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皇宫里,宫女太监们蹑手蹑脚,胆怯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宫中权利无上的皇上,然后人头落地。树上的鸟儿也出奇的安静下来,天上的月亮也悄悄地盖上了乌云做的被子,一切都好像在为这对爱人留下他们独有的私人空间……
天子正殿只传来风莫忧低低的啜泣声,乔落扬在她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动作温柔的像是对待一个绝世珍宝。
风莫忧胡乱地抹着止不住往下流着的眼泪,努力睁大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她低声哽咽道:“乔落扬,不要让宫御浩替冉沐雅顶罪好不好?为什么冉沐雅要跑啊?明明是她残害百姓还不自知,宫御浩是无辜的啊!
冉沐雅不仅如此,还死不悔改,草菅人命,视命如草,难道就她的命重要?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自己跑了也就算了,拖上宫御浩干什么?”
虽然宫御浩三番两次迫害她和乔落扬,但他本性不坏,至少,他对自己的一颗真心是不会改变的。风莫忧想着,这样肆意潇洒的一个好男儿,真君子,竟要为冉沐雅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而赴死吗?
虽说他有种种不是,但自己毕竟辜负了他对自己真挚的感情,世上痴情人千千万万,何苦为难他一人?即使感情的事不能一厢情愿,可是难道爱一个人就有错?
所以,风莫忧不想宫御浩就这样白白牺牲,更何况,就算他舍身为冉沐雅而死,风莫忧想,冉沐雅也不会幡然醒悟的,说不定只是风轻云淡地冷冷一笑: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毕竟,此时的冉沐雅不再对宫御浩的感情抱有希望,她已经被野心蒙蔽了双眼,一心只为权利而做斗争。
说实话,为这样的人舍弃性命,一个铜板都不值。
“风莫忧,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你再敢为别的男人落下一滴眼泪,我可是要生气了。”乔落扬幽幽道,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男。满屋子的酸味儿,像是打破了醋坛子。
风莫忧看着他活宝似的表情,听着他幽怨的声音,噗嗤一笑:
“哈哈,你这是吃醋了吗?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好吧,我不哭了,但你答应我的我都记着呢,不准出尔反尔……”许是折腾了一天,风莫忧说着说着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乔落扬利落的用公主抱把睡着了的风莫忧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在他那宽大的龙床上。一举一动间无不提现着他的温柔呵护。
看着入睡后仍然眉头紧皱的风莫忧,乔落扬眼里的温柔似是要溢出来一般,恨不得将风莫忧溺死在这无限的温柔宠爱之中。
即使身心俱疲,但风莫忧依然美丽动人,吹破可弹的皮肤仍然雪白,带着一丝累极了的苍白,鲜红欲滴的嘴唇薄厚适中,与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清新脱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风莫忧哄睡着了,乔落扬呼了一口气。
莫忧啊莫忧,你这个名字起的好,可你的人却怎么不能像名字一样,无忧无虑呢?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达成你的愿望,不负卿所想所愿。乔落扬缓缓的抚摸着风莫忧的眉头,想把那些皱纹抚平,安慰她有些疲惫的心。轻轻的为她掖了掖天蚕丝制成的柔软舒适的锦绣华被,乔落扬轻悄悄地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宫女吩咐道:“仔细照看皇后。”“诺。”
院子里,花儿依旧盛开,月色朦胧,就像乔落扬此时此刻的心,迷茫,无措。
“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一个暗卫“唰”的一声出现,悄无声息,就连花丛中停留的蝴蝶都没有惊扰。
“告诉宫御浩,此事朕自有安排,不可轻举妄动。”乔落扬冷声道。
“是。”悄然无声地退下。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只是带走了一个暗藏玄机的命令,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是不会去揣度主上的意思的,他们只有一点思想,那就是服从,无条件服从主上的命令。
一阵冷风吹来,苍天古树瑟瑟发抖,几片叶子随之落下,打了几个转,像是在跳着美妙绝伦的芭蕾舞,树上的夜莺婉转地唱着动听的歌儿,仿佛在诉说着它无尽的忧愁……
冉沐雅,你一人之错,又使一条无辜的生命为你而死,他日黄泉路上,怕是不好走啊,无穷无尽的冤魂会向你索命的,哪怕下十八层地狱,也是活该!不过,又与我何干?乔落扬冷漠地想。是啊,若不是风莫忧的请求,管他宫御浩是死是活,冉沐雅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风莫忧以一人之力,寥寥数语,几滴珍珠泪,简单地让乔落扬答应了她的请求,妄图拯救宫御浩的性命,不想让他无辜枉死,殊不知,有违天命,终不可取。天理昭昭,自有它独有的一番作为,又岂是风莫忧一届凡人可以动摇。冉沐雅毒杀百姓无数,万万人因她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流落街头,食不果腹。多少还未体会人间温暖的孩子就此成为奴隶。一笔笔血泪史,都理应让冉沐雅千刀万剐。她的所作所为,理遭天谴。
风莫忧此举虽不是为了救冉沐雅,却无形之中帮她免去了性命之忧。又不知,接下来,天道会如何反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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