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沫雅担心宫御浩,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刚伸出手还没有触碰到他,就被一把推开。宫御浩此时心急如焚,他第一直觉就是在自己到这里之前,冉沫雅打伤了风莫忧,他急于确认到底是谁受了伤,齐落扬?还是风莫忧?亦或是两个人都受伤了?总之,一想到风莫忧会受伤他就暴躁的不能抑制。
宫御浩没有理冉沫雅,他转过身去检查地上的血迹。之前布满毒蚁兽残骸的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一块残骸。宫御浩心里觉得这些血是冉沫雅亲自动手打伤了齐落扬和风莫忧,希望莫忧不要受伤才好。但是天不遂人愿,他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块布料,白色的胧月纱,这不可能是齐落扬的衣服,一定是冉沫雅打伤了莫忧,这个毒妇!
冉沫雅见宫御浩不理自己,便走到他身边问道:“御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滚开!”宫御浩显得异常暴怒,一把掐住了冉沫雅的脖子,恨恨咬牙道“冉沫雅,是不是你打伤了莫忧?你这个毒妇!”
“哈哈”冉沫雅已经快要绝望了,对于自己这份只有一个人追赶的独角戏般的痴迷“宫御浩,你说是我伤了风莫忧?”她脸色涨红,快要喘不过气来“真是可笑。”
宫御浩瞪着眼睛,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一分,本来俊朗的眉眼因为愤怒而扭曲“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把风莫忧怎么样了?告诉我,不然……”
“不然?不然你就掐死我?”冉沫雅脸色已经泛青,但面上依旧是一派倨傲的神色,眼里的讽刺情绪使得一双美目点漆一般,黑亮的吓人。
宫御浩已经在暴怒的边缘,看到冉沫雅这嘲讽的神色,他想起来自己的爱而不得,把人囚禁在自己身边,最终还是没有留住她,风莫忧知道他给她下了毒,宁可冒着死的风险也要跟齐落扬走。那个齐落扬到底有什么好?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上莫忧为他牺牲良多,凭什么?更加用上了手劲,冉沫雅纤细的脖子几乎就要被他扭断。“你这女人,别以为我不敢?”
冉沫雅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嘴角带着笑意,眼底的讽刺愈加浓重,看着
他,蓦地流下一颗泪来。那颗泪珠滚烫滚烫的,从她的眼眶掉落,划过脸颊,最终滴在宫御浩的手背上,也许真的是这滴泪太烫了,宫御浩不由颤抖了一下,松开了冉沫雅的脖子。冉沫雅瘫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宫御浩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做的太过分了,根本就没有给她讲清楚的机会,而且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断定她伤害了风莫忧,对她来说确实不公。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脖颈此刻却有一圈狰狞的青黑色疤痕,像是套住天鹅脖颈的铁链。宫御浩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吗?不,宫御浩从来没有给别人道过谦,可是心里确实十分内疚。
咳了半晌,冉沫雅缓过劲来,撑着身子转头看想宫御浩“我没有把她怎么样,我来的时候这里遍地都是毒蚁兽的残骸,我方才将它们埋了,风莫忧和齐落扬不在这里”她的声音沙哑涩然,仿佛破旧的筝,每说一个字都要艰难喘息“他们应该逃脱了,受伤的是齐落扬,那块胧月纱上没有血迹。”
顿时,宫御浩无话可说,他弯下腰想要扶她起来“我……”冉沫雅侧过头,躲开了他的手,粗粗的喘了两口气,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地,脚步不稳的站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是急躁了,方才对你下手太重。”宫御浩见她这般态度,脸色又变得不好。
冉沫雅红着眼睛看着他“宫御浩,你有没有心?你拿我当什么?你喜欢风莫忧,是!好!你想对她好我没意见,可你为什么,要用伤害我来表达对她的爱。我欠了你什么?”这一长句质问完以后,她又弯下腰,压抑得低低咳嗽着“你喜欢她,你要时刻守在她身边,凡是她需要的不需要的你都一应为她捧到眼前,那你想过我没有?你交代下来的事,我哪一回没有拼上性命去完成,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吧?”
宫御浩被这一番话问的不知所措。
冉沫雅接着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我想要把世间最好的都捧到你面前,哪怕你从来不会在意,只要你能对我笑一下,就足够我开心好几天。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心悦你啊!宫御浩。”
她眼角通红“你能不能正视我一次呢?恐怕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把好用的刀吧!”冉沫雅明明是嘲讽的表情,却让人看了无端端觉得悲哀。
分明都是女子,为什么风莫忧就能讨得天下人的喜欢,就连她喜欢的男子都为她昏了头。而她冉沫雅就只能在喜欢的人身后苦苦追寻,都换不回他真心看待一眼,甚至还要牺牲掉她来讨风莫忧的欢心!
宫御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冉沫雅,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明明喜欢的人是风莫忧,却在这一刻没法对冉沫雅说出一句拒绝的重话。好像这凶巴巴的一开口,就会把眼前瘦小的姑娘击溃。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隐隐难过如同附骨之蛆,令他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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