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风莫忧的肯定,齐落扬也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于是他站在墓室的门口左看右看,时不时还东摸一摸,西摸一摸。
风莫忧不解地看着齐落扬的动作,她感觉现在的齐落扬就好像中了邪一样,举止诡异得不得了。
她拉了拉齐落扬的衣袖,颤声问道:“落扬,你为何带着我走了出来,然后又在这里东摸摸,西找找?”
在风莫忧看来,这房间虽然奇怪,但也没什么危险啊。为什么又要走出来?走出来后,他又是在寻找什么?
齐落扬闻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风莫忧,“我在找机关。”
“啊?”风莫忧有些一头雾水了。找机关?她这可听不明白了。
齐落扬见她一脸诧异,于是解释道:“我觉得,越是简单越是寻常普通,越是需要我们去重视。我刚刚观察了一下,说不定这墓门外面藏有什么机关!”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就比如说上一间房间吧,机关就藏在墓门外的那个神兽嘴里,很玄妙吧!”
如此一解释,风莫忧便明白了。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噢,原来如此。我就纳闷了呢,你为何进去了,又把我带出来。”
她在心里暗想,还好他不是中邪了,要不然自己该怎么办都不知道!
两人或许是太默契了吧,正当风莫忧这般想着时,齐落扬回过来笑了一下,“你方才是不是以为我中邪了,所以很害怕?”
这家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我在想什么,在顾虑什么,他居然可以一清二楚?
没等风莫忧回答, 齐落扬便笑着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啦好啦,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我若是有事,怎么保护你啊?”
“哼,什么有事没事啊,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她嗔怪了一句,伸手轻轻地打在齐落扬的肩膀上。
齐落扬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低头一看,笑容顿时便凝固在了脸上,那双原本白皙如玉的小手,如今已经布满了灰尘、泥土与细小的伤痕,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虽然,灰尘污泥都可以用水洗去,细小的伤痕也可以痊愈。但他们这些天来经历的种种,估计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了。
逃离,躲藏,风餐露宿,朝不保夕,衣食不保,颠沛流离。
还有好几次,他们都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这些困难,对于从小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风莫忧来说,一定是难以忘记的痛苦回忆吧。
原本想给她荣华富贵,安宁与幸福,没想到如今却要带着她遭受这些磨难。
虽然她口中不怨,心里不怪,也一直愿意陪着自己。但是,自己的心里,根本过意不去啊。为此,这一路走来,有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失眠的,难以入睡的。
“齐落扬,你怎么呆住不说话了?”正当他陷入沉思时,站在他对面的风莫忧困惑无比地问道。
齐落扬尴尬地耸了耸肩,将风莫忧的手轻轻放下,说:“没什么。对了,这附近我都检查过了,暂时是没发现什么机关与别的秘密通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重新进回去了?”风莫忧问,虽然有些不安,但她白皙皎洁的脸上还是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们还是需要再去一次第三个房间。”齐落扬摇摇头,迈出脚步,率先向第三个房间里走去。风莫忧顿了一下,紧随其后。
墓室还是那副简单又奇异的模样,一张桌子,一把凳子,一支笔,就好像是平常人家的书房一样,哪像是墓室?
风莫忧三步并作地走到了木桌子旁,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蓦地嚷嚷了起来,“齐落扬,你别在那走来走去了,快点过来看看!”
此时,齐落扬正在观察这间墓室的墙壁,他沿着那石头铸成的墙壁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不知道他在观察什么?
听到风莫忧的喊声,齐落扬大步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他以为风莫忧是出了什么事情,没想风莫忧指着那桌子上的纹路,兴冲冲地说,“你认真看看这桌子上雕刻的花纹,这纹路。有没有很神奇?”
齐落扬将火石凑近桌子,当他看清桌子上的雕刻的花纹时,他顿时目瞪口呆地呆住了。
那桌子色泽棕红,一看便是用上好的、不可多得的木材制成,桌子上用细腻的笔触,雕刻着芙蓉、兰花、竹子与翠鸟等纹案,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个著名雕刻家的刀下,居然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墓深埋在地下这么多年,这桌子当然也一起葬于地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木桌居然没有一点受潮腐烂的痕迹,反而,宛若新的一般!上面画画鸟鸟的图案,也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飞出这张桌子。
齐落扬发自肺腑地啧啧感叹,“真是鬼斧神工啊!”
这些地方,虽然说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来过一遍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关注点却并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面,而是放在了笔和椅子上,所以也就错过了这个桌子上所雕刻的鬼斧神工了,现在想起来,还好回来了一趟,不然就真的错过了,这样美好的景象。
不过好像在这个他们已经来过一遍的地方,就只能发现这样的一些东西了,在这么仔细观察,也只能看到这些了,所以,风莫忧折腾了累的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坐到那个椅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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