧没有人开门,宫御浩此刻心里开始变了味,心里的酸味让他觉得他自己很委屈。宫御浩一大早就去宫中替冉沫雅求情并决定为她顶罪,而冉沫雅竟然不给他开门。
宫御浩在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并没有声音,这么晚了,冉沫雅不可能还在睡啊。
宫御浩心里有些担心了,后退几步,猛冲上去,一脚踢开了门。
门哐当一声倒下,屋子里面光线很暗,宫御浩刚从外面进来,有点不适应里面的黑暗。但是他很肯定的是,冉沫雅没在屋子里。
要是以往,冉沫雅一定会跑过来对他破口大骂,但现在房间里很安静,静地连一个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宫御浩的心在寂静的环境里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膛,他很担心她。
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一张农舍里简陋的桌子映入眼帘,桌上的茶水仍旧是早上宫御浩泡的,茶杯里的水位线丝毫没有下落。
冉沫雅没有喝水,而在这荒山野岭的农舍里,也没有饭菜什么的,宫御浩开始内疚起来,自己出去竟然忘记给冉沫雅带些饭菜回来。
“冉沫雅?”宫御浩朝内室里喊,边喊脚步边往内室里走去。
路过灯台处,宫御浩点了一盏灯,快步往内室走去。
掀开内室的帘子,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简陋的床,被子被掀得很乱,而早上还在床上的人儿早已没了踪迹。
宫御浩感觉内心有一股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着,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冉沫雅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外面士兵都在逮捕她,她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出去了,万一出去遇到危险了怎么办?真的是没有把他的好心放在心里!
宫御浩虽然心里很生气,到仍旧怀着深深的担忧,立马出门准备在附近找找她。
农舍后面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大山,里面有参天古木,常年来有很多腐烂的叶子,因此滋生了各类异虫。
天色已晚,月亮缓缓爬上了树梢,月光似一层浅白色中带一点儿黄晕的薄纱,将整片树林紧紧包裹起来。
宫御浩在林间小心翼翼地走着,这里可能会有异兽,他担心冉沫雅会遇到危险。但他在这里找了很久,四周都是虫鸣,衬托得这里很寂静。
林间没有冉沫雅的消息,宫御浩就去了农舍左右的农田,仍旧没有冉沫雅的影子。
宫御浩站在月光下,全身都沐浴在月光的泡影里,他的心开始静下来,他眺望着远方,远方是一片黑暗,冉沫雅会不会已经回了农舍呢?
宫御浩提脚准备回农舍,一路上他都在想一些有关冉沫雅的东西,她会去哪里呢?是不是饿了出去找吃的了?还是在农舍里太无聊出去四处游荡了呢?
还没走近农舍,远远地,宫御浩就看见农舍里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宫御浩的心仿佛坠落下了万丈高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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